張寧還是不言語,我看向一旁的大嬸,問道:“大嬸,你是北京本地的嗎?”
大嬸點點頭剛想說話我還沒來得及聽就被張寧拉了一把,我忙轉過頭看見張寧一臉驚恐。
“張洋你幹啥呢,哪裡來的什麽大嬸啊!”
等我再轉過頭去看,那位大嬸果然不見了,但是剛剛我確實見到了呀!可是現在細想剛剛上地鐵的時候這個車廂就我們兩個人,難不成我剛剛真的是撞鬼了?!
“張洋是不是你編造出來嚇唬我的!”張寧又說道。
我連忙搖頭,我也不知道啊,我自從帶上了引靈牌之後就非常招鬼,為了不招鬼,貞都直接把那隻小鬼放進來了,怎麽現在還能看見鬼呢!
張寧又拍了我的手腕一下,我才回過神來,這時聽見播報說潘家園到了,我就趕緊帶著張寧下車了。
這個時間地鐵站裡的人已經寥寥無幾了,因為剛剛那個大嬸的事情,我現在看誰都像鬼,等回去一定要好好問問貞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現在怎麽還會撞鬼!
我還是 第一次坐地鐵回這邊,早知道我就打車回來了。
往回走我也不太認識路,就拿手機開了導航,導航顯示只有十三分鍾的路程,現在是冬天天冷,在外邊多呆一秒都是煎熬,我們倆跟著導航走了一會兒卻發現還沒走到,一看時間才過了十分鍾,我想起導航上說的一共是十三分鍾,所以就放寬心再走三分鍾。
沒想到走著走著不知道怎麽搞的還是在那條路上。
“這導航不對吧!”我說道。
張寧無奈的拿出了自己的手機也開了導航,卻發現和我的是一樣的。
看著兩個手機上一樣的地圖,我一抬頭卻看見了那條小路,就是劉雷待我來過的那條從這邊看不見鬼市的那條小路,我一下子就記起了該怎麽走,但是我隻記得從鬼市上往回走的那一條。
我抱歉的看了張寧一眼,說道:“表哥,我是第一次坐地鐵回來,真的不認識路,不過現在我想起來該怎麽走了,不過你一會兒得聽我的,那條路是條鬼路,不好走!”
我清楚的看見了張寧全身顫抖了一下,最後看了看手機,無奈的點了頭。
我帶著他就像是當時劉雷帶著我一樣,不同的是當時我是大膽的左看右看,而張寧現在完全是那裡都不敢多看一眼,就知道跟著我走。
穿過了那條小路,果然看見了鬼市的入口,這次鬼市的入口處上次擺著紅衣女子畫像的那個攤位還是擺著一幅畫,不過這次擺的是一個黃衫女子的畫像,我本來沒想多看的,但是不知怎麽的就被吸引力視線,低下頭去看的時候,我沒有注意到我的引靈牌從脖子裡邊掉了出來。
這幅畫像上的黃衫女子比起那個紅衣女子神態上多了一份嬌俏,手中拿著一個美人扇,旁邊還有題字。
“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
旁邊還寫了三個字:柳如是。
我讀書的時候雖然不關注一些正經的,但是藝妓名伶柳如是的名字我還是聽說過的。
看來這個黃衫女子就是那個聞名大清朝的柳如是了。
看上去還真像是那麽回事。
張寧又在邊上拍我,小聲跟我說:“咱們回去吧,這裡陰森森的!”
我覺得也是,剛想抬起頭卻發現脖子像是被拴住了一樣,抬不起來,一低頭才發現引靈牌正正直直的向著畫的方向在空氣裡飄著,要是一般人看見了肯定會嚇著了。
我忙伸手捂住了引靈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它在空氣中暴露的太久了,現在涼的我手疼,捂了半天才捂熱了,像是拔蘿卜一樣從那幅畫面前把引靈牌拔了起來。
我忙把引靈牌塞進我的衣服裡,轉身的時候余光好像是看見黃衫女子正在低眉淺笑。
我忙再轉頭看過去,發現那幅畫還是原來的樣子。
走的不遠的時候,我突然聽見那個攤主說了句:“好不容易把你從大火裡救出來,這麽快就又盯上了!”
我覺得奇怪,還想回去再看的時候卻發現那幅畫已經被攤主收了。
我們倆今晚可算是歷盡千辛萬苦才回了家,我給劉雷發消息,跟他說了今天撞鬼的事情,沒想到他說帶著引靈牌本身就比較招鬼,以前只是我看不見,現在引領牌裡有了那隻小鬼,那隻小鬼就能助我看見其他的鬼。
劉雷也跟我說了讓我不用害怕,因為畢竟許多鬼都是沒有傷害性的,這世界上帶著怨氣的鬼少之又少,大多數都被法師抓起來做引子或者是陰牌了,現在在晚上飄在路上的鬼都是沒有攻擊性的,但是都因為某些原因離不開那個地方。
一般都是和這一行比較有緣的才比較招鬼,像是無緣的人你就是把一萬隻鬼放在他面前他都看不見。
我覺得張寧這個就屬於那種無緣的人,我跟劉雷提了張寧的事情,劉雷說現在都是一月份了他爹娘也想小濤子了,趁著過年這兩天他可以回去看看張寧,要是不合適就直接回絕了。
我覺得這樣也行,就直接跟張寧說了。
沒想到張寧立馬就跟我說他不乾這個,因為這麽神神叨叨的事情他會害怕。
後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張寧跟我舅姥姥講了那天晚上我撞鬼的事情,舅姥姥後邊幾天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我也不好說什麽,等他們不在的時候我才問了我媽。
我媽倒是心大,我媽說撞鬼怎麽了,也就他們家人膽小,膽小掙不了大錢!
我還是第一次見我媽這麽豁達,本來我還害怕我媽聽說了這件事情會不高興呢!
眼看著就過年了,北京的租戶們都收拾行李回家呢,整個北京都快變成空城的時候,唯獨還有醫院這邊死撐著,可是這舅老爺病也沒顯好,但是那個表舅舅卻一次都沒來過,每次我問我媽,我媽都拍我一下,讓我不要說。
我一想也是,人家的親兒子都沒說啥我這個表外甥說啥都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