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去幫爸媽買點飯去吧,我在這兒看著你哥,爸媽還沒吃飯呢!”
一個柔柔弱弱的女聲傳進我的耳朵裡,我面前此刻就站著羅先生他媳婦和他弟弟,吉靈牌能感應出危險的味道,那麽這就說明他們倆一定有一個人不對勁。
兩人說完一個就去了VIP病房另外一個出了醫院,我跟著走到了VIP病房,借著查看羅先生的病情湊近了羅夫人,卻沒有感覺到那種冷颼颼的感覺。
看來就是那個弟弟了。
羅先生輸了兩個小時鮮血,現在總算是醒了,我趁著邊上的人都沒注意,對著羅先生揮了揮手機,才說道:“既然你們大家都在這兒看著那我就先回去了,我還有事兒呢!”
臨走之前我往病房裡掃視一眼,發現羅先生的弟弟又不在了,一聲不響的又消失了,這是又去幹嘛了?
羅夫人送到了門口,我趕緊讓她止步,現在他們還是趕緊去看著羅先生比較好,要是羅先生身上的血降解決不了,估計他們這一家子也樂呵不了幾天了。
我一出醫院的住院部,本想先給馬小姐打電話詢問一下具體的解決辦法,沒想到看見了羅先生的弟弟站在住院部的大柱子那正打著電話。
我悄悄走過去,正好聽見他在說關於這個血降的事情。
“林師傅,您說具體一點,我該怎麽做?”
“.”
“只需要讓我哥沒有血的供應就行了是吧?”
“.”
“那剩下的呢,會不會留下什麽禍患?”
“.”
“行,我知道了!”
他掛斷了電話,立馬轉身回了住院部,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幾天他可能就會找個機會拔掉羅先生的輸血管。
所以今晚我還是不走比較好。
我立刻給馬小姐打了電話,馬小姐說這種深層次的血降必須找到降頭師本人解才可以。
我犯了難,要是我跟羅先生說了是他弟弟搞事情,他會信嗎?
但是不告訴羅先生光憑我自己根本就抓不住他,就算是當場抓住了,說不定他也會有別的理由搪塞過去。
正當我發愁呢,羅先生的夫人正好出來打電話,我就在邊上等了會兒。
等她打完,我才叫住她,我將剛剛在這兒聽到的他小叔子的電話的事情跟她講了,她滿臉吃驚,卻也沒有不相信。
我覺得這種事情最開始都會看出一些端倪的,所以她多多少少也能感覺出來自己的小叔子現在跟往常有什麽不一樣。
“最近你小叔子有沒有經常去你家,或者是一周之前有沒有去你家帶走什麽東西,你老公的東西,比較私密一點的。”我問到。
“沒有啊,就是前幾天他去我們家玩了,還在浴室待了好久,這個有關系嗎?”
頭髮!一定是頭髮,羅太太頭髮都是黃色的而且是長發,雖然男的可能在家裡掉的頭髮少,但是肯定也會掉,只要在浴室裡找到黑色的頭髮就能拿來用了。
我不知道他今晚會不會有什麽動作,但是肯定會在這兩天一定跑不了。
現在也只能囑咐羅夫人千萬要看好羅先生,不要讓他們單獨相處。
我回了我住的地方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又回了醫院,剛到住院部就聽見VIP病房那邊大吵大叫,但是我知道現在VIP病房那裡只有羅先生一家,所以肯定是他們家出了事情。
我忙跑過去看見那邊血撒了一地,羅先生又陷入了昏迷。
羅先生的弟弟正在一邊滿臉凶惡的盯著羅先生的手臂,羅夫人一看就是跟小叔子起了爭執,現在整個人躺在地上,嘴角還冒著血。
一看見我進來,羅夫人哭喊道:“快叫醫生!”
我忙叫了醫生過來,醫生看了屋裡的情況,很識相的沒說一句話,只是將我們都清了出去。
我扶起羅夫人,將她摻了出去,卻見她小叔子快步走了出去,等我追出去的時候已經不見蹤影。
羅夫人可憐巴巴的看著我,“怎麽辦,怎麽會這樣,你你今天告訴我的時候我還在想是不是真的,我就出去拿了個化驗單,回來就變成這樣了!”
這件事情還真是棘手,要是找不到給羅先生下血降的人,光靠輸血也不是辦法啊!
我在這邊就只能靠馬小姐,剛想打電話問問她現在怎麽辦,就發現手機上有兩個未接都是馬小姐的,還沒等我撥出去她就打過來了。
“馬姐怎麽了?”
“張洋你那邊的事情解決了嗎?我最近好像被什麽東西纏上了,想問問你最近回不回泰國,我跟你一起去。”馬小姐聲音裡帶著微微的顫抖,聽的出來她有點痛苦。
連馬姐都出事了,這件事情非同小可。
“你怎麽樣啊現在?”
“按我現在的情況來看,應該也是被人下了血降!我估摸著是找不到那個降頭師了,所以現在我想回泰國找個大師給看看。”
他媽的,誰這麽大本事,怎麽連馬姐都敢下手!
忽然我的腦中一閃而過那個在飛機上遇見的“大黑手”,我的引靈牌也在忽冷忽熱的提示我,但是這樣想不合理,因為那個男人並沒有在北京下飛機啊!
“好吧,馬姐,我這邊這個人也沒解決,我跟這家的家屬商量一下,咱們一起去泰國也可以,你自己看看找個辦法撐一下。”
我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突然就覺得肚子有點餓,還真是不爭氣的肚子,這麽危急的情況都能餓。
前邊就有一家超市,我去買了點吃的出來,沒想到剛出門就看見了那個大黑手,我嚇一跳,剛想趁他沒看見我找個地方躲躲,順便偷偷溜掉。
我注意到他拿著手裡的一個小羅盤,像是指南針一樣的東西,他一直跟著羅盤轉動的方向在搜尋什麽,他在那呆了一會兒,像是找到了方向一般往醫院的門診樓走了過去。
我連忙跟上去,一路尾隨,他從進了門診樓就有很多人在看他,因為他穿的還是泰國的法師服裝,露著半個膀子,我就不知道他是真不冷還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