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醫院是公共場合,但是這種服裝另類的人醫院一般還是會稍微盤問一下才放行,但是他是泰國人操著一口不倫不類的中國話。
沒有一個黑法師或黑濕婆敢這麽大膽的在這麽多人的地方走動,因為怕衝撞了身上的鬼氣,但是這個人這麽大膽,那他一定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我忙走過去,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他轉頭看著我,眼神裡閃過一絲驚喜。
看來他已經認出了我是飛機上的那個人,我還以為他在飛機上沒看見我呢,沒想到我早就暴露了。
他立刻用泰語跟我講了他來這兒是來找人的,他叫衲溫。
我在這待了一天,醫生護士都認識我了,見我跟他用泰語交談,便以為我們認識就都散開了。
我他他來這兒找誰,他用手指了羅先生那個房間,說要找那個房間的病人,他早就看出了我身上又引靈牌,所以也沒瞞著我,他說他是來給羅先生解血降的。
我問他怎麽知道裡邊的人被下了血降,他說前一些日子他師弟來中國辦事情接了幾個私活被師傅知道了,師傅一直都有講明不允許徒兒們不經過他同意就接私活的,他的師弟現在已經被關禁閉了,師傅派他過來給這些人解了血降。
我還真不知道這些法師還挺講原則。
我忙給馬姐打電話,問這件事情的真假,馬姐也不知是真是假隻說可以讓他試試,萬一真的解決了呢,反正情況不會更糟糕。
馬姐說她馬上坐火車過來,看看她的能不能一起給解決了。
我這才把衲溫帶進羅先生的房間,進屋一看,才發現羅先生的臉色已經回到那種發青的顏色了,中午的時候還是紅潤的。
羅夫人一看見衲溫進來,嚇得從座位上彈了起來,看見我之後才走過來問他是誰,我說是來治病的,羅夫人才點點頭,退到一邊。
衲溫也不含糊,從胸前拿出了做血降的那根頭髮,口中念念有詞,黑手一揮就把包著頭髮的紙點著了。
燒到一半,衲溫捏開了羅先生的嘴將手中帶著火的紙放了進去,很快給他蓋上嘴。
羅夫人在一旁看的著急生怕衲溫不小心燙傷了羅先生,想過去看,卻被我拉住了。
衲溫做完了就站在一邊等著,用泰語跟我說,這位先生一會兒就會醒了。
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果然向衲溫說的那樣,羅先生的臉色漸漸好轉,沒過半個小時就醒了過來。
羅先生看向我的眼神裡帶著一抹感激,還有沉痛。
其實他剛剛一直都是有意識的,就在他弟弟拔掉他的輸血管的時候,他清晰的感覺到手背上疼了一下,心口處也疼了一下。
“張先生,謝謝你!”羅先生虛弱的說道。
我忙說不用感謝,想著一會兒馬姐就要到了,我才趕緊帶著衲溫去了我家,一會兒就直接讓馬姐過來。
我跟衲溫講了馬小姐的情況,並且告訴她馬小姐是從濟南趕過來的。
衲溫才說道他原來沒在北京下車,就是因為那個小羅盤感應到了了另外一個地方的血降,他在那下了車才知道那裡是濟南。
第二天一早馬小姐才到,坐了那麽久的火車,再加上血降的原因,她看起來異常的虛弱。
衲溫拿出了胸前用布包著的指甲給馬小姐看,馬小姐一眼就認出了上邊的指甲油的顏色。
我問馬小姐怎麽讓人拿到她的指甲的,她說前幾天在店裡閑得無聊剪指甲,蹦的到處都是。
剪完指甲那一會兒就來了一批客人在裡邊轉了轉,倒是什麽都沒買。
看來就是那幫人了。
可惜現在想要抓到人是難上加難。
馬小姐問我怎認識衲溫的,我才把衲溫的事情給她講了講。
衲溫做完了就又去找剩下那幾個被下了降頭的人了,我和馬小姐送他上了火車。
手機上有微信的提示音,先是羅先生加我,我加上他之後他給我轉帳轉了八千塊,三千塊的佛牌錢,五千塊的勞務費。
我一看還挺劃算,立馬就帶著馬小姐去吃香的喝辣的去了。
還沒等我逍遙夠,我媽就給我打電話,說我舅老爺生病了,要來北京住院,讓我去北京西接他們去。
但是他們是今天下午的火車,明天上午才能到我就趕緊找了李天借了他的車準備明天早上用。
馬姐自告奮勇幫我守家,順便做些吃的什麽的,等著我們回來。
接到他們的時候我沒想到我媽也來了,我還以為只有舅老爺也舅舅來了呢,沒想到是我媽帶著舅姥姥和舅老爺還有舅舅家的兒子一塊來的。
舅舅家的兒子也就是我的表哥張寧,今年已經三十多歲了,就是一直沒有對象,他就是個人如其名的典型代表,走到那安靜到哪,沒對象的原因主要還是這個小夥子他太沉默寡言,不愛說話,前前後後相親無數,每次都因為他不主動找人家小姑娘完蛋的。
我們到家之後開門的是馬姐。我媽看見馬姐的小臉,臉上帶上了欣喜,還小聲問我為什麽不告訴她。
我真是無言以對,早知道今天早上就應該先把馬姐送走了。
我偷偷告訴我媽,說馬姐已經三十多了,根本就不是我的菜,我媽才一臉遺憾的看著我,隨後就把目光放在了張寧身上。
舅姥姥和舅老爺看見馬姐在我家裡,還盯著馬姐看了好久,我只能尷尬的笑。
他們老年人就是這種心裡,看不慣現在的孩子們亂搞關系,未婚同居什麽的,相比之下我媽還是開明的,同居不同居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撈著兒媳婦和孫子就成。
馬姐也覺得尷尬,借著跟我去超市的時間就跟我說要回去了,不準備多呆會兒了,我也沒挽留,見她包什麽的都帶上了就讓她走了。
回了家裡我媽還問呢,問馬姐去哪裡了,我帶著一種冷嘲熱諷的語氣說道:“被你們看走了唄,都盯著人家看幹嘛呀,人家也是過來沒多久,還沒休息夠就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