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將屍體燒完就可以離開了,卻沒想到貞就地打坐在那裡坐了三天三夜,嘴裡不停的誦著佛經,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那幾天我們完全是在車上度過的,除了貞,我們三個輪著在車上睡覺。
直到第四天一早,貞才從那裡站起來,叫了我們準備離開。
貞雖然三天三夜沒有吃任何東西,但是看起來還是像平常人一樣,像是完全不受影響。
但是沒想到,剛剛趕到北京的時候,貞就在後座躺著睡著了,等我們到了家叫他的時候卻叫不醒他,送到醫院裡讓醫生檢查了一番,醫生說他是疲勞過度,睡過去了。
等貞睡醒了,他才告訴我們,在阿讚李納走之前已經把他可能會經歷到的事情告訴貞了,走的時候說是去還願,卻沒有想到將命給還了出去。
等我問到貞那個女人是誰的時候,貞思考了半天才說明她的身份。
“師傅年輕的時候遇到過一個女子,那個女子是一個降頭師,而師傅那會兒還不是阿讚,而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和尚,他們兩個算是一見傾心,但是師傅為了修業放棄了那個女子,現在真的是徹底還願了。”
“那個女子被師傅拒絕之後就離開了泰國,去各國遊歷,師傅開始學習如何解降頭,每次有人請他去解降頭,他總是不會拒絕,其實也是為了能碰見那個女子。說是六根未淨也罷,說是放不下也罷,結局終歸是好的。”
“而那個女的也離開了人世,那天我們看見的那個女人是她年輕時候的樣子,而她年邁的軀體,早就化成了灰燼,不知道你們那天有沒有注意到從長中出來的那個女子她是沒有腳的,只不過是由執念生成的怨魂罷了。我想師傅不是被人害死的,而是得知了那個女子離開人世的消息提前圓寂了。”
我沒有想到在泰國的阿讚身上還有這樣的故事,我聽了故事只是感動,卻沒有想到劉雷和馬姐的臉色非常難看,不像是在惋惜他們兩個的結局,反而是很遺憾。
“那你師傅之前加持過的那些聖物該怎麽辦?萬一以後我們都用不了了,該怎麽辦呀?”馬姐擔憂的說道。
貞笑著搖搖頭,“師傅在走之前已經預料到了,他耗盡精力布下了結業咒,那些聖物不會有任何影響的,你們沒有試試嗎?”
劉雷和馬姐頓時像是重新活過來了一樣,立刻拿著手裡的東西,開始各種試,也沒有試出個所以然來。
其實他們被加持過的東西平時都不會用,只有在危急時刻才會拿出來用,要是沒有了佛法的加持,就會失去作用,真的到了危急時刻說不定小命都會不保,所以他們才著急。
其實阿讚李納圓寂,雖然說起來遺憾,卻是一件喜慶的事情,畢竟在死之前還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對他來說了無遺憾。
貞在北京呆了幾天,每天也就是打坐誦經並沒有別的事情。
馬姐沒過兩天就回了濟南,家裡只剩了我、劉雷和貞,他們準備過兩天再走,想去夜市上淘一些好東西給阿讚李納做個牌位。
本來想著晚上跟他們一起去的,但是有人加我微信說在北京一處培訓學校發生了點事情,想請我過去看看,我就去了。白天的時候估摸著時間差不多能趕上,晚上回來的時候跟他們一起過去,卻沒想到在那邊拖到半夜了才回來。
我開著李天的車去了,和人家那個人約定的地點,那個地方已經處在北京的郊區了,在房山區的某個小村裡。
雖然說是小村,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那也比很多二線城市強。
到了那塊我還剛下車就看見有一個女孩在對我招手,我拿出手機撥了約定的人的號碼,果然女孩接電話了,我才確定是她。
“你好,我叫陳文,我想請您看看我們宿舍有沒有什麽髒東西。”女孩說的一臉誠懇。
她打扮得雖然老氣,但是一看臉就能看出來是年輕的小姑娘。
我看了她半天,最後還是沒忍住,問了她的年齡。
“陳文你多大了?”我知道女人都是不允許問年齡的,但是這畢竟還是一個小姑娘呀。
她一聽瞬間就紅了臉,撓了撓頭才說道:“沒有多大,剛剛滿17周歲,現在說起來是18的虛歲。”
“我說呢看起來你還那麽小,你們宿舍在哪呀?帶我去吧。”我說道。
陳文指著我的車說道:“那你可要鎖好了車呀,這個地方很容易丟東西的。”
我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竟然還有荒地,這條馬路一邊是荒地,種著幾棵數的過來的樹,另外一邊就是一個封閉大門的房子像是工廠一樣。
我指著那個封閉大門的地方問:“這個就是你們學校?”
陳文點點頭,臉上又帶上了一絲紅色。
我發現這小姑娘非常容易臉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太帥了。
我把車鎖好之後跟著跟著陳文往前走,陳文率先走在前邊,敲了那個封閉的大鐵門,敲了半天,裡面才有人回應,把邊上的小門給打開,我們從小門裡進到學校裡邊,一進去發現裡面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我開始懷疑了,這個地方難道真的是學校嗎?
陳文注意到了我的神色,忙解釋道:“其實現在學生們都在上課,我只是被我們班主任給派過來接你的而已,因為班主任把這件事情全權交給我負責了,所以包括接你送你的事情,我一個人就能辦。”
她說話倒是穩妥,我聽了之後倒是安心了一點。
跟著她走到了一棟樓前邊,爬著樓梯,上了三樓之後,有一處玻璃門上寫著“女寢男生禁止入內”,她打開門帶我進去了,一邊走一邊跟我說:“就在我們這邊的一個寢室裡,三個月前有一個姑娘從這跳樓死了,後來這個寢室就沒有人住了,但是那個房間邊上還有幾個房間都有人住,她們說晚上經常能聽見哭聲,現在搞得人心惶惶的,班主任才讓我想辦法找人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