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是不是太可惜了點,把那麽多錢都燒了,還不如拿去做慈善。”徐先生惋惜的說道。
看來他已經猜想到自己能掙多少錢了。
徐先生點頭同意,接著就有人叫他出去,我也就離開那家咖啡店了。
過了一個星期左右,徐先生跟我說他已經利用炒股賺到第一筆錢了,而這第一筆錢就是五百萬。
我忽然想起我那一次被馬姐帶著去賭石,那也是一夜暴富的絕佳機會,我跟徐先生講了,讓他沒事也可以去那轉轉萬一就碰上了好東西呢,到時候別說娶媳婦了,想幹啥都行。
田力突然給我打電話,問我有沒有辦法把他的小鬼帶走,我一聽就知道是出事兒了。
“田力,你到底怎麽了?”我厲聲問道。
他很虛弱的回答:“真是不好意思,我確實是出事兒了,這個小鬼好像快要出來了,張洋,你可以過來看看我嗎,救救我!”
說完他那邊就沒有了聲音,電話也沒有掛,我不知道是怎麽了。
我很著急,隱隱約約也能猜到他可能在哪,他在外邊兒,呆的時間也不短,現在這個時間肯定是在家那邊,如果身體不舒服,就一定是在那家小醫院了。
我立刻趕往家裡那邊的醫院,去的就是上次我碰見田力的那個醫院。
我樓上樓下轉了一圈沒有看見,在外邊正輸液的田力,忽然看見有人正在抬進搶救室裡,我跑了兩步追過去,果然看見的就是田力。
他現在瘦的皮包骨頭了,臉頰兩側都凹陷進去,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累的,其實就是那個小鬼給他鬧的,我知道這些醫生都看不出什麽,但是我的心裡還是覺得很害怕。
“田力,田力你怎麽樣?”我趴到床邊,湊近了他問道。
他困難的睜開了眼睛,兩隻眼皮好像控制不住一樣。
“張洋,張洋快救我,它要弄死我呀!”
說完,他又昏迷了。旁邊的護士小姐趕忙拉住我說道:“馬上就要進急救室了,您不能進去。”
我才連忙止住腳步,心裡卻擔心的很。
田力現在的身份已經和以前的身份不一樣了,以前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小職員,頂多就是公務員,現在他都是整個市區的領導了,還好這家醫院小,沒有見過他,要是真的被媒體發現了,這件事情就鬧大了,養小鬼這種事可真的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我在搶救室門口坐了將近三個小時,田力才搶救過來。
醫生一出來,我立刻趕上去問。
“醫生我朋友得的是什麽病呀?怎麽能一下子變得這麽虛弱?”
醫生搖搖頭。
“不好說呀,我們檢查了半天,只能給他輸葡萄糖才能把他叫醒,其他的我們真的看不出來別的問題,估計就是太疲勞了,身體都要累垮了。”
說完醫生就走了。
我猜這可能是小鬼給他的壓力太大,他現在已經撐不住了。
田力被推進了普通病房裡,我下去買了點吃的,才去了田力的病房,想讓他吃點東西補補。
沒想到我一上去還沒進病房就看見有人滿頭是血的被送進了醫院,而且那個流著血的人旁邊那個人還有點眼熟。
我走近了一看,發現那個滿頭是血的人就是張靈的爸爸。
真不知道他又怎麽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了。
張靈她媽一眼就認出了我,兩隻眼睛怵怵的看著我,像是被嚇著了一樣。
倒是張靈他爸,看見我情緒還挺激動,過來抓住我就說道:“張洋以後你也是我們家姑爺了,就幫幫我的忙吧這一次,我快被人打死了,能不能借你點錢呀?我知道張靈的那些錢都是你給他的,所以你肯定有錢對不對,你能不能借我點錢,回頭我一定要讓張靈拿給你!”
這人還真是不要臉,什麽話都說的出來。
他頭上的血見了兩滴到我手上,我覺得一陣惡心,趕緊甩開他去衛生間衝了衝手。
回到田力的房間,看見田裡正睜著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卻一點神都沒有。
“講講吧,怎麽回事?”我拿出一個蘋果來,邊削邊問他。
“我喂小鬼血了。”他淡然的說道。
我聽得心驚肉跳的,我故意給他找了一個最簡單的供奉方式,沒想到他卻故意把最簡單的供奉方式變成了最難的。他怎麽敢用血來祭鬼?這種東西是貪得無厭,只要它嘗過一次甜頭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你怎麽敢這麽做,你的身體能撐得住嗎?你知不知道陰牌裡邊的東西一見光就真的變成小鬼了!”我刻意壓低聲音說道。
“我知道,但是我那次碰見了一個非常好的機會,要是我沒有抓住那次機會的話,我這一輩子都會後悔。那可是市委書記呀,我要是做了這個市委書記,我就是歷史上最年輕的市委書記了,到時候誰還敢把我當成當初的那個小職員?”
“你真糊塗啊,就算你沒有那個市委書記,現在也不會有人把你當做當初的那個小職員啊,你現在位置已經爬得很高了,你還有什麽不知足的!”
田力眼睛一張一合,淡漠的說:“我不是你,隨便一單生意就能賺幾萬塊錢甚至幾十萬,我很窮,我需要錢。”
田力轉頭看向我,眼底是深不可見的欲望。
“我爬到市委書記秘書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收錢了,雖然沒收多少,但是吃喝玩樂泡妞早就夠了,但是還不夠,我隻買了一個車就又沒錢了。所以我需要往上爬,我需要更多的錢。那種沒錢的絕望張洋你懂嗎?”
我忍不住搖頭歎氣,沒錢的絕望,我怎麽會不懂?
我剛畢業那幾年一直都是窮過來的,當時我還沒去泰國的那一兩個月在國內混,總是被騙,爸媽也不知道我在外面做什麽,當時我也是傻還差點被人騙進傳銷。
要不是後來我爸媽把我送到泰國去,我到現在還都在國內瞎轉悠呢,現在還是一個沒錢的窮小子。
所以去泰國那條路是我走對了,我到現在都很慶幸能跟劉雷那麽熟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