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聞言皺了皺眉頭,“那這個正牌是多少錢呢?”
我往店裡邊走了走,老李連忙站起來,一邊走,我跟他一邊介紹道:“也就幾千塊錢,貴不到哪兒去,最貴的也就是5000,最便宜的兩千你想要一個什麽價位的什麽作用的,單單只要轉運的話,只需要2000塊。”
說到這兒,我拿起了一張崇迪遞到他手裡,讓他看。
“這張是崇迪,只有只有白衣阿讚的法力加持,也只有轉運這一個效果,如果要是想真正的擁有財運還是不行的,你炒股肯定是為了掙錢,是為了轉財運對吧,如果是為了轉財運的話,我就給你推薦另一個崇迪。”
這是我走到另外一個櫃台上面,拿起了另外一支崇迪,每一個佛牌的背後都有大師的落款。剛剛那塊上邊寫的泰文是一個白衣阿讚的名字,而我現在拿的這一塊,背後寫的是一個寺廟裡的龍婆的名字,這位龍婆比那個白衣阿讚的法力要更強一些,自然也是要更貴一些。
我把老李手裡的那張崇迪拿過來,放到原位,再把自己手裡的這一塊遞給了他,“這塊崇迪是轉財運的,這塊的效果要比剛才那塊的效果要好,雖然都是正牌,但是也有個高低貴賤,這個賣價是4000塊,我可以收您3500,忘了跟你說了,我這邊是不講價的。”
說到這兒,我看了邊上的趙蘭蘭一眼,意思就是正在給她講課,教她怎麽跟客人交涉。
本以為她會認認真真的聽我說,卻見她正在看手機,一邊看還一邊咬著手上的指甲,像是很糾結的樣子。
我突然就有點生氣,她明明是說過來幫我看店的,現在倒是一點都不認真的聽我跟客人說話,到時候她要是一點都不懂得怎麽跟客人說話,我這生意恐怕就做不成了。
現在有人正在看佛牌,我也不好意思說她,所以只能等老李走了,在跟趙蘭蘭說這件事情。
老李皺了皺眉頭,胖乎乎的腰扭了扭,手扶在腰上像是在提腰帶一樣,怎麽看怎麽滑稽。
“那麽說這一塊的價格就是3500是吧,還能再便宜嗎?”老李問道。
我搖搖頭:“跟您說了的我這邊不講價,主要還是因為我平時不在這兒,我媽接的生意我一般都會稍微便宜一點,還是為了給我媽一個面子。”
老李點了點頭,把那塊崇迪放回了我的手裡,手突然背向了後面。
“那就先這樣吧,我回去想想到底買不買,要是買的話我過兩天再來。”
我笑著對他伸了一個請的姿勢,把他送到了門口。
他騎上自行車就走了,連頭都沒回。
回到店裡,趙蘭蘭還在盯著手機皺著眉頭,連姿勢都沒變。
我不耐煩的說了句:“你幹啥呢?我剛剛跟客人說話的時候就是在教你,你怎麽也不聽啊!”
趙蘭蘭抬頭看了我一眼,眼底閃過一絲不信任,像是糾結了很久似的,才把手機遞給我。
“你看看,這是紅姐給我發的消息,她說她已經回了老家了。”
我接過她的手機看見殷紅給趙蘭蘭發的幾句關心的話,看上去是沒什麽問題,但是細品就會發現這幾句話無論是哪一句都很悲觀。 我本來挺不高興她一直看手機這個事兒呢,卻沒有想到這是真的有事。
“你說紅姐不會出事兒吧?我昨天坐火車還是她送的我呢,而且我在我們那會所辭職特別不好辭,多虧了紅姐幫忙,要不然根本就脫不了身,卻沒想到我才剛走紅姐就走了,我覺得我們會所這下有可能會垮台,我們兩大台柱子都走了呀!嘖嘖嘖……”
趙蘭蘭說的惋惜,臉上卻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像是巴不得那個會所垮台一樣。
“怎麽說你們會說養了你這麽長時間呀,你看你這狼心狗肺的……”我瞥了她一眼。
趙蘭蘭搖頭說道:“非也非也,其實這幾年那會所靠的就是紅姐,可以說是紅姐一個人撐起的門面,後來我才去了,整個會所裡,我去之前,紅姐價格最高,我去之後依舊是紅姐價格最高,我是第二高的。”
她這個樣子完全不像有一點不高興的,反而很自豪。
“那殷紅昨天送你沒有什麽過激的表現嗎?”
趙蘭蘭回憶了半天,搖了搖頭:“沒有啊,紅姐跟平常一樣說話可溫柔了,送我的時候還請我吃頓飯呢,沒想到是散夥飯呀!”
趙蘭蘭嘟著嘴看著我,看上去別提有多委屈了。
我摸摸她的頭,“散夥就散夥了吧,你以後在我這兒好好乾,別老想著那些有的沒的,你學校那邊怎麽樣了,怎麽跟學校說的呀?”
“其實我今年都該實習了,所以給學校報的是實習就出來了,到時候你給我開個實習證明就行,回學校我就能拿畢業證了。”趙蘭蘭說。
說完她就開始觀察我這個小店裡的條件,看著看著就開始提意見了。
“哥,你這不準備在這兒放個電腦嗎?哪怕是筆記本也行啊,平日裡沒有生意,我還可以坐著看看電影,聽聽歌啥的,有wifi嗎,千萬不要連wifi都沒有啊!”趙蘭蘭又開始醜著個臉,看上去別提有多別扭了。
“wifi還是有的,你直接從我手機上找密碼吧,弄個密碼可以貼在牆上,誰來了誰用也可以。”我說完就把手機遞給了她,也開始看著房間裡的環境,畢竟以後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小姑娘在看店,首先店裡的環境一定要配上小姑娘的臉才行。
她提這些條件我都是可以滿足的,在這無論是放個電腦也好,還是放個筆記本也好,都處在可行的范圍之內,所以我當場就答應了,之前就想配備上的。
之所以之前沒配,是因為我一直沒有時間,後來想著配的時候是我媽在看店,她又不玩又不用才一直沒有配。
趙蘭蘭連上wifi之後,玩手機玩得不亦樂乎,我拍了她一把,跟她講起了店裡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