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店裡的佛牌的名字都給她介紹了一個遍,我介紹的時候,她隻拿著手機跟我晃悠,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聽明白這些佛牌的名字都是什麽樣的。
我覺得她這個人就是這幾年被慣的太自在了,所以做什麽都不放在心上,要是她到現在還不好好乾的話,我這裡也容不下她。
我剛想生硬的跟她說幾句,小小的警告一下,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拿手機放起了錄音裡邊兒就是我剛剛說的那些話。
她就坐到櫃台前,拿著筆,在紙上一個個記下了我剛剛說的名字。
她把錄音裡的名字一個個寫在紙上之後和我那放的那個單子上的字對了一下,就開始拿著自己寫的紙在店裡轉悠,沒過一會兒,她就跟我說,她都記全乎了,讓我考考她。
我在店裡拽出來了幾個正牌和陰牌,問了問她,沒想到她竟然都答對了,這是讓我刮目相看。
“你這不錯呀,我一直以為你就單純的在玩兒呢,沒想到自己還留了一手,把我的音給錄下來了,記東西記的還挺快。”我誇她兩句。
趙蘭蘭高興的走了兩步,“那可不嘛我可是師范大學的高材生呢! ”
她說到學校我才想起來她是在北京上學的,忙問她是哪個學校的學生。
“北京師范大學,當年考了將近600分才進去的。”
她說的一臉不以為意,拿著我那邊的單子,又在看個不停,像是在記那些牌的價格。
她的大學倒是讓我嚇了一跳,沒想到一個北京師范大學的高材生,竟然也會去會所兼職,但是讓我沒想到,我一直以為他她是一個雜牌大學的學生呢,卻沒想到竟然是那麽正經的學校。
“你是師范大學的學生,為什麽還要去做那種兼職啊?”我問。
她本來買手在那些價格表裡,我話一出口,她立刻抬頭看了我一眼,又快速低下了頭。
“小時候窮怕了嘛,長大了,家裡也算是有點錢了,可是錢始終不是留給我的呀,他們也舍不得給我多少,我只能自力更生了,在認識劉玉年之前,我一直在忙著各種打工,發傳單送餐什麽的我都乾過。後來劉玉年把我騙上床之後,就給了我一些錢,我就跟他幹了,與其說是一直被騙,還不如說後來我就心甘情願了。在北京那個地方什麽開銷都那麽貴,隨便吃碗面都要15塊,幹什麽活也不如被包養和坐台輕松呀,又能爽又能掙錢。”
她說完又抬頭對著我扯出了一個笑容,並不好看。
我出了一口長氣,卻沒有說話。
晚上我請趙蘭蘭在外邊吃點飯,吃完之後就分道揚鑣了,回到家裡,我就開始想著怎麽讓店裡賺錢的事情,還有趙蘭蘭的工資問題。
我知道她挺想知道她到底有多少工資的,我雖然還不知道能給她開多少,但是肯定沒有她以前掙的多。
晚上我找我媽商量了一下,商量完之後才給她定了工資,定了4000塊,其實就在我們那個小城鎮上來說,4000塊並不少了,4000塊可以隨隨便便租一個一室一廳八個月,所以說4000塊在我們那還算個錢呢。
第二天一早,我跟趙蘭蘭說的這個價格,她驚訝的說:“我以為我只有2000塊呢,因為之前我也在我們那個地方看過店,員工的工資最高的底薪才1500,沒想到你竟然能給我開4000,也是下了血本了吧!”
我還以為她會覺得少,卻沒有想到她能這麽想。
“只要你不覺得少就行了我知道你以前掙的多,我怕你吃的少,所以才定的多了一點,這只是我最開始給你的工資,但是如果以後店裡實在是入不敷出的話,可能就要關閉了,到時候你也得接受現實。”
趙蘭蘭聽了我說這話,笑得都沒眼睛了:然後說道:“不用擔心,有我在你店關不了!”
我原本以為她說的這句話是玩笑話,卻沒有想到後來是真的。
安頓好趙蘭蘭之後,我就一直想著去泰國,但是我跟他倆說了,我要走的消息之後,趙蘭蘭就心急火燎的整天對我問這問那,連把櫃台上的那些牌的功效都問了一個遍,最後竟然問我,她想戴的時候是不是可以每天戴一個。
我都被她逗笑了,十分鄭重地告訴她,那當然是不行的,這些佛牌都認住,被人戴了之後,很難再認新的主人的,正牌還好,如果是陰牌好幾個認一個主人的話,那是會打架的。
這天我們在店裡,我正跟她講我這兒那些壓箱底的陰牌,還沒講完,老李就推門進來了,上次見他還沒覺得他頭上有白頭髮,這次竟然看見了他頭上長出了幾綹白頭髮。
趙蘭蘭一看見有人進門,立刻去門口那邊迎接他了。
“好久不見呀,李先生!”趙蘭蘭笑眯眯的說道,看起來還像是在會所的那一副嘴臉。
“我來買個牌,見效要快,效果要好的那種。”老李聲音沙啞的說道。
一聽見他的聲音,我真的是不得不感歎,他這個衰老跟別人不一樣,他這個是肉眼可見的呀,而且我們明明才幾天沒見,他就像老了十歲一樣。
“老李,您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我問。
老李擺了擺手,半閉著眼睛說道:“最近我買的那幾隻股全崩了,一下子賠進去了二十幾萬呢,我現在手裡就只剩下幾萬塊錢了,大半輩子的心血都沒了,現在就想找個牌給自己撞撞運氣。”
還沒等我有所反應,趙蘭蘭立刻從那裡邊兒拿出來了一塊陰牌,是比較常見的紅眼拍嬰。
“李先生,鑒於您這種情況,我給您推薦這個陰牌,它的名字叫做紅眼拍嬰,它能讓您盡快速的轉運,見效最短時間是五天,最長也超不過十天,您要不要看一下?”
老李本來半閉著眼的,一聽趙蘭蘭說這個見效快,立刻就睜開了眼睛,將紅眼拍嬰接過來了,看得出來,他是真著急,剛接過去就從兜裡拿出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