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你會是趙楷？”我不相信地說道，“史書記載的趙楷也算是翩翩公子啊，你這副尊容……”

  “都說了余這幾千年來靠著依附在活人的體內才能夠存活，你為什麽總要說這麽弱智的話呢？”千年老鬼打斷了我的話道。

  “……”我頓時無言以對，真得忘記了這個梗了。

  當日在陽光公寓，千年老鬼被求叔、馬小玲所製服的時候曾經交代過，這幾千年來他身份在不斷地變化，所以他也忘記自己是誰了。當日他還說過自己有一個身份叫做李若水。想起來，李若水也算是北宋時期的著名的文官了，這下跟千年老鬼比文言文，真得是魯班門前弄大斧、關公門前耍大刀——不自量力了。

  “你方才一口一個史書記載的說，那你說說你是在什麽史書裡見過趙楷的呢？”千年老鬼問道。

  “呃……”我沉吟道，“你這也想聽？”

  “余當然想聽啦。”千年老鬼道，“當年余滿以為成了堂堂大宋朝的第三皇子可以寢食無憂地度完一輩子了，沒想到遇到了靖康之變，余被金人擄到了五羊城，然後慘死在異國他鄉想來也算是人生一件憾事。”

  “沒想到堂堂大宋朝皇子，多才多藝、才冠群雄的三皇子趙楷竟然是如此死的。”我聽後一怔歎了口氣道，“既然你想聽，我就跟你說說吧。元·脫脫《宋史·卷二百四十六·列傳第五》記載：鄆王楷，帝第三子。初名煥。始封魏國公，進高密郡王、嘉王，歷奉寧、鎮安、鎮東、武寧、保平、荊南、寧江、劍南西川、鎮南、河東、寧海十一節度使。政和八年，廷策進士，唱名第一。母王妃方有寵，遂超拜太傅，改王鄆，仍提舉皇城司。出入禁省，不複限朝暮，於外第作飛橋複道以通往來。北伐之役，且將以為元帥，會白溝失利而止。欽宗立，改鎮鳳翔、彰德軍。靖康初，與諸王皆北遷。”

  “《宋史》可沒有記載過趙楷是怎麽死的，現在聽你這麽一說倒也覺得惋惜。”我說道。

  千年老鬼道：“那也怪趙楷本人不爭氣，余當日努力幫他弄了個狀元，他竟然不要，還心甘情願接受了徽宗皇帝的意見，當了個榜眼。哼，活該死在五羊城。”

  聽了千年老鬼一席話，我不禁想起來了我之前曾經看過的關於“古代十大狀元”的文章，其中有一條就是“史上身份最高的狀元”，上面說得就是趙楷。

  重和元年，趙楷偷偷地參加了當年的科舉考試，由於他文采的確非凡，竟一路披靡，進入了殿試。在殿試中發揮更是出色，奪得了頭名狀元。發榜後，趙楷將實情告訴了徽宗。徽宗高興之余，怕天下士子說閑話，就把當年的第二名（榜眼）王昂提為狀元。據傳清朝康熙帝也曾偷偷參加科舉，並獲得第三名（探花），但畢竟不是狀元。所以趙楷便成了中國歷史上身份最高的狀元。

  我打量著千年老鬼，原本成竹在胸、勢在必得的我心裡面越來越忐忑不安，也越來越沒譜兒了。

  “你想要怎麽個文比法？”千年老鬼問道。

  “呃……要不咱們比一比背誦《道德經》吧？”我說道。

  “背《道德經》？”千年老鬼驚訝地道。

  “是啊！就是背《道德經》。”我說道。

  “這是你們道家的典籍，你要余跟你比試背《道德經》，余腦袋裡進水了才跟你比試。”千年老鬼不上當地說道。

  “那就算你輸了！”我說道。

  “不算！”千年老鬼道，“你要余跟你比背《道德經》和余用武力跟你比試是一個道理，這樣對余也不公平。”

  “那你說咱比試什麽才公平？”我說道。

  “要公平嘛，余就不跟你比文言文了。”千年老鬼道，“畢竟余是從古代生活過來的，修習的文言文比你多好幾千倍。”

  “那你想要比試啥？”我問道。

  “就比冷笑話吧！”千年老鬼道。

  “冷笑話？”我聽後一怔，這似乎在哪裡聽過啊？當日剛入職靈靈堂清潔公司，在濱海大道之上我就是說冷笑話讓張福發笑的。而這也奇葩式的成為了我通過馬小玲考驗的重要因素。

  要知道我曾經可是外號“冷笑話小王子”，千年老鬼竟然想跟我比說冷笑話！他這不是找死嗎？

  我高興歸高興卻不能立刻說出來，因為我知道我一旦說出來或者是有半點表露就會讓千年老鬼生疑，到時反悔就來不及了。

  “你很會說冷笑話嗎？”我故意裝作無奈地問道。

  千年老鬼道：“不會。”

  “那你還跟我比說冷笑話？”我說道。

  “余又不是跟說冷笑話，余只要求你說冷笑話的時候，令余發笑就行。”千年老鬼說道。

  “……”我頓時啞口無言，這劇本怎麽越來越熟悉了啊！又是說冷笑話讓人發笑，萬一他不發笑怎麽辦？那我就一直說下去唄！“

  “好，就這麽決定。”我立刻道。

  “在你說冷笑話之前，余先跟你提一點。”千年老鬼道，“你只能說三個冷笑話，一旦我還沒有發笑，你就輸了。”

  “也行。”我說道，“但如果你輸了怎麽辦？我輸了又怎麽辦？”

  “你輸了，就得死。”千年老鬼道，“而且變成鬼以後也不要找余復仇，更不要在鬼界散播謠言，說余以大欺小。如果余輸了，余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因為余不會輸……”

  “很遺憾地告訴你，你這一次就會輸了。”我自信滿滿地說道，“你輸了嘛，就得離開劉開興的身體，而且不能再叨擾他。至於你以後要去哪裡吧，我也管不著你。”

  “成交！”千年老鬼道，“就按照你說得辦，反正你說得什麽余都答應，因為余根本就不會輸。”

  “呵呵噠，你知道不知道在入門茅山之前我有個外號？”我說道。

  “什麽外號？”千年老鬼問道。

  “冷笑話小王子！”我說懂啊，“當年在大學裡面，我可是我們班、乃至全校最會說冷笑話的人。曾經在學校的冷笑話比賽pk裡面，一路過關斬將，奪得‘冷笑話小王子’的榮譽稱號……”

  “行了行了，你那點破事余不關心。”千年老鬼道，“你趕緊說你的冷笑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