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槨內的粽子跑了出來,它又去了哪兒呢?
望著這空落落的大殿,杜易頓覺不寒而栗。
這感覺,比起上次那粽子從棺材裡跑出來還要恐怖驚悚。
張凌雪也算是個資深盜墓賊了,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整個身子微微發顫,畢竟她終究是個女流之輩。
“開……開棺!”。
也許是為了掩飾這種害怕,她忽而蹲了下去,哆嗦了兩句,想要去開那五口袖珍嬰棺。
“嗯?棺材就這麽巴掌大點,開它作甚?”。
杜易倒也沒拆穿她,只是他覺得,這嬰兒棺木就幾個巴掌大點,就算是開了,裡面也不會有什麽值錢玩意。
倒不如積點陰德,讓它們好好在此長眠。
“你不懂,五嬰拉棺的風水局,不僅困住了嬰屍,更拘了他們的生魂,使其無法入輪回,開棺才是解救他們的方式。”。
張凌雪說的在理,杜易並沒有拒絕的借口。
不過在此之前,他有點事想試試。
上次出宋墓時,杜易曾向杜南天說起開棺槨遇粽子的事,而後杜南天,便向他提起了搬山杜氏的一門絕技。
滴血辨棺!
所謂滴血辨棺,正如其意,將血滴在棺材之上。
杜氏一脈嫡傳的後人,血液中有一股特別的力量。
這種力量,似乎能影響到粽子。
因此,滴血辨棺便是將血液滴在棺材上,而後觀察反應。
如若這血液在棺材蓋上,沒發生任何變化,那代表著棺材內並無異樣,可動手取物。
但棺材若有異樣,那棺材蓋上的血,便會由紅變至深黑,並會發生異常的流動現象。
這滴血辨棺的本領,乃是搬山門杜氏獨一份,除杜氏外,任意一家都沒有此等本事。
依杜南天所說,杜氏一脈的先祖曾是道家高人,修為深厚,無奈被奸人所害,毀去道基,幾近顛沛流離,無奈之下才乾起了盜墓的事兒。
道基雖毀,但道家的東西深種在那位先祖腦裡,那人驚才絕豔,留下了不少東西,這種血脈也是其中一類。
如今東西是失傳了不少,可血緣怎麽丟?
杜易要試的,便是杜南天口中所言之事,到底是不是那麽神奇。
只見他咬破食指皮,鮮血便從皮內緩緩滲出。
滴答!
而後,一滴鮮血瞬即落在了一口嬰棺上。
這個過程中,張凌雪的美眸一直凝視著杜易,滿臉浮現出問號,仿佛在看那耍魔術的一般。
杜易沒理會她,目不轉睛盯著棺材上的血液。
結果過了幾分鍾,那滴血始終沒什麽變化,既不變顏色,也無流動。
“臥槽!家裡那老頭,不會是在逗我玩吧?”。
杜易撓了撓頭,思緒飄浮。
當然眼下的情況,也不能排除嬰棺內部是正常的。
可杜易覺得這兒邪門的很,如果正常,那反而是不正常。
“希望是我想多了。”。
“這!”。
正當杜易心頭安定,準備開棺之時,卻聽得張凌雪猛然驚呼了一聲。
定眼一看,那棺材上的赤血,不知何時黑成了煤球般的顏色,不僅如此,還在棺材上違背了物理定律般的左右流動。
之所以說違背了物理定律,是因為棺材本身,並沒有動!
杜南天並未欺他,可這也意味著,棺材內有異樣。
嬰棺,開不得!
“走。”。
杜易眉頭一蹙,在不清楚嬰棺裡到底躺著什麽角色之時,走為上計。
“走?”。
張凌雪一直看得雲裡霧裡,雖說血液的變化也讓她大感震驚,但她還是認為,現在沒到放棄的地步。
嘭!
就在這時,二人腳下發出一聲重響,杜易滴血辨棺的那口棺材右面,忽然整個炸裂開來。
緊接著,那一面的缺口內,竟伸出一隻手來。
那手的長度,僅一尺有余,手的膚色,白玉無瑕,甚至比起張凌雪那吹彈可破的肌膚還要好上數倍。
只是那種白,是陰冷的白,是病態的白,令人毛骨悚然的白。
更古怪的是,在這種手上,長著一根又一根,密密麻麻,數不勝數,卻又比手臂還長的白毛!
李易心道不好,旋即退出數米外,張凌雪也緊跟其後。
看見此情況二人哪能還不清楚,那是粽子!
轟!
就在此時,那口棺材也在一瞬間四分五裂,木屑飛濺各處。
杜易也終於看清了那小粽子的樣貌,不得不說,比起上次見到的那隻,順眼得多。
但,也僅僅是順眼!
這隻粽子長得更像個人,但從上而下,卻莫名散發出一股恐怖氣息,上次比它大上數十倍的粽子,也只是讓杜易覺得惡心而已。
怪不得系統說,巨僵只是活粽子裡低級的一類。
從這隻嬰孩屍煞上,杜易能明顯感覺出,它可能比那隻巨僵,還要厲害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