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杜易略顯尷尬,旋即松開了手。
他寧願人稱他風流,也不願和下流扯上什麽關系。
實際上,張凌雪在落入水中時,也未曾怪他,只是杜易在浮出水面後,還不自覺抓了抓……
嗖!嗖!嗖!
終於,在又一輪弩箭齊射過後,機關內似乎是沒了彈藥,總算是停了下來。
這時,二人才又重新上了岸,走到那暗門旁。
剛剛被推開些縫的暗門,此時卻又退了回去,和牆夾在一起,嚴絲合縫。
這機關有些厲害,設計其的工匠也極有水平,因為在推門之時,大部分盜墓賊可能都沒有那麽高的警覺性。
可以說這道機關,不僅奇技淫巧,鬼斧神工,最厲害的地方,在於它將盜墓賊的心理,都給設計了進去。
“怎麽辦?”。
杜易在猶豫要不要再次推門。
他始終有種感覺,從暗門能夠退回去推斷,這道暗門的機關恐怕不僅僅是弩箭。
要知道,大唐工匠的水準,可說舉世皆驚,到現在還有不少東西的原理,都源自於大唐時期。
弩箭能躲過算是運氣不錯,但這玩意防不勝防,這個險不值得冒。
“我有辦法!”。
張凌雪忽而香唇一翹,道了一聲。
她是個不服輸的女子,被人所救讓她感覺丟了顏面,尤其救她的人,還是同為四派中人的杜易。
她身為發丘門的人,代表的便是整個發丘門。
因此,就算不是為了錢,她也要掙得這個面子!
卻見張凌雪忽而走上前去,猛吸了一口氣。
“哈!”。
接著,便聽她嬌喝一聲,發丘雙指一出,待杜易再反應過來時,便見得她的兩隻手指,竟硬生生插到了墓磚的縫隙裡。
而後,張凌雪頭冒香汗,以兩指之力,夾著一塊墓磚,緩緩將其從墓牆內抽了出來。
饒是杜易已經幾番見過發丘雙指的厲害,可此時也不由得怎舌。
張凌雪本身的力氣絕對不大,甚至還夠不到一名成年男子,而她這手指間的指力,就是十個成年男子加起來,依然不夠打。
四派能立足幾千年,不是沒有道理,每一門的絕技,都令人駭然!
漸漸地,墓磚被盡數抽了看來,令杜易能見到牆內。
原來,這堵墓牆是中空的,或者說這堵墓牆,其實為兩面墓牆,而在這兩面墓牆中,則放置了一個相當精密的機關結構。
杜易對機關不甚了解,隻覺其中構造複雜,就像是那傳統鍾表內的齒輪一般。
但從這裡面的東西可以得出,他猜的沒有錯,機關不僅僅是只有弩箭這一種。
它們分布得極為複雜,甚至看不出,每一個觸發機關的點在哪兒。
看得出來,張凌雪亦是啞然。
她試著擺弄了一下裡面的裝置,不到一會兒,她的臉色便變得十分難看。
“太複雜了。”。
杜易倒並不怪她,她自幼與墓打交道,必然也接觸過一些機關。
但這個東西一看,便是大師級的作品,豈是她遇見過的那些機關能比的。
不過此時,杜易卻摩拳擦掌起來,墓牆內的機關構造雖複雜,可大部分為木製!
而木,是可以被火給點著的!
更何況,這種機關都是一環連著一環,環環相扣。
反過來講,這便可以像那火燒赤壁連營一般,將整個墓牆內的機關,一把火燒個乾乾淨淨。
“陽炎咒!”。
杜易將手掌伸了進去,瞬即使出陽炎咒。
轟!
就在這時,牆內忽而發出一陣如同驚天動地般的巨響,同時一股強烈的熱浪猛地衝出,將杜易身旁的張凌雪都給衝退了數米。
“怎回事?”。
杜易都有些懵了,定眼一看,原來不僅僅是這扇暗門內的機關被他摧毀,甚至就連另一面的墓牆,都被轟出了一個大洞來!
這樣的威力,令杜易都始料不及。
他記得之前在對付粽子時,陽炎咒還僅僅不過是點燃了那隻粽子。
怎麽轉眼一變,卻能形成這爆破般的威力了。
他不知,隨著道力值上漲,陽炎咒的威力自然也水漲船高。
當然,這和墓牆內的環境也不無關系,火焰是可以釋放能量的,在狹窄的墓牆夾心內,而陽炎咒突然釋放的猛烈能量,總得要一個出口散發出去。
故而,才形成了這轟碎牆壁的場面。
如果是在開闊環境下,恐怕未必能形成如此壯舉。
杜易本人都是如此,就更別提一旁的張凌雪了。
她的一雙美眸瞪大,張著嘴卻又說不出話來。
“這個男人,不簡單!難道搬山門人,各個都是如此?”。
她心中忽然生出這麽一個想法。
張凌雪也不知,並非搬山門各個都是如此,而是搬山門,出了個杜易這樣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