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釗沒有貿然的去跟蹤小王,而是混入更衣室換了個便衣,帶著口罩端著藥盤故意在‘大山’面前逛了一下。
他人此刻已經陷入了昏迷,五官全然不同。
但依舊讓刑釗十分的熟悉,因為當初若不是他,刑釗也不可能對總部的情況摸得如此熟悉。
大胖!
從他去宿舍的第一天就認識的人,刑釗本以為是自己利用了他得到有用的情況,可卻不曾想,高伯連每一步都安排好了。
甚至在最後給他弄了個真假大山,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就分不清了。
但刑釗比較敏感,首先是稱呼,大山都是直呼其名甚至勾肩搭背的,一點都不把你當上司。
大胖則是中規中矩,甚至會主動收拾家務疊衣服,放在大山身上,你就算是動手打他,他都不一定會動手。
其次就是大山暴躁,什麽事都直接的問,而刑釗那天回來,大胖雖然問他問題,可都是沒指名,更像是在試探的詢問。
空氣裡有著很多陌生的氣味,以及消毒水跟血腥的味道,刑釗當即警惕,把大胖的話題給忽悠了過去,並把自己裝的什麽事都不知曉。
於是從那天起刑釗就開始懷疑‘大山’,但是除了性格之外這個人所有的外貌都跟大山沒有任何的差距,小到連一個痣都真實存在。
刑釗早就知道總部的許多實驗都非人類化,可還是第一次見證能複製一個人的!
並且不需要‘標本’同時到現場。
真是科技上的一個重大突破!
刑釗在外等了兩小時,大胖才醒過來,一個護士來為他做完了體檢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後放他離開。
大胖並未去高伯哪裡,而是一路越走越偏,來到曾經刑釗跟小王鬥爭時的絕對領域。
至從兩人的異能波動把這個地方炸開以後,後續處理的事情都交給了下面人,小王也沒再來管過。
現在到底還屬不屬於小王,刑釗也不知道。
大胖繞過絕對領域來到後門處,這裡不知何時跟學校側門鏈接在了一塊,他推門進去時還警惕的回頭看了眼身後,生怕有人跟蹤,確定沒了尾巴才按下指紋打開。
刑釗站在外面等了一分鍾才進去,觸手早就無形的把門給抵住並未合上,裡面是個存放體育用品的地方,空間不是很大,但絕對說不上小。
一排排的架子上堆滿了各式各樣的道具,球狀物體更是多的數不勝數,走近了兩排還能聽到裡面傳來的隱約談話聲。
“聽聽,他就把你當一個走狗,你還真的認他為主了?”是大胖的聲音:“你只要告訴我這段時間跟他走過的每一個地方,說的每一句話,我保證你的位置比他還要高,如何?這可不是一個虧本的買賣。”
“就算我現在放你出去,然後找人把他抓起來,所有的事情他都能推到你頭上,讓你一個人抗。”
刑釗順著聲音走過去,看到了大胖的身影,他坐在椅子上,身子前傾,擋住了大山的身影,但不難看出大山是被綁住跪在地上的。
“老子都說了幾百遍了你們還問,是聾了還是怎了,那麽大的實驗室連個耳朵都治療不好嗎?”大山罵罵咧咧的聲音傳入刑釗耳中。
讓他一直擔憂的心落了幾分,不由帶了幾分笑意,雖然聲音是有些有氣無力,可這氣勢是一點都不輸人。
“我要聽的是真實的經過,而不是你們花天酒地睡女人的事!”大胖有些怒,抬手把大山給扯了起來。
刑釗看到了大山的臉,全都是血和烏青,看來這些天沒少受苦。
大胖手提著大山的衣領,勒住了大山的脖子讓他難以喘氣,刑釗的觸手伸過去為他掙開了縫隙。
“你不是想知道嗎?”大山笑著呸了一口血:“你把頭轉過去看看不就知道真相了!”
大胖果真把頭轉過來了,刑釗已站在他身後,大胖大驚失色的想去按一旁的紅色警按鈕,只是太可惜了,刑釗怎麽會讓他得逞呢。
幾乎是他伸手的瞬間整個人就懸空在了半空中,不僅是脖子,連嘴也被捂住了,製造不了任何的動靜。
刑釗解開大山身上的繩子,問道:“沒事吧?”
“就是點皮外傷,回去喝幾瓶酒就沒事了,”大山起身活動著僵硬的四肢,還有心情跟刑釗開著玩笑:“我還以為你發現不了,得靠我自己出去。”
他說著亮出自己藏在鞋底下的刀片。
刑釗看了一眼:“你用一個刀片對付一群有異能有槍的人,是想早點解脫嗎?”
“他們還沒從我這裡得到消息肯定不會殺我的,只要不死其他的都好辦,你很關注總部的一舉一動,我製造出了動靜,相信你就算不知道他是假的,也會跟著查過來。”大山分析的有道理。
刑釗無法反駁,他抬頭看了眼已經沒有抵抗能力的大胖,直接用異能一把火把人給燒死了,連一個骨頭渣子都沒剩下。
“走吧。”刑釗說著朝一旁的側門推門出去。
關押在學校的體育室,確實是讓人難以形象到,人的慣性思維在哪裡,一個人可能會被關押在獨立的小房子,或者監獄,唯獨不可能關押在人多的地方。
高伯卻反其道而行之,讓刑釗無從去查!
但高伯輸也就輸在他太過於輕敵,以為一個藥劑就能讓刑釗服軟,失去威脅。
“這裡是學校,出去的路你應該知道,到時候直接來我房間裡找我,記住,有些不該說的話就別說了。”刑釗站在暗處角落,吩咐了一聲大山,下一秒就沒了蹤影。
他是跟蹤大胖過來的,一路上能躲監控就躲監控,不能躲的都用觸手去磨滅了,若是跟大山一起回去,豈不是等於坐實了罪名。
“這異能,來無影去無蹤啊!”大山羨慕了一句,扯到嘴角的傷口忍不住罵了聲,然後抓住一個學生凶神惡煞的要求帶路。
他對總部熟悉,可也是在大街小巷和酒吧,學校這個地方,他能在門口站一會就算不錯了,哪裡會走進來逛。
刑釗依舊是從窗子回到的房間,門外的兩人依舊站的筆直,絲毫不知曉他們要看的人在眼皮子地下大搖大擺的出去晃了一圈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