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很快就大搖大擺的從學校一路直奔宿舍而來了,推開刑釗的門便罵道:“簡直就是一群畜生,把我抓到哪裡去,還嚴刑逼供!”
“我看你底氣很足,一點都不像是被嚴刑逼供了。”大山進門就把身上的衣服褲子麻利的脫掉了,刑釗抬眼掃視了一下,只是有些淤青烏紫,並未有嚴重的傷痕,放心了不少。
“你是不知道他們的手段,打人只是低級的,都是用藥劑,藥劑懂嗎?”大山走進衛生間的身體又倒了回來,一臉的憤恨!
刑釗扯了扯嘴角,無奈道:“等你洗完了再出來說。”
三分鍾後大山就滴答著一頭的水從衛生間走了出來,順手打開了一旁的冰箱拿出一罐啤酒,只聽叮的一聲便打開了,然後仰頭咕嚕咕嚕的灌了半瓶,才松口道了一聲:“爽啊!真的是一日不喝如隔半年!”
“別人都是煙癮,你倒好,是酒癮。”刑釗都忍不住懷疑,若是那天大山被憋的狠了,是不是連醫用的酒精都要來上兩口。
“煙我也抽啊,但是讓我在煙酒裡面選,我肯定選酒!”大山晃了晃手裡的易拉罐,人坐下的同時順勢喝完了,屁股還沒在沙發上落定,他又起身了,這次學聰明抱了三四罐放在茶幾上。
“你是怎麽被他們抓走的?”刑釗詢問。
“就那天你被小王喊走去看實驗,剛走沒多久一批人就闖進來搜查,順便把我也扣押了,再之後等我醒來就是你今天看到的破地方,把我囚禁在裡面,不給酒喝也就算了,連飯菜都沒給一口,這是打算活生生的餓死我啊!”
“他們沒有從房間裡搜出什麽東西嗎?”刑釗信了,因為也就是那天回來後他就感覺到了不對。
“沒有!”大山搖頭:“不當時是不會把我帶走的,而是派人去直接抓你,但是我有點好奇,最近總部都發生了什麽事?”
“也不是什麽大事,就那群人把總部的晚宴給炸毀了,然後我把我想帶出來的人給帶了出來,另外按照劇本來說,我現在是個廢人,躺在床上都無法動彈的那種,高伯對我的戒備依舊沒有放松,特別是現在大胖死了……”刑釗說著忽的頓下,微眯了眼睛似在思索什麽。
他覺得大胖消失了讓大山去偽裝大胖的位置繼續待在高伯的身邊,來個反向臥底,想是這麽想的,但……刑釗看了眼不過幾分鍾就喝了兩瓶啤酒正在開第三瓶的大山,默默的把這個想法給收了回去。
只怕是他一去就被高伯發現了,回頭他還得再絞盡腦汁的把他救出來,太麻煩了。
“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大山被他炙熱的視線看的莫名其妙。
“沒事,過幾天我就準備離開總部,你自己做好心理準備。”刑釗收回視線,轉身回了房間。
大胖的消失讓高伯警惕的心帶上了幾分惶恐,出動了所有的力量,徹徹底底的是要把總部翻個底朝天!
遠在千裡之外的江城。
江灣灣正在塗抹指甲,神情漫不經心,桌子上手裡亮著屏,傳來男人匯報的聲音:“目前來說,只要高伯不親自出手,刑釗就可以從總部出來,小姐,需要幫助他還是阻攔?”
“太早了,我想要的東西他都沒發現,怎麽能現在出來。”江灣灣落把最後個指甲塗抹完畢,抬起纖細的手滿意的看了看,才回答道。
“給高伯一點提示,逼迫刑釗去找到我要的東西。”
“我知道了,這就去辦。”
“等等,”江灣灣忽的想起了什麽:“他那個妹妹,放出來。”
電話那端安靜了幾秒,才回道:“是!”
在高伯盛怒的情況下,逃脫出去的二十五人已有二十人被就地槍決,剩下的五個人掀不起什麽風浪,但東躲西藏也足時讓人頭疼。
刑釗本想趁亂離開,但出去試探了幾次都無果,安防已經警戒到了最高,他有觸手都得小心翼翼的摸索去超市,更別提楊凝霜跟朵兒兩個女人了,再加上大山,無疑是難上加難的事情。
所以他隻好暫時忍耐,等待最佳的時機。
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他們會找上們來。
“恩人你好啊!”女子半個身子都躺在身後男人的懷裡,衣服穿的是少之又少,隻遮住了三點,其余的白嫩肌膚都暴露在空氣中,嬌媚的對刑釗打著招呼:“你還記得我們嗎?”
“嗯。”刑釗頷首,擺了擺手讓大山先出去在外面等著,那天在監獄後門的房間裡,他雖進去只是匆匆掃了一眼這些人,但還是有點印象的,特別是這一對,無論有人沒人都十分放浪的組合。
如今看來不僅僅是性格放蕩,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不然怎麽能在那麽多人的追殺中完好無損的找到他。
“恩人的記性可真好呢!”女子從男人身上站起身,萬種風情的朝刑釗走去,看樣子是想依偎在他身上。
刑釗朝一旁退了退,拉開距離。
女子略顯尷尬,接著話說:“我叫嬌嬌,他是我隊長,當然,你要覺得是情人也沒有問題哦,他叫白岩。”
“你們找我有什麽事?”刑釗可不自作多情的自我介紹,對方都能找上門來肯定是把他的一切都打聽完畢了。
“我們想知道你有沒有辦法幫助我們逃脫出去?”嬌嬌媚眼如絲的看了眼坐得端正的男子,直言不諱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好處呢?”刑釗失笑,心底不得不佩服兩人膽子真大,如此光明正大的找上門來。
“暫時沒有,不過得我們隊長的一個人情,這個好處也不小了!”嬌嬌說的底氣十足。
“一個人情能解決什麽?我比較俗氣,喜歡真材實料的。”刑釗從來沒聽白岩的名聲,也從未聽過那方勢力姓白。
說句好聽點的,刑釗帶他們兩個出去,他們兩要是有點良心記住好的,日後遇到什麽事幫他一下還好說。
可要是這兩人沒良心只是利用他,出了總部走的不見蹤影,他上哪裡找人去。
一瞬間,刑釗的心裡依舊想好了措辭。
“就算是不給你好處,我們現在也是各取所需,你想帶著兩個女人一個男人悄無聲息的離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我說我能幫助她們平安無事的躲過眼線,你帶我們兩個出去,也是合情合理吧。”白岩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