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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神斷》第五十四章補血藥方
  要查一個來自外地的男人,確不是一樁容易事,卻也不費技術。陳樂先是吩咐大壯帶著人在附近飯莊酒莊——吃飯。店小二的描述男子身高與陳樂不相上下,身形卻比起他壯實不少。男子幾乎沒什麽特殊的特征,也不像電視劇裡演的一樣有個眼角痣或臉上疤。這樣派人去撞運氣一樣搜尋實在沒什麽效率。大壯不是什麽適合偽裝的人,基本上陳樂挑出來去守著的人都是一兩眼就能看出來他們是穿著便服辦“公事”的人。

  這樣確實不能逮捕犯人,卻能給所有人營造一種“那8混在我們當中,我身邊的誰都不安全”的自覺。百姓越是覺得危機,凡人也越是看誰都像“便衣警察”,他越緊張出錯的幾率就越大。這究竟是為什麽全城捉拿幾乎沒有當場抓到過犯人,卻能在幾天后收獲意想不到的後果的原因。陳樂確定了在店小二和店老板那裡找不到線索後便帶著金飛和周秦去走訪了個個藥坊醫館。

  腰間的黑乎乎的紙包絕對不簡單,陳樂聞著有些熟悉。可是問了幾家郎中,都說這只是普通的補血藥方殘沫。“難道真的只是補血藥方?”陳樂一手搭著金飛一手搭著周秦的肩小聲嘀咕。做女人時都是和彭夢露手挽手逛街,現在手挽手是不行了只能搭肩。不過搭肩真的沒有手挽手舒服。陳樂默默吐槽。

  周秦幾乎是在陳樂碰到他的那一秒就彈開來,他結結巴巴道:“陳,陳教頭,屬下,屬下不,不敢,不敢僭越。”“沒事的想金飛這樣自然大方就好。”見他還是一副緊張到便秘的樣子陳樂也不再勉強。他掏出腰間的那個紙包,一手拿著一手搭著金飛的肩,轉頭問他“你覺得這水有問題嗎?”

  金飛雖對他恭敬但生來油滑的性格確是讓陳樂覺得自然了不少。“屬下認為這水確有不妥!”“為何?”“李大人驗出死者中毒,雖不知是否因此而死確能確定他的確是中了毒的,且毒自口而入四肢皆以深入。可見死者是自願飲入或食入此毒的,據店小二言說,死者生前隻用了水和飯食。飯食端出去時還有很多,所以水一定有問題。”

  確實,金飛一番分析有理有據。“不……不是的。”周秦結結巴巴的插了兩句“飯食,端,端出去的時候,確,確實還,有很多,但,但是死者是,是用過的,這不,不排除有,有人在飯菜裡,下,下毒。且碗筷會拿拿,拿出去清洗,茶水卻不會。所,所以,飯菜裡,下毒的,可能性,更大。”

  周秦費力的吐出這一大段,急得腦門都出了亮晶晶的汗。“周秦你厲害呀,頭頭是道的。原本我也覺得飯菜的可能性更大”他放開金飛,把手裡的紙給他們看。“我們剛才的詢問幾乎可以確定這就是普通的補血草藥!那麽我問你,什麽情況下你會把普通的補藥放在茶杯裡?而且我檢查過了,茶壺裡沒有殘液!”

  周秦思考了一下見金飛不打算開口才道:“這說明,凶,凶手這補,藥另有用處!”“另有用處?屬下倒認為這補藥沒什麽用處,只是那丈夫想要為自己妻子補補身體罷了!只是飯菜裡的毒現在我們也無從查起……”金飛改口倒改的快,一兩句話的功夫便認定了毒下在飯菜裡。

  “若只是補藥,為何不吩咐店小二煎好了送上來?連這裡的飯菜都敢吃不存在不敢讓人煎藥的道理!方才那大夫也說了,這要須是方劑才可。既不是丸藥粉末,那這小小一杯能起什麽作用?”金飛答不上來只是說著“教頭所言有理,那凶手為何要讓她飲下這一杯補血藥呢?或者說這藥不是她飲下的?”

  不得不說金飛十分聰明,遇到自己難堪活答不上來的問題時就會繼續拋出另一個看似相近的問題來轉移話題。陳樂笑了笑,這種法子他十年前被人踢到在路邊追問錢藏哪裡去了的時候就玩過了,百試不爽。只要一個人心思是正的,即使他使再多的小法子也是性格經歷使然,並不能評判這個人為人好壞。

  陳樂笑笑把頭轉向周秦:“你說呢?”周秦小心翼翼的看向金飛,沒想到金飛理都沒理他一雙眼睛緊盯著陳樂。他歎了口氣說:“屬、屬下認為,凶手完全、可以把杯子清理、乾淨或帶、走銷毀,但是、他留下了,這只能、能說明凶手是、是故意留下誤、導方向的。”陳樂滿意的看著他在瞧瞧金飛一副還要再問的模樣也不忍周秦這樣被他刁難,於是開口解釋“這藥多半是死者吃了!”

  “地上沒有藥的痕跡,凶手應該不是個女的,杯子所在的位置桌角邊緣有個手指樣的脂粉印記。而且……”陳樂頓了頓心裡默默補充了一句:口紅印!“金飛,你現在回彭記客棧,跟店小二打聽那天的剩飯有沒有危豬喂馬什麽的。然後就可以放假休息,明天早上報告給我就行。”“那他呢?”陳樂大概明白金飛的想法,周秦今天分析這麽一通,雖然結巴卻條理清晰,誰高誰滴立見分曉。

  “這件事說起來簡單,但是急需頭腦靈活口舌暢利之人完成,如若真讓什麽牲畜誤事,你還得去查查那牲畜有無什麽意外。這事還是你去辦我放心些,再加上周秦我也怕他托這你完成的慢,你早些查完早些休息,辛苦你了!”這客客套套的說辭讓陳樂演繹的語重心長,金飛撇了周秦一眼,略帶炫耀的保證後離開了。

  陳樂怕周秦不自在也不好在摟著他的肩,兩隻手登時空下來有些多余。方才哄金飛那一番話周秦想必是聽見了的,讓人誤會就不好了“周秦啊,我方才說的話是哄金飛乾活兒的,你別放心啊,我沒那個意思的。你推理挺厲害的,觀察也細致確實是破案這塊料!”小結巴這一下又開始緊張起來:“教、教頭嚴、重了,屬下、自是理解的。且身、為大理、寺一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長,屬下、只是、盡力而、已。”

  “其實你挺會說話的,情商高、不惹人。不過你的口吃是天生的嗎?我聽說口吃之症是可以醫治的啊!”陳樂真心挺喜歡這周秦。“屬下、不知道,在遇、見教頭之前,也、沒人關心、屬下的口吃!”簡直無法描述周秦此時的表情——又喜又悲!“那你爹娘也沒告訴過你嗎?”“屬下爹、娘走的早,自記、事起屬、下就是、一個人,一個口、吃之症、的孩子。”

  這怎麽說著說著還帶上哭腔了呢?這是要找到知己大倒苦水的節奏呀!“別、你別哭,我給你治,我保證給你治好了還不行嗎?別哭了啊?”這一天過的,喝酒被人抓到哄著,吩咐人乾活哄著,現在人感動哭了還得哄著?怎麽自己這領導乾著這麽不是個滋味兒呢?
  周秦還抽抽搭搭哭泣著“這世上、教頭第一個扶、起周秦,第一、個關心周秦,第一個要、給周秦治病,周秦定要、誓死、追隨教、頭!報答教、頭之、恩情?”

  “你真要報恩?”

  “嗯!”

  “那你借我點錢?”

  “……”

  陳樂看著周秦一臉懵的可愛表情被逗樂了,這孩子還挺可愛“我想跟你借點錢,買個糖畫吃!我沒帶……”於是兩個人買了兩個糖畫開始想起來“務正業”。

  很早就聽說回春堂有位白老板,治得了頭疼腦熱醫的好奇症怪狀,且這白老板不勾搭皇室不撩撥貴族,偏偏鍾愛結交江湖俠義之士。百姓皆傳,回春堂只有白老板見多識廣醫德散天下,不論貧富貴賤隻談病情急緩。陳樂早就想拜訪這位白老板了。回春堂內人來人往,看衣冠服飾大多是哪家的小丫鬟小書童。看來這裡雖然名醫眾多,真正造福民眾的很少。這讓陳樂對那位白老板更感興趣!

  陳樂示意周秦跟上,兩個人停在左側抓藥收錢的櫃前。“這位先生,我家少俠來找白老板,勞煩先生引路可否?”那抓藥的童子將手中的活兒放好,做了個請的手勢便帶著他們二人往後院走去。陳樂一見這架勢,暗叫大好,自己這一番說辭模模糊糊,表面一聽仿佛是白老板舊友,可細細琢磨也像是一個粗魯無比的惡劣之人口出狂言。只是不知之白老板竟在後院給人瞧病?

  穿過後院彎彎繞繞的小路可以瞧見一片池塘,當下已是深冬,池裡無魚無花,面上薄薄的結了層冰。池塘後約百步建一小竹屋,馬廄裡有兩匹馬,雞窩裡窩著兩隻貓,一黑一白。多虧他養的不是狗!陳樂暗暗慶幸。走進了還能看出來屋簷下的竹板上掛著兩串辣椒,牆根曬著白菜和南瓜。嗯,陳樂真是越來越喜歡這位未曾謀面的白老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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