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剿滅李樂所部,獎勵3000霸道積分,武力+1,統帥+1。”
陸宇收到任務獎勵提示,頓時知道張遼那邊打了勝仗。
等他帶兵抵達蒲阪縣時,已經是兩天后了。
張遼帶陸宇去看了這群匈奴騎兵的屍體,並且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陸宇問:“有活口嗎?”
張遼搖頭:“他們死戰不降,最後只能全殺了。”
陸宇冷笑:“看來都是匈奴勇士啊,你覺得李樂這樣的流寇,養得起這樣一群忠勇不屈的戰士嗎?”
“主上的意思是,這事兒與南匈奴有關?”
“這不明擺著嗎?”
陸宇拿出地圖:“南匈奴自從內附以來,可一點也沒安分守己過,年年入寇並州,尤其是河東郡,沒人做內應你信麽?”
張遼這才恍然:“李樂本就是賊寇,將人手安插在他身邊,反而沒有引起懷疑。”
陸宇點頭:“匈奴人裡有高人啊,而且布局深遠,所圖非小。”
歷史上的南匈奴,在董卓遷都之後沒幾年,就以河東為跳板劫掠洛陽,大名鼎鼎的蔡文姬就是那時候被匈奴左賢王劉豹給劫走的。
而劉豹的兒子劉淵,更是親手滅掉西晉,建立後漢政權,並且掀起五胡亂華的序幕,給無數漢人百姓帶來深重的苦難。
“如此一來,恐怕白波軍與匈奴人暗中有所勾結,一旦戰事不利,他們必然會向匈奴人求助,我們有麻煩了。”
張遼歎氣一聲,他早就覺得想要平定河東之亂沒那麽簡單,卻不曾料到難度會如此之大。
要知道,此時的南匈奴,人口超過二十五萬,擁兵六萬之眾!
雖名為附屬,實則是盤踞在黃河流域上遊的一個獨立王國,對中原大地虎視眈眈。
兩年前,南匈奴羌渠單於因為出兵幫助漢朝平叛而引發內部不滿,結果被殺。
之後的掌權者,全都是野心勃勃的主戰派!
如今靈帝剛死,董卓掌權,眼看著漢朝即將陷入內鬥的旋渦,南匈奴也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見張遼表情凝重,陸宇拍了拍他的肩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已,難不成文遠你怕了?”
說完這句,陸宇目光也變得凌厲起來:“二十幾萬人而已,慢慢殺,總歸是殺得完的,當年冠軍侯沒做完的事情,這次就由我們來做。”
這話說得殺意森然,就連張遼都大吃一驚,隨即心中熱血也被陸宇的豪情壯志所點燃:“主上所言極是,封狼居胥之功,冠軍侯做得,吾等如何做不得!”
陸宇大笑:“哈哈,沒錯,你我就該有這樣的氣魄。”
如今的河東,大雪封天,局勢趨緩。
楊奉,韓暹,李樂,接連被斬,五大首領只剩下郭大和胡才二人,頓時嚇得他們停下了北上進攻太原的腳步,在晉陽城外駐足不前,遊移不定。
並州太原郡,晉陽城外。
一位穿著紅色芢直襟式短衣的年輕人,踏入白波軍大營。
上衣下褲,與中原人迥異的服飾風格,可知此人來自匈奴,而且必然是一位貴族。
他腰間的彎刀,鑲滿了寶石,如同天上璀璨的星辰。
而他的目光,如同禿鷲一般凶狠殘忍,隨時準備撕碎獵物的血肉。
他就是呼延泉,欒提家族的一員,羌渠單於的次子。
在數百匈奴騎兵的拱衛之下,呼延泉恣意傲然而來,看向郭大和胡才二人的目光更是充滿蔑視。
郭大感覺受到了輕視,非常憤怒:“於夫羅呢?為什麽他沒有來!”
呼延泉找了個位置隨意坐下,揚了揚手裡的馬鞭,懶洋洋地回道:“有什麽事,和我說也是一樣,不必事事都要去勞煩我的兄長。”
砰~
胡才猛地拍桌:“朝廷官軍都已經殺過來了,還是安北將軍陸宇親自領兵,這也是小事嗎?”
郭大壓抑著心中怒氣,冷聲喝問:“當初說好了一起攻打太原與河內,結果現在都是我們在打,你們的人在哪?”
“想要我們出兵?可以啊,只要你們拿得出好處,自然就能在戰場上看到匈奴勇士驍勇的身姿。”
呼延泉看向郭大和胡才二人,嘴角泛著冷笑,對方越是急切,他就越是需要拿捏。
只有這樣,才能從他們身上榨取到更多的好處。
郭大何嘗不知,但是河東民風彪悍,反抗往往非常激烈,他的部隊損失很大,根本搶不到多少好東西,要是都拿出來喂飽了匈奴人,自己就要餓肚子了。
他當然不樂意!
所以郭大直接威脅:“如今南匈奴王國上下都拒絕於夫羅回去繼承單於之位,沒有我們的幫助,你們兄弟二人休想重新掌權!”
“哈哈哈!”
“你笑什麽?”
呼延泉目光冷然:“笑你愚蠢,我和兄長身上終究流著欒提一族的血脈,繼位是遲早的事情。而且我們二人所率的部曲,皆為騎兵,縱使戰局不利,也隨時能夠遁走。所以我們拖得起,而你,拖不起。”
“你!”
郭大和胡才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的言語,是如此無力。
最終,他們不得不咬著牙答應了呼延泉提出的條件,將劫掠所得的財貨和女人,幾乎全部交出,才終於換來了對方出兵的承諾。
而與此同時,遠在洛陽,也有一場陰謀,正在圍繞著陸宇和安北軍展開。
洛陽,皇宮。
沒了陸宇掣肘的董卓,便迫不及待的自封太師,位在三公之上。
而隨後他也愈發的肆意妄為起來,不僅夜宿龍床,而且睡的還是劉宏的嬪妃甚至公主。
就連許多宮女,也被他隨意賞賜給自己的手下。
九泉之下的靈帝,也不知道自己被強行戴上了多少頂綠帽子。
“太師,陸宇已兵進蒲阪,安北軍連戰連捷,若不加以節製,恐怕日後將為心腹大患。”
開口說話的人是中郎令李儒,原先為劉辯的手下,如今投靠董卓,成為他的謀士。
董卓又想起了被陸宇所支配的恐懼,頓時問計:“我該怎麽做?”
李儒趁機進言:“斷其糧草,挫其鋒芒,待白波軍與南匈奴合兵一處,陸宇縱使有通天徹地之能,也唯有敗亡一途。”
如果說董卓是凶狠的豺狼,殘忍嗜血,爪牙鋒利。
那麽李儒便是毒蛇,所獻的計策,更是一條毒計!
任何一支軍隊,無論多麽的能征善戰,一旦失去後勤補給,必然會喪失戰鬥力。
而河東就是一個大坑,是董卓和李儒用來埋沒安北軍的大坑!
“哈哈哈,此計甚妙!”
董卓想也不想便同意了。
這一次,他要置陸宇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