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豈不是和美酒的功能一樣嗎？”

  一個武將在旁邊笑得很開心。

  每逢重要的大事，飲多或許不可，但隻飲酒一兩杯，那必定是精力滿滿，動力十足。

  看來陳師也有翻車的時候嗎，說這麽多，什麽運動飲料，講白了就是和酒水作用一樣。

  當然，他因為官職不夠，僅僅只是一個連左右朗將都不是的身份，自然是沒有資格飲下這紅牛的，也只是開口猜測。

  陳楚看了他兩眼，心裡罵了聲傻吊，酒和紅牛也能比？這功能完全都不一樣好嗎。

  大唐的美酒不能不說好，但要看怎麽比，放在古代那自然是味美濃醇，香遠益清，但跟現代工藝做出來的有可比性嗎？

  要知道這可都是由固定的配方、嚴格的成分控量釀出的，這個時代全靠手工釀製，先不說衛生問題，你每次釀製的比例都不同，自己味道都做不到統一，發酵技術也落後，有什麽好比的。

  看看老秦老李這些混人就知道了，一個個吹噓多能喝，結果被他的啤酒三五瓶全部撂倒，還比不上後世隨便一個正常的成年男性，這大唐的東西，和他手裡的東西區別是很大的。

  “哈哈，年輕人。”李二不以為忤，哈哈一笑，湊過來笑眯眯的問道：“陳楚啊，這東西你還多嗎？老規矩，還是用東西換。”

  李二眨眨眼，他現在學精了，知道直接跟陳楚等價交易，而且專門用金錠這種珍貴的東西。

  按照他和大多數人原本的猜測，陳楚這貨不缺錢，不過他後來經長孫皇后一提醒突然想通了，陳楚是不缺錢，但是這貨也不斂財啊。

  他真要斂財，每天長安城的金磚、錦緞能排成長龍往他府裡拉，這年頭有點本事的手底下人也多，家族花銷多，自己花銷多，誰不拚命賺錢，可惜陳楚不是啊。

  管你丫的是抹不開情面，還是對此沒興趣，李二不管那麽多，反正你不斂財就別怪我了，我錢多啊，再來跟你換東西我就很平和了，也不用感覺羞愧了。

  “我陳楚弄出來的東西，如無特殊說明，像這寶馬一樣，一般都是少說也有一些囤貨的。”陳楚笑眯眯的：“你們現在是不是感覺頭腦清明，精神上好，內心愉悅，肌肉亢奮啊？”

  “這還只是你們喝了一點點，如果一整罐喝下去的話，效果更明顯。”

  聽著陳楚說著，李二等人也是深表其然，他們許多武將出身，對自己身體的了解情況非常到位，有一點什麽變化都能感受得到。

  這紅牛下肚，和酒水的感覺確實是不同的，現在他們真的感覺精神在變好，身體在發熱，興奮勁上來了，真的打算再乾一場蹴鞠，看大家此時說說鬧鬧的又開始挽袖子就知道了。

  “你們的鞋子開裂了啊。”就在這時，陳楚指著一個武將的鞋子。

  他穿的是一雙半膝的烏靴，外表看著還挺好的，但現在前面線頭已經開裂了，隱隱能看到裡面的襪子，這種情況還不止他一個。

  特別是場外現在還倒放著幾雙臭靴子，都是蹴鞠弄壞的。

  長孫無忌苦惱道；“這也沒有辦法啊，蹴鞠強度這麽高，幾場下來一雙靴子就報廢了，任哪個作坊裡做出的牢固鞋子都不行。”

  眾人一陣苦笑，別說他們了，陛下剛才都壞了一雙，不得已換上這雙運動鞋呢。

  “這也叫運動量高。”陳楚一陣沒好氣，蹴鞠確實消耗體力，但跟足球還沒法比，那些足球運動員訓練的時候，一天不知道要重重踢幾千次上萬次皮球，要是鞋子質量不過關，按他們這樣，一天報廢一百雙鞋子都算少的。

  “好了，回頭我給你們宮裡送一點吧，到時候讓皇帝的人過來拿，你們可都是官員，踢個球腳趾縫都露出來了，成何體統。”

  陳楚眼睛一蹬，眾人哈哈一笑，還有這好事？今天把這貨叫來踢球，居然讓他開始送鞋了，這感情好啊，眾人心花怒放。

  特別是李二，聽陳楚這口氣，好像要送的鞋還不少，怕不是到時候可以在金鑾殿上大肆封賞了，到時候他看看數量如何，如果尚足，他一次性先扣個十雙十幾雙的再說，也不是每個朝廷官員都需要這東西的嘛。

  那些聖眷淺薄的，那些身子骨弱也做不了運動的，那些看著生厭的，老子才不發給你們呢，繼續官靴穿著吧，現在已經大夏天了，又臭又捂腳，一拖鞋來一股發餿的臭味，想想都感動。

  “我現在打算到處去溜達溜達，不過不認識路，你們誰帶我一下，別到時候跑到后宮去了。”陳楚打算撤了，不過今天跑到離宮門這麽遠的地方，怎麽也得轉悠轉悠，不能白來。

  “我來帶路吧。”杜如晦摸了摸頜下胡須，他剛好不蹴鞠，全家族又琢磨著怎麽感謝對方，現在剛好是獻殷勤的時候。

  至於陳楚所說的闖入后宮，闖就闖唄，多大的事，你有本事能闖進去再說。

  於是陳楚又表現出一項令眾人感覺錯愕萬分的本事。

  大家都知道他騎的那“寶馬”蹬行起來不讓奔馬，可也沒想到慢起來竟然能和走路慢行差不多。

  只見陳楚穩坐在車椅上，也不見把頭左右亂晃，只是偶爾歪一下方向，這車竟然慢如蝸牛，杜如晦只要比平時走路稍快的速度，就可以和它平齊。

  “這還真是詭異，實在想不通啊。”

  一群人下了蹴鞠場還是一陣納罕，好久還是一個宮人跟走到場邊休息的李二說，民間似乎有雜耍者表演過類似的玩意。

  比如騎在一個獨輪上，前後左右、側倒傾歪行動自如，這雜耍者的戲法似乎和陳楚這個寶馬有相同之意。

  李二摸著頜下修剪整齊的胡須，微微一笑，這東西是好，奈何現在沒有啊，到時候有了此物，不說上街狂奔，發明出一種騎在上面類似馬鞠的遊戲方法，不知道會不會很爽。

  杜如晦帶著陳楚，不知不覺居然來到了刑部衙署外。

  這是一座巨大的三進院子，不過這裡的三進院子，跟民間的三進可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