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掃了一眼南凌風,“以後你就協助陳平安,管理松州保安署;同時,你也可以組建一支商隊,歸於商會之下,給你一個松州商會副會長的頭銜。可有意見?”
南凌風哪裡敢有意見?
原本他已經做出,把手裡的財產獻出一半的心思,可是現在李牧非但不要他的財產,反而給了他這麽大的權利。
南凌風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哪怕是當初手持樸刀在長安城殺出一條血路,成為南籬下大佬的時候,都沒有像現在這樣興奮。
“侯爺,我……”
李牧看著激動的渾身抖啊抖的南凌風,淡淡道:“不用謝我!你有能力做好,我相信你。但是能光明正大的掙錢,從地下走到地上,就不要再做長安城那些拿不上台面的事情。”
南凌風激動的點點頭。
他怎麽會不清楚,在長安城別人威風凜凜,其實就是一個夜壺?
否則自己出事以後,獨孤家為什麽不保自己?
若不是衛國公府,恐怕連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
李牧不再理會南凌風,目光放在四周的山賊身上,已經被剩下的一千松州騎兵繳械,圍在一塊,根本不敢動彈。
這些,都是免費的勞動力啊!
那些身體魁梧的,可以考慮拉進松州軍,剩下的全部投入松州城浩浩蕩蕩的建設大業裡面去。
而此時天狼山山寨裡傳出哭爹喊娘的叫聲,那些平日裡耀武揚威的山賊,遇到訓練精良的松州軍,直接潰散,下跪求饒。
而天狼山後面,閆奎山帶著一家老小卷了金銀細軟,正在逃走。
結果秦懷玉帶著一隊人直接圍了過來。
閆奎山看著裝備精良的松州軍,這才發現自己當初是多麽的自大。
為什麽不聽南凌風的勸阻,要去招惹李牧呢?
“將軍,我投降!”
閆奎山今年已經四十八歲,在這個年代,已經屬於老年人。
他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鬥志和銳氣,變的狂妄自大、膽小怕事。
秦懷玉十分不屑,一揮手,身後的親衛去吧閆奎山等人捆了起來。
“將軍,我可是自首,您可要不能殺我,咱們大唐軍人不能殺俘虜啊!而且我也沒有殺人,就是搶了貨物!”
秦懷玉不屑道:“你要是殺了人,你以為我還會給你機會跟我墨跡?不過是一個山賊……”
渾然忘記,自己的老子秦瓊當年也是瓦崗寨的山賊。
不過此山賊非彼山賊,如今那幫山賊大多數人已經成為國公、郡公。
秦懷玉壓著閆奎山回到山寨內,近萬山賊全部歸降,李牧也沒有客氣,山寨裡的財務全部洗劫一空,帶回松州城。
算下來,這筆買賣還掙了!
李牧有些興奮,松州城現在每天都是燒錢,別看日進不知道多少鬥金,可是依舊不夠花。
要是把邊境的山賊們洗劫一空……
李牧的目光裡變成了一車車大銅錢。
葉勇急匆匆跑進來,“侯爺,外面來了數千官兵,看旗號是河州軍。”
李牧一瞪眼,“來幹嘛?”
葉勇有些尷尬,“他們希望咱們退走。”
李牧一腳把身前的板凳踢飛了,“我去他大爺的!老子的商隊被洗劫的時候,他們河州軍幹嘛了?現在我滅了天狼山,他想來分一杯羹?”
說完,李牧心中一動,看了一眼旁邊嚇得渾身發抖的閆奎山,“你們是不是跟河州軍有勾結?否則就你們這一群烏合之眾,怎麽會讓你們留到現在?”
閆奎山想死的心都有了,“侯爺,小人不敢隱瞞,逢年過節,我都會給河州軍將軍費武送禮,而且小人也就是搶劫貨物,從來不傷人命,我也有自己的商隊,並非那種窮凶極惡之徒……”
李牧忍不住笑起來,這個閆奎山有些意思啊!
可惜,這個人太沒眼光,和南凌風一比,就是一個渣渣。
“懷玉,召集軍隊,河州軍要是老老實實也就算了,要是敢廢話,直接乾!”
秦懷玉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下令,除了留下一千人看守符籙、一千人搜刮山寨裡金銀珠寶,其余三千人全部在山寨門口列陣。
河州將軍費武十分惱火,他剛剛接到通知,說有五千松州兵沒有兵部公文,進入了河州境內。
這是對河州軍赤裸裸的挑釁,騎在脖子上拉屎的行為。
尤其是,天狼山每年都會給費武送很大一筆錢,費武就是天狼山的保護傘。
他怎麽會讓天狼山有所損失?
不就是閆奎山搶了一支商隊嗎?大不了把貨物交出來,
反正閆奎山一直很有分寸,只要錢,不要命!
這也是天狼山的規矩,這麽多年才能平安無事。
結果急匆匆點了兩千河州軍來到天狼山,發現戰鬥已經結束了!
費武心裡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難道說閆奎山被李牧抓住了?
他以為可以拿捏李牧,是因為李牧沒有兵部公文就越境了。
可是如果李牧抓住閆奎山,那個老狐狸再把自己的事情抖露出來,到時候就變的被動了。
李牧騎著馬來到費武身前,“帶著你的人滾!”
費武一愣,這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啊!
不都是應該說到說到嗎?
“你是?”
秦懷玉冷冷道:“這位是松州縣侯李牧,你見了李侯爺還不下跪?”
官大一級壓死人,李牧現在可是正四品的縣侯,而費武不過是一個從五品的果毅將軍。
哪怕費武不是松州軍官,禮數上依舊不能少。
費武十分不情願從馬上跳下來行禮,“河州果毅將軍費武見過李侯爺。”
上來氣勢上就弱了,想質問李牧?
你算什麽東西?
你有資格跟我談嗎?
就算河州刺史來了,不好意思,也是五品!
李牧輕仰頭,“沒聽到我的話嗎?帶著你的人滾!”
費武從來沒有被如此的羞辱過,一咬牙:“侯爺,你官職大,可是也要講道理!你有兵部公文嗎?”
李牧跳下馬,一腳踢在費武的肩膀上,“公文?老子的商隊被搶了,我要是等著兵部的公文,特麽的幾個月以後了!我松州的損失你賠我嗎?”
李牧現在臉上寫滿了兩個字: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