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隨口道:“我和程處默打了一架,不過他也沒佔到便宜。”
“程處默?”
不單單是房遺愛,他身後的幾個官宦子弟也跟著發出咂嘴的聲音,顯然程處默這個小殺才在他們眼中就是噩夢一般的存在。
李牧不想再糾纏這個問題,仔細打量了一下房遺愛,“房二公子,你有病啊!”
房遺愛憋的說不出話來,若不是剛剛知道李牧和程處默打了一架,絕對掀桌子,“你才有病!”
李牧一副不屑的表情,“是不是最近腰膝酸軟、兩腿無力、心煩易怒、眩暈耳鳴、失眠多夢,做那種事的時候力不從心?”
房遺愛被憋的滿臉通紅,默默低下頭,想要說話,卻欲言又止。
同行的一個公子奇道:“遺愛,你每次不是都在屋內待一個時辰才出來嗎?”
“對啊!”另外一個公子也露出疑惑的表情,“而且咱們一塊去的時候,就你屋內的動靜最大,也最持久。”
李牧瞪大眼睛,沒有想到房遺愛還這麽要強,明明是是三分鍾的事情,非得演出一個時辰的戲份。
他忍不住心疼那個姑娘一秒鍾,喊的撕心裂肺,嗓子疼不疼啊?
“哦,我看錯了,當我沒說,幾位公子請,小兒,送一隻烤鴨,當我給房二公子賠罪。”
房遺愛再次挺胸抬頭,甩甩頭:“這次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下次再胡言亂語,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多謝公子!”
李牧漫不經心朝房遺愛拱拱手,心中卻充滿不屑,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娘炮終日留戀青樓,身體素質又不怎地,不玩廢了才怪。
難怪以後高陽公主會找辯機偷情,事出有因啊!
李長樂吃完飯,又打包了十幾個菜帶走,自從吃了這裡的飯菜,家裡的飯菜如同嚼蠟一般,難以下咽。
可是她又是一個節儉之人,強忍了三天,終於忍不住出來了。
心裡還有一絲絲的羞恥,人家李牧說要請客,自己吃完了還兜著走,會不會認為自己喜歡佔小便宜?
哪知道蘭兒廢力的拎了一下,“我們沒要烤鴨啊!”
“我送的!”
李牧十分大方的揮揮手,“我已經讓廚師切好了,稍微熱一下就可以吃,春餅、醬都放了。”
“多謝!”
李長樂莞爾一笑,帶著蘭兒離開了香格裡拉。
送走李長樂,李牧感覺自己滿血復活,正要去睡個午覺回回藍,一個五十來歲、留有長須的男子走了進來。
“你就是李牧?你的酒樓賣不賣?”
李牧不怒反笑,我酒樓剛開業十幾天,生意火爆,我憑什麽賣?
“不知道你打算出多少錢?”
長須男子趾高氣揚,“也別說我欺負你,五百貫現錢!”
李牧哪裡看不出來,這個長須男子就是過來勒索自己的,想到上午程處默過來砸店,下午就有人勒索。李牧只能說:“呵呵……你逗我玩呢?你知道我酒樓一天的營業額是多少嗎?五百貫……呵呵……”
長須男子從來沒有發現一個人的笑聲能如此惡心,再配上那張一塊塊淤青,還散出憊懶氣息的臉。
真欠抽。
猶豫了一下,想到來時小公爺的吩咐,“別說我欺負你,一千貫!若是不答應,你的店鋪也不用開了!”
“你知道程處默嗎?”
李牧臉上憊懶慢慢消失,散發出淡淡的殺氣!
沒事不惹事,遇事不怕事!
長須男子的臉色也沉了下來,“認識也好,不認識也好,跟你有什麽關系?”
李牧輕蔑的眼神從長須男子身上掃過,活動了一下雙拳,“我連程處默都敢打,你算什麽東西?再廢一句話,你今天就不用出去了。”
長須男子被李牧嚇得身子一個趔趄,差點倒在地上,落荒而逃。
佟掌櫃走過來,“公子,要不要知會殿下一聲?”
“不用!”
李牧渾然沒有放在心上,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哪知道背後又有人喚住自己,一個瘦弱的身影鑽了進來,“李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李牧定睛一看,原來是房遺愛,忍著笑:“房二公子有事?”
“那個……”房遺愛臉色羞赧,兩隻手開始揉搓,“李公子有藥嗎?”
“哦……”李牧拉著長音,“原來你真有病啊,我還以為我眼花了呢!”
房遺愛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又問道:“你有藥嗎?”
李牧原本懶得理會房遺愛,可是想到下午的事情,心中一動:“房二公子請坐,我幫你把把脈!”
房遺愛戰戰兢兢坐在桌上,伸出自己瘦小的右臂。
李牧伸出手剛要放下去,腦中忍不住出現一個畫面,這隻手化身勤勞的小蜜蜂,在花叢裡辛勤的耕耘,采出花蜜……還挺持久……每次不到一個時辰不休息……
有點惡心!
轉身從櫃台裡拿出一塊乾淨的白布搭在房遺愛的手腕上,然後才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許久,又換左手。
然後拿起那塊布輕輕丟進垃圾桶裡。
房遺愛的臉再次憋的通紅,原本還有幾分不解,現在哪裡看不明白:“李公子,你這是何意?”
李牧瞪大眼睛,一副天真無邪的表情:“你不知道什麽叫衛生嗎?如果剛才那塊布,我給別的男人把脈用過,你樂意嗎?”
“啊……”房遺愛被李牧說的啞口無言,一想還真是那麽回事。
可是再一想,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卻有說不出來。
“房二公子……”李牧的表情變的十分凝重,臉上的憊懶之態也消失了。
房遺愛看到這種表情,大腦發出一聲嗡鳴,“砰”,要爆炸的感覺。
“我……是不……是沒救了?”
李牧:“……”
他發誓,真沒有想嚇房遺愛,只是想給房遺愛打個預防針而已麽。
“不,你還有救!”李牧清了清嗓子,“但是這種事,方法我可以告訴你,聽不聽……在你,若是不聽醫囑,以後再犯了,我也沒有辦法。”
房遺愛的眼淚在眼眶內打轉,“李公子,您說,我一定聽你的!我一定要摘掉我身上的恥辱。”
李牧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竟然感覺房遺愛身上散發出聖潔的光芒。
“你的病不是什麽大事,一年別碰女人,然後我幫你開幾副藥調理身體,保證你虎虎生威。”
“啊?”房遺愛再次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