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質手裡的筷子停在空中,她和李牧太有默契了,知道李牧發現了自己對武媚娘動了殺機。
李牧主動捏了一筷子肉放在李麗質的碗裡,又拉住武媚娘的手讓她坐下。
“我身邊可用的人很少,李義府、武元威、陳平安我要帶到松州去;若是沒有媚娘,單單是商鋪的事情就能累死我。”
李麗質默默夾起碗裡的肉,“你放心,有我在,誰也不能動李家。你的臉怎麽了?”
李牧:“……我和李恪打了一架,他也沒佔到便宜。”
忍不住想起還不知道李麗質身份的時候,自己和程處默打了一架,也是如此鼻青臉腫。
也是如此的像李麗質吹噓。
李麗質冷哼一聲:“哼,就他?”
身上頓時散發出濃濃的殺氣,讓李牧有些猝不及防,他想起了被李麗質暴打的李泰。
如果李麗質再打李恪一頓,自己可就真的出名了,實錘吃軟飯。
王青璿笑了笑,“好了,一家人,吃飯就說點開心的事情。媚娘,吃肉,你最近太累了,你看身子瘦的,多吃肉。”
武媚娘頓時明白了王青璿的意思,她站在自己這一邊,王青璿才是李家正房,若是王青璿不說話,李麗質還真動不了武媚娘。
李麗質哪裡看不出來武媚娘在李牧、王青璿二人心中地位很高,她也只是不希望李府出了亂子,又怎麽會吃一個妾室的醋?
端起酒杯,“媚娘,我敬你一杯!”
武媚娘連忙慌亂舉起酒杯:“公主,您太客氣了,我怎麽敢讓您敬呢,我敬您才對!”
李麗質和武媚娘碰了一下杯,“以後……你喚我姐姐吧!”
這句話算是真正認可了武媚娘的存在。
李牧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看著眼前三個風華絕代的女子,自己何德何能,享受這樣的寵愛?
酒不醉人人自醉!
李牧穿越以後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開心過,感覺自己有了家庭的溫暖。
酒喝的越來越快,李牧不知覺眼中有些迷離,他對松州之行,有了更大的自信!
一切來源於這三個需要自己守護的女子!
酒足飯飽,李麗質要回府了,她是不可能留在李府過夜的。
李牧去公主府的時候,蘭兒也都是守在一旁,甚至屋外都有李世民的人。
皇室,絕對不允許傳出任何緋聞。
讓李牧意外的是,李麗質主動邀請王青璿去公主府作伴,王青璿竟然也答應了。
等二人上了馬車離開,武媚娘輕聲道:“侯爺,公主精明的很啊,她是怕您和夫人發生什麽。”
李牧借著酒勁,主動握住武媚娘的手,武媚娘今天承受了太多的壓力。
她今天承受的壓力,和武媚娘在宮內失寵後受的苦比起來當然沒有辦法相比。
李牧卻不想那些,是他讓武媚娘失去了成為一代女皇的機會,他就要承擔這份責任。
“她為什麽不怕我和你呢?”
武媚娘低下頭,低聲道:“因為奴婢是妾啊!”
李牧牽著武媚娘的手朝後院走去,“媚娘,我沒有辦法打破世俗的觀點,所以我沒有給你妻子的名分,但是應該少的都不會少!我去松州以後肯定會立下大功,到時候我就用功勞給你求一個誥命!”
武媚娘再也忍不住撲到李牧懷裡,哭道:“侯爺!”
李牧伸出手摟住武媚娘,“哭什麽?我離開以後,還要你守護好這個家。麗質也好,青璿也好,她們都是心地善良的女人。我知道麗質在擔心什麽,你太聰明。不要怕,你是咱們家的頂梁柱。”
武媚娘咬緊嘴唇,緊緊抱著李牧,她在父親死後,終於再次找到了依靠。
心中默默發誓:“誰也不能傷害李牧!除非踏著我的屍體過去。”
許久,李牧拍了拍武媚娘的肩膀,“回房中,陪我聊一會。”
武媚娘這才松開李牧,低著頭,臉頰飛起兩片紅霞,默默摟著李牧的胳膊,跟著李牧回到書房。
李牧拿起火爐上的水衝了一壺茶,開始和武媚娘聊,聊了很多,生意的布局、朝堂的布局、和長安城幾個國公的關系……
武媚娘很聰明,李牧說的一點就通,甚至還提出了更合理的計劃。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半夜,武媚娘媚眼如絲,嬌聲道:“侯爺……”
李牧一時間竟然看癡了,晃晃頭:“幹嘛?你才十三歲啊!還不到年紀,過早的做那種事,對你身子不好,回去休息吧!”
武媚娘咬著嘴唇:“侯爺,我一個人睡怕,能陪在您身邊嗎?我保證不誘惑侯爺……”
李牧很迷惑,想起前世那個段子。
一男一女去開房,女的怕男的不軌,中間畫了一條線,“你若是過了線,就是禽獸!”
然後男的一晚上沒動,女的第二天醒了給了男的一巴掌走了,“禽獸不如!”
他現在感覺自己和武媚娘的角色正好相反了,武媚娘更像是在扮演“禽獸”和“禽獸不如”的那個角色。
我是答應呢?還是答應呢?
酒,不止會壯慫人膽,還是色之媒。
武媚娘見李牧不說話,哪裡不知道李牧在猶豫,她才不想放過這唯一個機會。
直接起身去幫李牧收拾床鋪。
李牧默默拿起茶杯,握在手裡,我只是想找一個暖床的,我是渣男嗎?
透過燭光,李牧看到武媚娘收拾好床鋪以後,又主動去幫自己打熱水,然後走到自己旁邊,幫自己擦臉、擦手,又脫下鞋襪,給自己洗腳。
享受一代女皇的服務,讓李牧有些飄飄然。
最後當武媚娘把髒水倒掉,又自己去洗漱,回來的時候,李牧還坐在那裡發呆。
我該怎麽辦?
武媚娘沒有想到李牧還有如此可愛的一幕,心中更加甜蜜。
以李牧的身份,在府上養幾十個歌姬,夜夜笙歌都正常。
可是李府太乾淨了。
她拉著李牧的手,“侯爺,該歇息了。”
李牧木訥的跟著武媚娘來到床邊……
第二日清晨,李牧剛睜開眼,就發現枕邊已經沒有人了,只有一縷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