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娘渾身散發出強大的自信,她天生就是為權利而生。
“侯爺,您還沒說陛下想要什麽樣的結果!”
李牧努努嘴,“現在吐蕃大相祿東讚還被我關在長安縣衙大獄裡,我必須讓祿東讚滿意,否則陛下就會讓我去松州抵擋吐蕃大軍。”
武媚娘微微搖頭:“陛下根本不可能把你發配到松州;即便去,也不是發配,而是讓你去經略松州;這將是侯爺的機會,您根基淺薄,縱然和一些國公關系親密,說到底,您還沒有戰功。”
李牧:“……”
武媚娘說的這些,他根本沒有想過,然而偏偏這是最可能發生的事情。
他太了解那位高高在上的天可汗,對土地的佔有欲有多強,又是一個多麽強大的好戰分子。
大唐的目標向來不是松州,松州就會變成風尖狼口之上,有誰比自己更適合經略松州?
想到這裡李牧覺得自己肝疼,大腦有些缺氧。
李世民要是真讓自己去經略松州怎麽辦?
武媚娘看到李牧臉色越來越難看,額頭還出現細小的汗珠,連忙掏出手帕幫李牧擦汗,“侯爺,你怎麽了?”
李牧一想到未來的女帝在伺候自己,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卻依舊退後一步,“說話歸說話,別動手動腳,萬一被夫人看到,該吃醋了。”
武媚娘可以很清楚的感到李牧很享受自己服侍他的感覺,還有上次那個吻。
可是為什麽有一種錯覺,李牧有些怕自己呢?夫人吃醋?開什麽玩笑,自己和王青璿現在可是如同親姐妹一般,要共同捍衛好涇陽縣男府的女權。
作為一個聰明人,武媚娘主動轉移了話題:“侯爺,您打算怎麽處理祿東讚?”
李牧滿意的點點頭,不讓領導為難的下屬才是好下屬,“我問你呢!”
武媚娘被李牧的無賴態度氣的一跺腳:“那你也總要告訴我你為什麽打祿東讚啊,我什麽都不清楚,怎麽知道幫你糊弄這個吐蕃蠻子!”
李牧大義凜然道:“他竟然口出狂言,讓長樂公主李麗質嫁給他們的讚普,簡直是在侮辱大唐、侮辱陛下,打他算是輕的。”
武媚娘直視李牧的眼睛,默不吭聲;她現在多少知道一些李牧和李麗質的事情,只是裝不知道。
李牧被武媚娘看的有些不好意思,那種被人看穿謊言後的尷尬……還有一種被武媚娘智商碾壓的羞辱。
他不得不承認,有些東西真是要靠天賦。
比如武媚娘屬於天生情商一百分,而他靠著穿越的優勢,勉強混了一個85分優秀。
李牧忍不住在腦子裡意淫:“你比我聰明怎麽了?我還不是想把你按在床上蹂躪就蹂躪?想讓你擺什麽姿勢,你就擺什麽姿勢麽?”
終究是一個男人羞恥過後的幻象,李牧真不想把武媚娘這樣的女人收進房中。
萬一以後大家混熟了,武媚娘喜歡把自己捆起來,掄著鞭子玩女皇角色扮演呢?
李牧想到這裡,嗓子更幹了,發出沙啞的聲音:“你看我乾嗎?”
武媚娘情商再高、再聰明,也不可能猜到李牧腦回路的歷程,如何從尷尬到為愛鼓掌、再到女皇遊戲。
“無非就是威逼利誘,威逼……侯爺也就是佔了出場,吐蕃大相真不怕侯爺的威脅;剩下的就是利誘了……侯爺有什麽主意?”
李牧心中一動,所有的事情都串在了一起,“明日先去大獄裡看看他再說,關不了幾天,馬上就是過年了,各國使臣都在長安城,陛下面子上不好看。”
武媚娘從李牧的表情已經猜到李牧想到了解決辦法,突然湊到李牧身前,輕輕在臉上吻了一下,“侯爺,你認真的時候真帥!”
說完武媚娘不給李牧開口的機會,轉身飄然離去。
李牧摸了摸臉,被女皇親吻的感覺真的很爽。
只要他想,武媚娘會麻溜的洗白白爬到自己的床上,可是終究過不去心裡那道坎。
搖頭微笑:“不愧是一代女皇……這些心計青璿相差太遠了。她用這些小手段,一旦我習慣了和她親熱……哎……”
說到這裡,李牧仰頭45°,“造孽啊!”
……
第二日清晨,李牧來到長安縣衙,直奔大獄。
鐵道人、木散人看到李牧喜出望外,“李侯爺!”
李牧從二人身上掃了一眼,不知不覺這兩個夯貨已經被關了幾個月了,“葉勇,他們帶出去,然後去萬年縣把火道人也給我拎出來,我有事情要安排給他們做。”
鐵道人、木散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喜出望外:“多謝李侯爺,我們以後為侯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別關了幾個月,什麽明教、什麽明尊,統統忘的一乾二淨。
理想,哪有自由重要?
明尊能給他們什麽?跟著李牧才是榮華富貴,吃香的喝辣的。
葉勇心中充滿疑惑,不知道李牧要這幾個江湖術士有什麽用,卻還是服從命令帶著二人離開大牢。
李牧來到關押祿東讚的牢房,祿東讚別看鼻青臉腫、身上衣服也沾滿了灰土,卻精神抖擻。
看到李牧,祿東讚淡淡道:“李縣男,你是來放我離開的嗎?不好意思,請神容易送神難,我是不會離開的,這件事你們大唐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李牧冷哼一聲:“我不想跟你廢話!你要是再跟我廢話,我現在立刻一刀殺了你,以陛下對我的寵信,最多你家讚普替你報仇的時候,把我扔到戰場上去,沒準還能博一個遠大前程。”
祿東讚臉色陰沉,他來到長安城已經有一些時日,作為一個合格的吐蕃大相,他對長安城的新老權貴都做了了解。
李牧,無疑是長安城今年最靚的那個新興權貴。
以李牧立下的功勞,即便殺了自己,最壞的結果也就是李牧自己說的,把他扔到戰場上去。
李牧讓牢卒打開牢門,“大相,別繃著臉,我今天來就是抱著解決問題的態度來的。”
祿東讚冷冷道:“如果我不想跟你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