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嘴角抽搐了幾下，竟然是她？

  衛國公夫人，風塵三俠裡的紅拂女張出塵，據說一身武藝不在衛國公李靖之下。

  難怪程咬金這次腰板不直了，論資料、論武力值、論兵法韜略，李靖都甩程咬金幾條街。

  最關鍵的是，程咬金不一定打的過紅拂女……

  這時，李牧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張“慈善”的笑臉，仿佛李世民在似笑非笑看著自己：“小樣，好做的事情我會交給你做？紅拂女怎麽了？敢殺你嗎？”

  想到這裡，李牧臉上散發出聖潔的光芒，“處默，我是長安縣丞，我不允許任何人在長安縣為所欲為，有什麽狂風暴雨，盡管過來！”

  程處默撇著嘴從李牧身上上下掃了幾眼，“你腦抽了吧！你去抽長孫衝試試？到時候紅拂女要是把你吊起來打，別怪我沒提醒你！”

  李牧閃過一道狠辣的眼神：“她只要敢動我，我立刻帶著親衛去把南籬下一把火點了，機關重重又如何？一把火燒個乾乾淨淨！”

  程處默臉色變得凝重，“李牧，陛下到底和你說了什麽，又許給你什麽？你如此拚命？”

  李牧瞬間又恢復了憊懶表情，“關你屁事！”

  說完李牧背著手晃晃悠悠朝外面走去，“處默，讓竹林酒樓給我留三桌，晚上我請客。”

  …………

  第二天，李牧剛到縣衙，牛正清急匆匆迎了上來：“李縣丞，不好了！昨天晚上那賣藝的老頭被人殺了！”

  李牧瞪大眼睛：“你說什麽？”

  昨日自己剛剛大鬧南籬下，晚上賣藝老頭就被人殺了，南凌風好手段！

  來到大堂內，那兩個賣藝少女跪在地上哭哭啼啼，旁邊放著賣藝老者的屍體。

  李牧長出了一口氣，“告訴我怎麽回事！”

  那柔骨少女眼睛紅腫：“奴家叫初初，這是我妹妹芊芊。昨日大人教訓那惡徒以後，我姐妹二人和師傅就回到借住的客棧……”

  李牧聽到這裡，心中一動：“你說什麽？他是你師傅，不是你父親？”

  芊芊看著李牧：“對啊！我們姐妹二人原本是洛陽城康家班裡的學徒，後來被班主欺負，一氣之下離開洛陽流落江湖，是師傅收留了我們。日子雖然清貧一些，可是卻沒有那麽多煩惱。”

  李牧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揮揮手：“繼續說昨天晚上的事情。”

  初初又道：“昨日半夜，我著涼了，芊芊陪我去廁所，不多時我們就聽到師傅房內傳來慘叫聲，我二人急匆匆趕過去，只看到一個黑影離去。”

  芊芊接道：“雖然我沒有看清楚臉，卻可以肯定，就是昨日那疤臉，身材一模一樣。”

  李牧淡淡道：“仵作來了嗎？”

  牛正清連忙道：“還不把仵作給我叫來！”

  等了差不多半小時，一個年邁的老者才急匆匆趕緊來，檢查賣藝老者的傷口，“李縣丞，他被人在胸口刺了好幾刀才死，下手十分狠辣！”

  芊芊驚呼道：“李縣丞，我師傅平日裡睡覺十分輕，不可能有人進屋醒不了啊！”

  李牧一直盯著賣藝老人的屍體，赫然看到老人左肩膀的位置有一個巴掌大小的火焰紋身。

  紋身很常見，但都是紋動物之類的，極少有人聞火焰，除非是幫派成員。

  “你們跟你師傅多久了？”

  初初道：“五個月多月，馬上半年。”

  她一臉茫然，不知道李牧不去捉拿凶手，反而問這種問題。

  這時鍾明德也急匆匆走進大堂，長安縣發生了命案，他感覺頭皮發麻，馬上就要年終考核，若是破不了案，恐怕要輸給王景明。

  他突然想起，萬年縣所有積壓的案件都被李牧處理的清清楚楚，那這殺人案呢？
  “鍾縣令，案子交給你審理，我現在去客棧看一下。”

  李牧說完帶著葉勇、牛正清和幾個衙役直奔客棧。

  就是一個破舊的小客棧，住的都是來往的窮人，稍微有點錢的人，都不會選擇這種客棧。

  李牧現在對賣藝老者的身份產生了嚴重懷疑，初初、芊芊兩個女子不論是柔骨術、還是吞劍術，雖說不是什麽頂級的本領，卻也不會跟著這樣一個人。

  來到客棧，很快就發現窗戶紙上被人扎了一個洞，屋內還有淡淡迷香的味道。

  看來是先放了迷煙。

  李牧又去芊芊、初初姐妹兩個人的房間看了一眼，也有一個洞，想來是因為起夜去廁所才躲過了一劫。

  李牧又回到賣藝老者的房間，仔細檢查行禮，都是一些江湖賣藝的東西。

  李牧卻沒有放松警惕，一件件仔細檢查，終於在箱子底下翻出來一個巴掌大小、火焰形狀的金屬令牌，一面寫著聖火令，另一面寫著一個土字。

  李牧的嘴角抽搐了幾下，聖火令？明教？
  這特麽的不是扯犢子嗎？

  張無忌不是元朝嗎？就算方臘是明教教主，那也是宋朝啊！
  李牧感覺有些腦袋仁疼，他很不希望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葉勇，你聽說過摩尼教嗎？”

  葉勇一愣，“李縣丞，摩尼教是什麽教？”

  李牧隱約記得明教是唐朝時候傳入中國，一開始叫摩尼教，唐朝末期受佛教牽連，受到嚴厲打擊，才改名為明教。

  這可是造反業的扛把子，崇尚光明，從唐末開始孜孜不倦的開始造反大業，到清朝末年的白蓮教就是脫胎於明教。

  李牧把聖火令丟給葉勇，“先回縣衙！”

  一邊走，一邊在腦海裡找唐初關於摩尼教記載的書籍，一直到長安縣衙都沒有找到。

  鍾明德已經記錄清楚了案件，派衙役去找許疤臉。

  李牧乾脆回到自己的公房，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開始找書。

  他換了一個思維模式，開始尋找唐初所有造反的記載，終於找到了！
  唐初造反的事情層出不窮，但是具有宗教色彩的只有一個！
  十八年後，有一個叫陳碩真的奇女子，自稱文佳皇帝，在睦州造反！

  這才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女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