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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異聞錄》第259章 知所謂的大王
  剛剛養好了傷,對於未來如何追求他的武道之路卻是一片迷茫的柳下慧,此時正因為上將軍的調度安排,日以繼夜地奔波忙碌著。

  因為唐上將軍正在緊密籌謀著篡位大計,可百忙之中的柳下慧,還是被譚小談拉出來,再度利用了一把。

  譚小談告訴她的舅舅,因為一次校武較量中,她和唐家長公子唐霜的侍衛柳下慧結了仇。這次校武,她又再次重傷了柳下慧,因此激怒了唐霜公子。

  而唐上將軍現在越來越是倚重唐霜,所以就連唐大小姐也護不住她了,這種情況下她只有走,不走就只能死。

  崗本聽了很生氣,這可是他的親外甥女兒。

  崗本對唐家一直極具好感,因為他始終認為,如果不是有唐家力撐著皇帝陛下,木下親王未必就會那麽爽快地交出攝政監國的大權回返封地。

  可是唐家這麽對待他的外甥女兒,他還是很生氣,崗本大人很小氣的。

  譚小談留在三山洲的事,只有唐家極核心的一群人才知道,消息並未泄露出來,所以崗本並不知道這其間發生的事情。

  崗本很不高興,可他也沒能力干涉唐家的事,隻好安慰外甥女兒道:“罷了,舅舅當年想多給你些關照也不容易,現如今卻不同了,以後你就在宮內府做事吧,舅舅也好就近照顧你。”

  青萍宮裡,從此多了一個叫零的侍女,連姓氏都沒有,顯然是賤民身份。

  崗本當然不會讓自已的外甥女兒乾粗笨的活兒,所以沒幾天她就被調到了皇帝陛下的身邊,陪著皇帝陛下釣魚、逗蛐蛐、畫畫、製陶、射鳥雀、捉螃蟹……

  小談的身手用來做這種事,當然是那柄殺雞的牛刀,所以,很快她就成了陛下身邊的紅人兒。

  整個宮內府現在人人都知道,陛下行則有崗本大人,臥則有零姑娘,一外一內,都是陛下身邊最得寵的人。

  皇帝重用兩個賤民,這無疑又為他昏君的稱號加了一層佐證,只不過,現在哪怕是一向謹慎的唐上將軍,也懶得派人去調查這個零姑娘的背景身份了。

  箭已在弦,大事在即,不管她是什麽來歷,對皇帝又能產生多少影響,又能怎麽樣?一刀殺了就是!何況,她也不過就是昏君的一個伴玩罷了。

  小談當然隱瞞了自已此來的真實目的,對任何人都沒有泄密一句。

  但是捫心自問,對於楊瀚的吩咐,她始終覺得不敢置信,大王的計劃……太不可思議了吧?真的可能嗎?

  她總覺得,那是絕無可能的事情,而事情一旦失敗,在這場謀國的巨大旋渦中,她將被徹底絞殺,渣兒都不剩。可她還是來了,毫不猶豫。

  雖然,她和楊瀚接觸的時間並不長,迄今也不過一年多的時間,但是她相信楊瀚。

  以前,她也這樣相信過唐詩,可是盡管已經經歷過一次出賣,她仍然相信楊瀚。

  她說不出太多的理由,可她就是相信,相信他絕不會故意害自已。這相信,是本能的反應。

  年輕的皇帝跑到湖上,用小蟲兒穿在鉤上逗引湖中肥魚的時候,她就會靜靜地坐在皇帝的身後,抱著雙膝。

  投在水面上的,是她安靜、優美的身影。有時候,她會利用這時間,思念那個與曾與她同床共枕的男人,那是她唯一的男人,正是新婚小別的時候,如何不想他?
  有時候,她會仰起頭,看那風推著雲來雲雲、細嗅著那漣漪蕩來的花香,傾聽那魚兒出水又複入水的聲音,以及皇帝陛下跟偷了隻雞的小狐狸一般咯咯咯的笑聲……

  更多的時候,小談卻在擔心,貓兒哪有不偷腥的,那隻大貓身邊,偏生就有兩條一身腥味兒的魚,一個叫大甜、一個叫小甜,我不在,會被她們趁機鑽了空子吧?

  ……

  大甜和小甜很想鑽譚小談的空子,可是譚小談走後不久,人還沒到青萍湖,楊瀚就又下山了。

  去年,楊瀚下了一趟山。回山之後,急腳遞建立了,一座座城池拔地而起,一片片農田相繼開墾……

  工商稅法建立,朝廷體制初具規模,百姓心中的朝廷漸漸不再只是楊瀚一個人所代表的虛無縹緲的天聖圖騰,而是漸漸有了具象化的體現。

  這具象體現在他的象農隊上、體現在他的急腳遞上,體現在他的工商稅上,體現在那一座座城池的管理者新的稱呼上:知州、知府、知縣……

  即便他們仍然是聽命於掛著尚書、侍郎銜的那些部落酋長們,但他們及其下屬,正按照朝廷的統一官製和職能劃分在一步步建立。

  總不能說知府大人下轄大管事三人、小頭目八個吧?他們自已現在也覺得丟人。

  有了官職與職能劃分,他們就能無時無刻地想起,他們上邊還有個朝廷,有個大王。

  今年,楊瀚下山不僅帶著何善光,還帶了大甜和小甜,以及利用這一年時間又培訓出來的一支由三百頭猛獁巨象組成的隊伍。

  這回的象奴,全部來自於投靠、依附了憶祖山的那些莊戶人家。

  何善光為這些環憶祖山而建的村落造了黃冊,委派了裡正鄉官,進行了規范管理。

  其中許多人家在當地種田、做工、開店,他們的命運已經和憶祖山上的楊瀚緊密相連,再不可分。

  何善光從這些人家擇選剛剛進入青壯期的那些年輕人,楊瀚對他們自然可以做到如臂使指。

  楊瀚下山後,一路走,一路修路。三百頭猛獁巨象一路趟過去,就是最平整最結實最寬敞的一條路,隻消稍作鋪整,就是一條經久耐用的官道。

  這路從憶祖山下一路趟出去,延伸向一座座大城。每到一處城池,楊瀚就會停下來勘察當地地理,了解水文情況,協助當地修建溝渠、堤壩、道路。

  每日裡,一頭頭巨象城裡城外、山地河川地到處走,不但當地最詳盡的地圖順利到手,有關人口、構成、民俗、風氣,發展狀況,楊瀚這邊也就了然於胸了。

  這支龐大的隊伍一路行運,各地只需供應隊伍的飲食,這當然是各方求之不得的事兒。

  但是隨著親眼目睹的坐在猛獁巨象上的大王的英姿,隨著急腳遞的成員為千家萬戶送信、攬信時同戶主隨便拉呱的幾句話,大王的慷慨義舉也就傳到了每一個百姓的心中。

  因此,楊瀚離去時帶走的還有一顆顆漸漸傾向朝廷的人心。

  道路之重要,當然每一座城的人都知道,他們過去一年在出山、築城的過程中,已經有了簡易的道路,可是人口集中之後,這樣的路遠遠起不到應有的作用。

  尤其是遇到天災人禍的時候,道路難行的缺陷便十分明顯了,這也是各方勢力對大王此舉無比擁戴的原因。而在此過程中,當然需要大量的人手。

  於是,很多在雨後受災成了難民的人,亦或者因為要給朝廷和地方上繳高達七成的糧賦,對比憶祖山下的百姓心有不平的人,便以務工為借口,攜妻帶子地追隨著龐大的象隊而去。

  許多城池雖然現在也在學著朝廷造黃冊,可問題是他們對於地方上的監控和管理還沒什麽力度,因為他們還沒有地方行政部門。

  村鎮一級完全散養,鄉賢耆老階層還沒出現,城裡面所謂的衙門正在摸索著任命官職以及劃分職能階段。

  而各地不同的勢力范圍,其行政勢力也是不可能協同合作的,所以一旦離開一個勢力的地盤,那就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所謂的黃冊便成了廢紙一張,因此對於人員的流失,他們毫無辦法。

  他們都清楚,只有與朝廷結合,真正成為一個整體,才能解決這個問題,但是沒有一個人肯站出來這麽做。

  當然,對於大王帶走一些難民,對比修路救災的功德,仍然在他們可以容忍的范圍之內。況且,真要把那些難民留下,誰來救濟他們呢?
  既然國的概念尚未形成,只有一個個“家”,那大家顧的就只能是自已的家。沒人肯去撫恤、安排,這些人留下,只怕也只能變成破壞地方的不穩定因素。

  能讓他們容忍退讓最重要的一點仍然是:大王沒有軍隊。

  所以,他們認為一切仍在掌握。

  楊瀚帶的人並不多,他帶了三百象奴下山,現在已經走了一半的城池,跟隨他而行的也不過就是兩千人上下,這個數量,沒有任何一方勢力會引起警惕。

  只是,在這過程中,楊瀚在離開原城市,即將抵達新城市之前,已經安排了多少批人返回憶祖山,因為各方勢力統治范圍的割裂以及對別人的保密,就沒有任何一方能準確統計了。

  這樣一路下去,大甜和小甜縱然有心親近大王也沒有機會。環境真的很苦,楊瀚就像傳說中治水的大禹,這樣的環境,哪有浪漫旖旎可言?

  一路行來,為了方便,大甜和小甜也換上了男裝,每天像個小廝一樣,跟著楊瀚跑前跑後,不過她們漸漸覺得,這樣的生活雖然辛苦,卻也很有意思。

  三山洲的婦人,本來就如男人一樣,要撐起家庭的半邊天。入宮之後,她們心心念念的事就只是圍著那一個男人轉,想方設法地討他歡心,其實她們也覺空虛的很。

  而現在,她們的生活很充實。

  隨著隊伍一路開進,原本從山上帶下來的象奴隊的人越來越熟練,他們不需要別人指揮了,楊瀚給他們每個人都撥了七八個人輔助,他們現在也在“傳幫帶”了。

  這七八個人在同一個象奴的指揮下,規劃他們負責路段的設計、建造的程序,誰開路、誰平地、誰鋪路、誰采石,誰先誰後,安排的有條不紊。

  如果各方勢力的首領們肯在烈日之下,站到塵土飛揚的工地裡去認真觀察,他會驚奇地發現,這些人的協同配合越來越熟練、越來越得心應手,對於命令的服從,也是越來越習慣。

  一年之前,他們還是精於使船的水手、精於用箭的獵手,每個人都是極強悍的戰士。現在他們又懂得了紀律、懂得了配合。

  所以,現在只要楊瀚一聲令下,他們拿出自已尚未生鏽的刀箭,每七八人依托一頭猛獁巨象,就是一個個可以完美發揮輕重武器特點、完美進行遠近程武器搭配的精英作戰小分隊。

  這個秘密,直到他們抵達大雍城,徐諾出城十裡,親自趕來迎接她的“丈夫”時,她才怵然而驚,忽然意識到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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