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柱帶著香奴和一張五萬貫錢的票據來密國公府,離開的時候,香奴留在了密國公府,那張五萬貫錢的票據也留在了密國公府。
損失是巨大的,但何玉柱的心情是高興的。
香奴沒了,以後遇到合適的女奴,可以再買一個。
財富少了,以後還能再掙回來。
再說,錢和女人,不就是用來送人的嘛。
但是,李楓這個仇家能夠除掉,再攀上密國公這棵大樹,何玉柱認為自己是賺了。
管家代封德彝送何玉柱離開,封言道就迫不及待地從側室進入客廳。
“果然是極品女人。”第一眼,看到香奴,封言道就兩眼冒光,貪婪地在香奴的臉上和身上打量著,“就算是跟風芊芊和馮憐月她們相比,也是不遑多讓。”
“來,香奴,讓少爺我摸摸,你的皮膚為何這麽水嫩啊。”封言道咽了一口吐沫,就縱身向香奴撲過去。
香奴早已經料到自己會是這樣的結局,並不躲閃,低著頭,等著封言道的粗魯。
“住手。”封德彝立即就厲喝一聲,阻止住封言道,“你不能碰她。”
封言道對封德彝還是很畏懼的,立即就停住腳步,不解地問:“爹,那何玉柱將香奴送給爹,為何不讓孩兒碰她?”
封德彝並沒有回答封言道的話,而是喊來一個丫鬟,帶著香奴下去,給她安排房間。
“碰她?”待香奴離開之後,封德彝立即就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狠狠地瞪了封言道一眼,“你有資格碰她嗎?”
封言道沒聽懂,一愣:“爹,您的意思是,您想納了香奴?”
“混帳東西。”封德彝登時氣不打一處來,若是手裡有拐杖,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一拐杖抽過去。
“為父六十有一,早就對男女之事不感興趣,縱然香奴再香豔十分,為父又豈能動心。”
封言道更是不解了:“爹,既然您不要香奴,在咱們家,香奴肯定是孩兒的了。”
封德彝冷冷問道:“好,既然你想要香奴,就得先回答為父一個問題。”
封言道大喜:“爹,您請問,孩兒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為父已經老邁,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說不定哪一天就會撒手人寰,棄你而去。”
“一旦為父百年,不說你能否保得住香奴,就說封家的基業,你有幾分能力保全?”
“原來是這個啊。”封言道笑著說道,“父親在朝為官多年,門生故吏遍布天下,有他們幫著孩兒,如何守不住家業啊。”
“再說,父親百年之後,孩兒就會襲承密國公的爵位。”
“孩兒試問父親,天下雖大,有誰敢對密國公不利呢?”
封德彝冷笑一聲:“李楓敢不敢對你不利?”
“……”封言道登時一陣牙疼,封德彝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李楓有大才,深得陛下賞識,眼下又是皇子身份,比你強千倍,萬倍。”
“為父在,李楓還動不得你,但若是為父不在,你是李楓的對手嗎?”
“至於說,為父的那些門生故吏,為父在與不在,對你的態度自然不同。”
“為父有三子三女,你的兩位哥哥一個夭折於十四歲,一個陣亡於隋唐之戰,連個孫子都沒給為父留下。”
“所以,咱們封家,只有你一根獨苗,為父百年之後,最放不下心的就是你。”
“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為父對你太過於溺愛和縱容了,才造成你不學無術,只知道沉迷於酒色之中。”
“從今日起,為父必須要對你嚴加管束,不然,一旦為父百年之後,只怕是過不了幾年,你就得下來找為父。”
“這第一,你的那些女人,一共是三十七個,只能留下五人,其余全部遣散。”
“第二,這個香奴,為父大有用處,你絕對不能碰她一根手指。”
“第三,從明天開始,為父要請來名師,教你學文習武,你若是有半點懈怠,休怪為父動用封家的家法。”
封家的家法?
封言道聞言立即就打了一個寒噤,他從小就知道封家的家法是什麽,更知道那家法的狠辣程度根本不是他能承受得的。
但是,看著封德彝那凌厲的眼神,封言道到了嘴邊的話,哪裡敢說出來,只能灰溜溜地咽了回去。
封言道的心裡卻暗暗恨著,李楓,王八蛋,老子若是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似乎是看出了封言道的心事,封德彝冷冷說道:“為父警告你,李楓已經貴為皇子,絕對不是你能對付的。”
“為父之所以答應何玉柱,其實也是想為你報仇,但是,為父自有辦法對付他,你不得參與此事之中,聽到了沒有?”
“是,爹,孩兒遵命。”封言道心中十分不服氣,卻又不敢表現出來,隻得恭恭敬敬答應下來。
然後,封言道又弱弱問道:“爹,既然您說,陛下欣賞李楓的才華,又認他為義子,爹準備如何對付他呢?”
“嘿嘿。”封德彝再次眯了眯眼睛,不答反問道,“言道,為父問你,這男人共同的弱點有哪幾種?”
封言道一愣,本能答道:“一是金錢,二是權力,三是美色。”
“不錯。”封德彝滿意地點了點頭,“縱然是當今皇帝,也逃不過這三點。”
“只不過,當今皇上是個聖主,有著非比常人的定力。”
“但是,陛下的定力再深厚,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啊。”
“而且,自從淑妃去世之後,偌大的后宮之中,再無能讓陛下那般心動的女人。”
“何玉柱送來的這個香奴,莫說是你,就連為父這般年紀,亦有幾分心動,足見此女的媚性極高。”
“若是為父對外宣稱,乃是在外的私生女,如今已經認祖歸宗,然後再把她進獻給陛下,你說陛下會拒絕嗎?”
封言道登時眼睛一亮,哈哈大笑道:“爹這一計真是妙計,只要香奴成為了香妃,把陛下迷得暈頭轉向,李楓的死期就不遠了。”
“孺子可教也。”封德彝滿意地點了點頭,“如此,不但李楓可除,你在后宮也有一個強大的助力。”
“如此一來,為父百年之後,亦能含笑九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