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李二已經拋棄了這三個女人，但是，若她們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李二就會有一種感覺，腦袋上很沉重的感覺。

  男人的自私，就在於此，尤其是帝王。

  皇宮裡的宮女，大都是選秀上來的，等於是為皇帝準備的妃子候選人。

  若是皇帝恩寵了哪一個，下一步就會封她。

  可大部分的宮女，都得不到皇帝的恩寵，因為宮女太多了。

  所以，皇宮裡，“白頭宮女在，閑坐說玄宗”的情況，實在太多了。

  略英明一些的皇帝呢，會讓年長的宮女離開皇宮，回家婚配。

  而只要被皇帝寵幸過的女人，一輩子就只能有皇帝一個男人。

  哪怕是皇帝一輩子隻寵幸她一次，她就只能天天煎熬地守著，連像宮女那種回家婚配的權力都沒了。

  所以，皇帝的獨佔性，比任何人都嚴重，都要瘋狂。

  這也是為何歷朝歷代的后宮中，幾乎都有妃子出牆之事。

  怪妃子嗎？

  隻被皇帝恩寵一次，卻要守活寡一生，她們出軌，是她們的錯嗎？
  可一旦有妃子出軌，不但皇帝要治罪，文武百官，甚至於天下男人，沒有一個敢說她們是對的。

  甚至於，有些女人會可憐她們，卻也不敢說她們是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沒有錯。

  不然，哪一個女人敢說出這樣的話，光是吐沫星子就能把她淹死。

  李二也是一樣，雖然他拋棄了長孫無垢三女，卻是絕對不允許任何男人染指她們，絕對不允許。

  心中，李二對李楓的殺機，已經達到了極致。

  而且，這一刻，李二已經徹底認定，李楓絕對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原本，他還有一點微微的懷疑，這一刻已經蕩然無存了。

  李楓，絕不可留。

  甚至於，殺死李楓的借口，李二也多了一條，就是跟長孫無垢三女之事。

  李麗質給李淵和李二敬過酒之後，接著就是李雪雁等四夫人。

  然後，又是另外的妃子，一一為李淵和李二敬酒。

  李楓這樣安排，也是想讓李淵和李二認識一下他后宮的所有女人。

  當然，還有另外一層含義，他想看一下，這些女人中，有無李淵和李二安插的人。

  察言觀色之下，李楓終於能夠確定，這些女人對他的忠誠度絕對沒問題，並無一人是李淵和李二安插的人。

  最後，李楓又笑著說道：“長孫夫人，楊夫人，陰夫人，你們三人也給兩位太上皇敬酒一杯吧。”

  長孫無垢三女皆是一愣，隨即就發現，所有的目光都轉向看著她們，這才確定自己剛才聽到的話，沒錯。

  本能，長孫無垢三女皆是俏臉微紅。

  按照身份，李楓是不該吩咐她們敬酒的。

  但是，李楓又是當今陛下，而她們現在只是庶民身份而已，豈敢抗旨不尊？
  “民女遵旨。”三女相互看了一眼，站起身來，一起向李楓福了福身。

  民女遵旨？

  這四個字一出，無疑就當眾表明了立場，她們不再是李二后宮的妃子，只是庶民而已。

  長孫無垢還好一些，她曾經請旨為庶民，天下皆知。

  現在，楊貴妃和陰淑妃也是自稱民女，顯然是要跟李二劃清界限，證明她們心中對李二是失望之極。

  李二聽了，臉上的肌肉抽了抽，眼神中閃過一絲的陰霾，心情很不爽。

  江山，他失敗了，大唐的江山在他手中，只是四年，就不得不讓給李楓。

  美女，他也是失敗者。

  原本宮中最出色的三個女人，現在都遠離他而去。

  各國的美女，也都是李楓送給他的，說白了是李楓挑剩下的。

  所以，不管是江山，還是美人，李二都成了李楓的手下敗將。

  更不要說，還有民心。

  李二在位期間，無法遏製世家門閥。

  不但沒有得到多少普通百姓的民心，就連世家門閥對他都有意見。

  而李楓上位之後，大力打壓世家門閥，現在幾乎是徹底鏟除了。

  普通百姓的民心，自然全部歸李楓所有。

  從李治被活活打死，就可以看出，李楓在普通老百姓心中的威望。

  跟李淵相比，李二也不佔多少優勢。

  第一，李淵是開國皇帝，豈能有昏庸之說？
  第二，李淵的幾個兒子，幾乎個個都是獨當一面，能力出眾。

  而李二的幾個兒子，成年的幾乎所剩無幾。

  最出色的李楓，未必是他的親生兒子。

  第三，美人兒。

  李淵攻克長安，將隋煬帝的后宮都佔住了，內中絕色如雲啊，可惜沒他李二的份。

  第四，江山。

  李淵登基稱帝，當了九年的皇帝。

  李二發動玄武門之變，當了四年的皇帝。

  不管是李淵的九年，還是李二的四年，都是大唐最艱難的時期，生活節儉，還要受東突厥的氣。

  所以啊，李二比李淵，不如。

  李二再比李楓，更是不如。

  人比人，氣死人，這麽一比的話，李二這個皇帝就當得很失敗了。

  失敗了，不服輸是對的，哪裡跌倒，就哪裡爬起來。

  可失敗了，若是沒有自知之明，就是不明智了。

  偏偏，李二現在已經鑽進了這個牛角尖。

  他認為，他輸給李楓，並非是自己能力不足，而是因為手中缺少暗軍那樣的組織，可以幫他推行吏治，事半功倍。

  閑話越扯越遠，現在繼續來說長孫無垢三女敬酒。

  面對李淵，三女顯得很淡定從容。

  就算是長孫無垢，也沒有對李淵廢她皇后之位的痛恨。

  “民女祝太上皇身體康泰，福澤連綿。”

  三女以長孫無垢為大，長孫無垢說了祝福的話，楊貴妃和陰淑妃一起跟著說一遍。

  “好，好，好。”李淵一連說了三個好，連喝三杯酒。

  現在他們喝的酒，都是李楓生產出來的高度白酒了。

  好在，那種茅台小杯子也被李楓生產出來了。

  不然，這麽一人敬酒一杯，恐怕李淵和李二早就承受不住了。

  接著，長孫無垢三女又來到李二的跟前。

  局面，瞬間就冷靜了一下，所有人都望向他們。

  長孫無垢深吸一口氣，淡淡說道：“民女祝太上皇身體安康，福澤連綿。”

  楊貴妃和陰淑妃的眼神，就含了一些敵意，聲音更淡一些：“民女祝太上皇身體安康，福澤連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