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老太太狠狠地咬著牙,聽著周圍人的議論之聲,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老頭則再度陷入了迷茫之中,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這怎麽和說好的不一樣的?
正常來說,不應該是蘇牧連忙過來賠禮道歉嗎?
怎麽反而還不鳥他們?
“還不起來嗎?似乎你又妨礙了我做生意的呢,依舊按照時間計算損失,你懂得。”
說罷,蘇牧直接對程處默一揮手,手指指向了街道對面董興的許多店鋪。
“好嘞蘇哥!”
程處默樂了,這樣的好事,就應該每天都來點!
不用付出什麽,就可以將對方的產業納入自己的麾下。
“不,不要!”
老太太慌了,終於再度站了起來對程處默呐喊道。
直到現在,她終於明白了過來,自己要想和蘇牧對抗,玩這些陰招是沒有用了。
畢竟,對方的靠山可是……
“現在才起來?晚了!你又在那裡躺了那麽久,你知道我們有多少損失嗎?”
程處默冷哼一聲,直接帶著一眾小二繼續向著董興那邊而去,又將一間屋子佔領了下來。
“劈裡啪啦。”
一陣鍋碗瓢盆以及家具被扔出來的聲音響起,宣告著這間店鋪也正式換了主人。
“卑鄙!”
老太太憤怒極了。
“怎麽滴?你去告我啊!”
程處默絲毫不懼,笑著拍了拍自己鼓起來的肚皮。
老太太呼吸一滯,告?怎麽可能贏!對方可是背靠官府!
“其實你可以再躺一會的,不著急起來。”
蘇牧笑呵呵地看著老太太說道。
蘇牧的話語落下,老太太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我們走!”
說罷,她一把拉著老頭就向興天會的店鋪方向走去。
這一刻,她的心中充滿了懊悔,早知道就不通過這樣的手手段了,白白損失了兩間店鋪!
蘇牧!
你等著!!
老太太回過頭來,狠狠地瞪了蘇牧一眼。
蘇牧微微一笑,笑容燦爛而和煦。
然而就是這燦爛的笑容,在老太太看來分外扎眼,簡直是赤.裸裸的侮辱!
一想到這裡,老太太再度加快了步伐。
“誒?我們要去哪裡?”
這時,被老太太一直拽著的老頭髮出了納悶的聲音。
事情變化太快,他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前一刻不還在地上躺著嗎,怎麽現在就直接要走了?
還有那損失的兩間店鋪怎麽辦?
他們來不是為了找蘇牧麻煩,讓蘇牧賠償自己這一方的嗎?
“快走啊!問那麽多幹什麽!”
老太太十分不耐煩,沒好氣地說著,拉著老頭的手更加用力了。
“不,不對,王老太婆,錢呢?店鋪呢?!”
老頭急了,其他的不重要,店鋪和錢是最重要的啊。
“給我走!”
老太太怒了,“啪”地狠狠一巴掌打在了趙老頭的臉上!
趙老頭徹底被打懵了,被愣愣地拉走了,進入了董興那邊殘留下來的店鋪之中。
“哈哈哈,蘇哥實在是太痛快了!”
程處默捂著高高鼓起的大肚子終於是出笑了出來。
“痛快!他們這樣的人,就應該得到報應!”
“還是駙馬厲害,沒幾下就將這兩個人製服了!”
“哼,敢打駙馬的主意,活該!”
“嘖嘖嘖,這下他們肯定再也不敢作死了吧?”
一時之間,眾人議論紛紛,話語之中全都充滿了暢快。
“呵呵,有意思。”
蘇牧笑著說了一句,向自己的錢莊之中走去。
身後,魏征、程處默以及秦懷玉等人連忙跟上。
“快快快,可以存錢了!”
“我要存三年的定期存款!”
“我要貸款,用我家的房子!”
“我要存活期,明天就要去雲州了。”
伴隨著搗亂者的離去,錢莊再度恢復了繁華。
“不要著急,大家一個一個來。”
錢莊恢復繁華,魏征也再度投入了自己的工作中,不過臉上始終洋溢著笑容。
這錢莊的工作,他做得十分順手,而且還舒心。
“劉大哥,我有一個疑問……”
這時,跟在劉凱身後的小傻說話了。
“怎麽了?”
劉凱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你身體還不舒服嗎?是不是之前老太太把你打傷了?”
之前老太太將小傻推倒在地,再加上小傻之前也受過很嚴重的傷,因此劉凱有些擔心。
雖然他十分相信蘇牧的醫術,但疾病這東西,是說不準的。
“沒有,我沒事,”
小傻搖了搖頭,抬頭注視著劉凱的眸子,“劉大哥,掌櫃的到底去了哪裡?”
從那天他又一次陷入昏迷之後,再度醒來,感覺整個世界都不一樣了。
董興消失了,劉凱和駙馬收留了他,更重要的是董興的產業全部都歇業了,百姓們在強烈地抨擊著董興賣假貨等行為。
幾乎是一夜之間,蘇牧的產業重新恢復了輝煌,甚至比之前更加興盛。
只是小傻有些奇怪,他雖然對董興已經徹底失望,但還是好奇掌櫃的去了哪裡。
於是他在傷勢好的差不多之後,獨自去董興那邊看了看,但是發現店鋪之中悄無一人,甚至連之前董興在長安之中租的住宅都沒有人。
董興,就好像是徹底消失了一般。
“你掌櫃的……”
劉凱沉吟了一下,看著面前這個單純的孩子,終於是說道:“你掌櫃的被駙馬打敗了之後,因為害怕被江南商會追殺,因此逃走了。”
“原來是這樣!”
小傻恍然大悟,董興是江南商會的人,他是知道的。
而且董興為了和蘇牧抗衡,從江南商會借了一大筆的錢,在長安成立了興天會,目的就是打壓蘇牧,發展江南商會在長安的勢力。
現在看來,董興失敗,興天會勢必會找他讓他還錢,董興逃離也是合情合理的選擇。
“怎麽了?你還想要去找他嗎?”
劉凱微微皺了皺眉頭,問道。
“沒有,我已經對他徹底失望了。”
小傻搖了搖頭,“只是因為董府將我從小養大,即使是被打,也把我打大了,這麽久以來,我已經還夠了他們的恩情了,如果沒有駙馬,我已經兩次死亡了,兩條命,足夠抵償他們的恩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