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質被程修文公主抱起來。
公主被公主抱,果然趁景。程修文滿意的想道。
“你要做什麽……”李麗質小臉蛋通紅,聲音比蚊子還小的問道。
“我要做什麽?昨天晚上你把我欺負的這麽慘,現在倒是心虛了……不過已經晚了。”
程修文嘴角露出一個笑容,
“我要……”
“報仇嘍~”
房間外的宮女、太監們,馬上就聽到了自己吃公主的慘叫聲。
“啊!不要啊……”聲音格外的慌張。
“求求你,我錯了,你就饒了我吧……啊!”又是一聲尖叫。
有一名宮女想要進房內看個究竟,被一個嬤嬤攔了下來。
“你要幹嘛?”嬤嬤表情嚴厲的問道。
宮女沒有想到,自己的行動沒開始之前,就被攔下來,而且面對嬤嬤質問……明明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什麽,可不由自主的有幾分心虛。
畢竟……
那可是嬤嬤啊。
盡管心裡焦慮,宮女仍然低聲回答說道:“公主的聲音這樣,我擔心裡面發生什麽事情,想進去看看。”
“公主和駙馬在裡面,能有什麽事情,不歸你管的事情就不要管,做好份內的事情就好。”嬤嬤翻了一個白眼,依舊不讓她進去。
“可公主在裡面萬一……”
宮女的臉色有些焦慮。
嬤嬤似乎看出這個宮女是真心擔心李麗質,臉色稍微緩和一些,提點說道:
“公主一直能發出聲音,還能說話,如果她真的需要我們幫忙,就會叫我們進去,可是公主並沒有說,任何讓我們進去的話。”
“嬤嬤你是說……?”
“你就安心等一會吧。”
說完,嬤嬤就老神在在的閉上眼睛。
宮女似乎仍然有些不安,但在嬤嬤的阻攔下,只能耐心等待。
沒過一會兒,
房間裡傳來的聲音就變成了……
“哈哈哈哈哈,你不要撓我癢癢,你真的是太壞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長樂公主李麗質似乎帶著大笑之後難以自持的聲音說道。
“那你說你下次還敢不敢?”新任駙馬程修文則,故作惡狠狠的問道。
“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以後一定乖乖聽你的話,睡覺的時候一定不一腳踹到你的腰上,把你從床上踹下去……”長樂公主李麗質繼續討饒。
只是這個話……
怎麽越聽越讓人覺得不對味?
宮女太監們還在心裡想著,
房間之內的新任駙馬程修文,已經察覺到其中的奧妙。
“好呀,看來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什麽都不怕了,在看我的無敵二指禪……”程修文似乎惱羞成怒。
房間裡接下來的時間,就是程修文和長樂公主李麗質兩個人,打情罵俏,玩耍嬉戲的聲音。
太監宮女們紛紛私下使著眼色,甚至有些明顯剛拆不久的年輕宮女們開始捂著嘴偷笑。
笑容,永遠是能夠最傳染人的一種美好的情緒,
沒過多久,其他的宮女太監們也都開始偷偷的笑了起來,就算是老成持重的嬤嬤,嘴角也不由開始露出了幾絲笑容。
“沒想到我們這個平日裡,總顯得有幾分高人神態的新駙馬爺,私底下竟然還被公主這般的欺負。”
“哈哈哈哈哈,可不是嗎?沒想到昨天晚上新婚之夜,駙馬爺竟然在床上睡著睡著,被公主好幾次踢下了床,如果不是公主親口所言,我可不相信……”
“就算是公主親口所言,我也沒相信,不過聽了你這麽說,我總算知道不是我一個人在白日做夢了。”
這些宮女太監們越聊越開心,越聊越激動,越聊越把新任駙馬程修文的形象往可愛畫方向發展。
似乎一個在外面高冷的男神回到家裡被小媳婦兒當成受氣包一樣的欺負。那一張好看的不像是人間的臉,只能氣鼓鼓又無奈,帶些寵溺的,給自家的媳婦蓋被子,然後躺在一邊可憐兮兮的剛睡著,繼續被一腳踹下床……
周而複始,
猶如魔鬼般的旋律和圖像,在這些宮女太監們的腦海裡不停的旋轉。
太監們都還好,有一些宮女甚至臉上泛起了紅暈。
“這樣的駙馬簡直太可愛了,我簡直就對駙馬爺一見鍾情了呢。”不乏有一些宮女私下裡這般想著。
但可惜,駙馬爺可是長樂公主李麗質的駙馬……
不是這些宮女出身的女子可以高攀的。
對駙馬的渴望,她們也只能在心裡想想,而沒有辦法付出實踐。
這個世界上,
單戀程修文的的人那麽多,她們只不過是人群中比較幸運的幾個人。
起碼能有幸伺候程修文和他的妻子。
一般人……
比如說天天在程修文的客棧外面做花癡的那些小媳婦,小寡婦,
已經幾個月,都見不到程修文的這張讓她們心動不要不要的一張俊臉了。
而且看樣子以後,會一直見不到了。
相比於這些人而言,能伺候程修文和他妻子的這些宮女們倒顯得幸運很多。
“好了,現在雖說沒有在皇宮裡當差,但是當初的教養可不能忘。”嬤嬤適時提點幾句道。
“是。”
看著乖巧不少的宮女太監們,
嬤嬤收回余光,
耳朵聽著長樂公主李麗質和她的駙馬程修文,兩個人在一起的打情罵俏,眼神柔和很多。
“受皇后娘娘的委任,這些年照顧公主。這仿佛才是一眨眼的功夫,當初那一個像小病貓一樣的,公主殿下已經長成了婷婷少女,並且已經嫁為人妻。”
“上天垂憐,竟然讓這麽好的一位駙馬,和公主在一起,駙馬不但人長得俊巧,而且為人外人內熱,對旁人不加辭色,但是對公主又溫柔百倍。”
“如今親眼駙馬看上去對公主十分的好,我心裡也放心了。隻願駙馬和公主這一輩子都這麽和和睦睦,永無嫌隙的生活下去,那我就死而無憾了……”
嬤嬤心裡安慰,
整個公主府,也因為駙馬和公主的關系好,所以歡聲笑語。
沒有人注意到,
街角有一個狼狽的身影,從昨天站到今早,步履都沒動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