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不知道長孫無忌,還是不想對評價長孫無忌?”系統突然問道。
“長孫無忌?”
程修文在顧冉兒離開之後,繼續回歸系統,正想看沁沁子老婆的絕世美顏,就看到系統的問話。
“我只是覺得,人家可是堂堂的國舅爺,我一個升鬥小民,怎麽好在長安城裡去談論這麽一個大人物。”程修文淡淡的說道。
“可你之前談論李世民,談論隋煬帝楊廣,都沒見你有幾分避諱。”系統毫不留情的揭穿說道。
“系統,看破不說破才是好朋友,這句話聽過沒有?”
程修文翻了一個白眼,
然後隨意點頭說道:
“行吧,我坦白,無非就是覺得長孫無忌是一個勉勉強強的中人之姿,沒有什麽好說的,所以就不太想說。”
系統:“中人之姿怎麽說?”
長孫無垢問,程修文懶得回答,也有些忌憚當時的狀態。
系統這個傻麅子問,
程修文就很有興趣回答了,
他想了想,說道:
“我記得自己穿越之前,身邊有一個喜歡看網文的朋友,還說什麽長孫無忌是關隴軍事集團的代表。”
“但實際上在我看來,長孫無忌不過是一個憑借著妹妹和妹夫的關系,上位的這麽一個人。”
“他自己原先的圈子就是他的舅父高士廉,他自己出生的家庭的政治資源並不屬於他,因為他和他的妹妹都是被同父異母的胞兄趕出來的。”
“而所謂的關隴軍事集團,說白了就是當初的八柱國公後代。”
“他們之所以厲害,是因為在當時的朝廷條件之下,八柱國公代表了幾乎全體軍方的勢力,而他們手下的兵團都是屯田製。”
“軍團世世代代掌握在這些國公之後的手裡,父死子繼。”
“反而皇帝的軍權,並沒有想象的那麽大,所以,八柱國公才會在一次又一次的權力鬥爭當中,接二連三的被乾掉。”
“領頭的嫡系被乾掉,但是那些旁系都在軍隊的中層。”
“而到了隋末,八柱國公的榮耀,就只剩下李虎一脈的唐國公李淵。”
“這時候隋朝這條破船各種漏水,八柱國公在軍隊的勢力,勢必隨著李淵父子的崛起,而聚攏在李淵旗下。”
“這本就是一種投靠,而非合作。”
“因為人家根本沒有頂層力量。”
“即便是大唐統一天下以後,即便是李世民登基為帝以後,手下的人因為利益問題分派系,有鬥爭……”
“也絕不可能憑空出現一股由中層力量匯聚的頂層力量。”
“尤其我之前說過了,大唐的軍製,本質上還是屯田。但非軍團屯田,而是朝廷劃分區域,百姓自行屯田。”
“兵不知將,將不知兵。那些中層有什麽用?不打仗的時候,就是農民,你讓他怎麽代替所謂的政治地位?”
“他們即便靠攏長孫無忌,長孫無忌是能拿他們種田嗎?”
說到這裡,
程修文嗤笑一聲,
不知道是為了曾經那個朋友幼稚的言論,還是長孫無忌帶著一幫人,揮舞著鋤頭種地的場景……
“繼續說下去。”系統催促道。
“五千華夏幣。”程修文悠悠道。
系統:“什麽?”
“你支付給我五千華夏幣,我就繼續說下去。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啊,笨系統。”
“……”系統:“好,我付。”
天空中的文字,似乎都是咬牙切齒的味道,
隨即,
嘩啦啦的聲音響過,
這是金錢到帳的聲音,
沒想到平時總是系統在自己這裡劃錢,現在自己也能在系統手裡賺錢了。
程修文哈哈一笑,
才繼續說道:
“長孫無忌文不如房謀杜斷,武不如程咬金秦瓊,運籌帷幄更是不如徐茂公和李靖。”
“拚老婆,都不如一個魏征。人家媳婦好歹還是河東裴氏……”
“他的能力並不出眾,他的背景,也沒有別人想象的那麽強大。那他為什麽能成為李世民手下第一人,甚至在李治登基之後,幾乎有總攬朝政的威勢?”
“就是因為他是長孫無垢的兄長,因為他和李世民有一定的情誼,是李世民的自己人,又不會對皇位產生威脅。”
“到了李治登基之後,他所依仗的還是自己身為舅舅的身份,以及這些年在李世民手下長盛不衰而累積的政治資本。”
“如果說非要給他分一個派系,那他應該就是當初秦王府的中堅的派系。”
“除此之外,朝廷中還有如瓦崗寨、隋朝降臣、建成舊臣等大小不一的關系。”
“當然,以五姓七望為代表的山東貴族,才是大唐帝國貞觀年間中,真正的大鱷。”
程修文這一番話如果傳揚出去,
一定會引來軒然大波,
起碼長孫無忌,大概會惱羞成怒,對他下手。
不過可惜,程修文這翻話,聽到的只有個傻系統。
“所以說,長孫無忌的威勢,來源於李世民和長孫無垢,所以也會被他們限制。”
“這也是日後,李治對他忍無可忍,就能輕易動他的原因。”
“終究不是明白人,不過只是個狐假虎威之輩。”程修文一錘定音,評價說道。
……
長孫無忌一路長驅直入,到了妹妹長孫無垢的寢宮,也沒做什麽等待,就被約了進入。
李世民聽到這個消息,哈哈大笑。
“朕有些迫不及待想看輔機的臉色了,哈哈哈!”
“觀音婢真的是太懂朕的心意了,沒想到才知道掌櫃消息大半天,就立刻宣見輔機……”
“衛祥。”李世民喝道。
祥公公連忙應道:“陛下請吩咐。”
“朕命你親自將一萬兩黃金,不引人注目的送給掌櫃。”
“……對了,等輔機出宮以後,你再解除麗質的禁足。”
“現在,也是時候放麗質去見掌櫃了。”
說著,李世民不知想起了什麽又哈哈大笑起來。
祥公公見狀,不由腹誹:“陛下因為之前的刺殺,現在不敢出宮,就變得有些不正常了。可憐喲!縱然帝王至尊又如何?還不是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