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之後,那諾諾父親輕松了很多,轉眼之間,三日便直接過去。
諾諾父親帶著我乘車直接出了城,到那劫匪所說的梅花嶺去交贖金。
當然,看似一輛車騎,只有我和諾諾父親兩個人,其實不然,在身後還吊著不少人,跟劫匪談事情還單刀赴會,那是傻逼才乾得出來的事情。
我們以前出發,等到了梅花嶺的時候,距離劫匪所說的時間還早上很多。
“你在這裡不要動,我去看看。”我說了一句,接著對著遠處山壁竄過去。
隨著這裡地勢並不複雜,但是還是有不少可以伏擊的地方,我們能來得早,那些劫匪也能,萬一在兩邊剩下埋伏,我們身後的人自然是來不及反映的,到時候說不定貨沒有拿回來,錢還被劫匪拿了去,甚至命都丟了。
諾諾父親如我所言站在原地,看著我幾步便衝出數十米,眼神中閃過一絲訝然。
“不愧是高人,受了那麽重的傷,段段時間能夠下地也就罷了,沒有想到現在還能跑的這麽快!”諾諾父親自語一聲,眼中信心更加濃了一些。
不一會兒,我便反身而回,諾諾父親連忙迎了上來,道:“葉先生,怎麽樣?”
“沒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周圍沒有埋伏,而且也沒有被人設立陷阱的樣子,看來,那些劫匪還沒有來,只不過,咱們不適合在這裡站著。”我開口道。
“這是為何?”諾諾父親不解,這裡的視野最為開闊,能夠看到周圍所有的景致與人物,更重要的是,因為這裡的視野絕佳,身後那些他找來的人才能看清楚這裡一切,萬一那些劫匪有什麽不對勁的舉動的話,他們也能直接支援過來。
“這梅花嶺山勢前高後低,左陡右緩,你看那些樹木的生長方向也大體如此,風走山勢,樹本是木,你與那劫匪又勢如水火,並非友人相逢,咱們現在站在這個地方,按照風水來講,乃是最不利的地方,不能待。”我緩緩開口。
那諾諾父親畢竟沒修習過風水之術,聽得我說了一大堆,隻覺得雲裡霧裡,到最後隻說了一句,“那麽葉先生,咱們要去哪裡才好呢?”
我環視一下,指了一個靠近山壁的地方,道:“那裡吧,芒城在咱們這個方向,風勢是借不上了,但是咱們可以借用水勢。”
“水?”聞言,這諾諾父親連忙環繞,此刻已經開春,這梅花嶺又不是什麽險峻的山川,上面的積雪早就化光了,連片雪花都沒有,那裡來的什麽雪呢?
見此,我輕笑一聲,道:“你看這山川樹木生長,那裡離得開水呢,雖然明面上咱們看不到河流的存在,但是這裡的水勢,可就蘊含在大自然的表象裡面。”
諾諾父親聞言,轉頭看向四周,果然發現我們所在的這個位置樹木生長的更加茂密一些,雖然各種差異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等我們站定沒多久之後,留字條的劫匪便到了,大約十幾人的樣子,各個孔武有力,身形健碩,一看便是有點本事。
他們蒙著臉,手裡面拿著家夥,劫匪的架勢倒是擺得十足。
在他們身後還停留著十幾輛馬車,上面用白布包裹著,看不出裡面到底是什麽東西。
我皺眉,仔細打量這些劫匪,眉頭頓時緊鎖,這些人手掌上老繭縱橫,可不像是拿筆杆子吃飯的樣子,那公正的字體,我怎麽都看不出是這些人寫的。
而在我打量這些劫匪的時候,他們也看到我了,頓時喝道:“怎麽回事,付老板,我可記得隻讓你一個人!”
聞言,諾諾父親皺眉,道:“你們要的可是三千大洋,莫非還讓我自己搬過來不成?”
確實,三千大洋少說也數十斤,以一個大戶人家的家主來說,不可能自己拿來。
“切,大戶人家的人就是麻煩。奶奶的,還帶了一個小白臉!”一個劫匪罵咧咧的開口。
我一愣,他所說的小白臉應該就是我了,苦笑一下,傷勢沒有好,此刻動一下還是有些疼,臉色蒼白一些也是正常的,卻不曾想被這些劫匪給罵了一頓。
只是他這麽一說,我頓時確定了,這些人裡面絕對沒有寫字的那個人,留下的字條除了字跡工整之外,言辭也值得推敲,不像是口出粗鄙髒話的人能夠寫出來的。
“看什麽,還不將東西叫過來!”另一個劫匪開口,直接將刀拔了出來。
“呵呵,急什麽,也得先讓我驗驗貨不是?”有我在身邊,諾諾父親的信心足了很多,淡淡開口道。
那些劫匪聞言,眼神微變,點點頭,示意後面的人從一輛馬車上面將貨拿下來一部分。
“等等!”我忽然開口,道:“我們不要那個馬車的,我要看最後面的。”
這些劫匪太過詭異了,交個贖金而已,這麽多一起來,不怕被人連鍋端了?
聞言,那些劫匪眼神一變,似是有些訝然和意外,看似為首的那人道:“你是在跟我講條件?信不信老子一把火將你的火都給燒了!”
說著,他身後的幾人不知道從哪掏出幾根火把,作勢就要對著那些馬車點過去。
見此,諾諾父親臉色一變,剛剛我還說過這裡風勢不利於我們,與那劫匪成水火之勢,沒有想到現在就看到火把了。
更讓他擔憂的是那些貨物,一旦被這些劫匪燒了,接下來的生意可就不好做了。
我眼神微眯,感知一下空中的風向走勢之後,淡淡道:“我勸你們最好現在把火把滅了,不然的話,有你們好果子吃!”
我並不是在嚇唬他們,這裡的風向忽然改變了,也就是說,風水也跟著改變了。
“呵呵,嚇唬我?當老子是嚇大的?”劫匪聞言,頓時冷笑連連。
我無奈的搖搖頭,這種事兒說出來他們也不會信,剛剛吹過來的風裡面很潮,恐怕風向上遊有大雨降下。
如今我已經開口提醒他們了,在在那裡作死,也怪不得我。
正想著,梅花嶺裡面突然傳來一陣水聲,如同大河奔騰一般,顯得十分突兀。
除了我以外其余人皆是一愣,這梅花嶺的雪早就化完了,也沒有小河*的存在,怎麽會有這種水聲呢?
在他們疑惑之心剛起,就聽到那水聲更大幾分,接著在我們身邊的山壁瞬間滲出水來。
“不好,地下水脈爆了!”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接著那些劫匪開始逃竄,在他們上面的山壁石縫開始往外滲水,就好像壓力鍋往外噴氣一般。
在他們還沒來得及跑走的時候,轟隆一陣巨響,大片的山石被衝出來的水擊飛了出去,而他們下方,正好是那些劫匪所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