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在龍靈蠱的幫助下,我就是這麽剛。
普通人傷筋動骨,至少需要兩個月才能下床,然而我只要靜養半個月,就獲得了下床走路的能力。
當然了,這小玩意也不是包治百病,在替我檢查身體的過程中,柳菲說了一段讓我特別無語的話,“給你做檢查的陳大夫說,你包、皮太長,要不要順便割了?”
當時我就感覺胯下一緊,不自然地扭過頭,說別,這樣就挺好。
生活好像又恢復了平靜,盡管在醫院的生活很煩心,可是柳菲對我的熱情照顧,還有柳無雙隔三差五的關心,卻讓我獲得了一定的滿足感。
養傷期間,我也在琢磨往後的生活,畢竟自己有手有腳,這麽大個老爺們,總不至於成天遊手好閑。
加上警局也發來一筆“獎勵金”,算上我個人這幾年的積蓄,倒是能湊夠一些本錢。
我打算開個小飾品店,過一下當老板的癮,於是把這話跟柳菲說了。她很開心,拍著手說好啊,等你出院之後,我幫你開店,別小看我,我以前上大學的時候,也曾經去商場打過零工呢!
一切似乎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我和柳菲的關系親近了許多,盡管還沒有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可張浩這些人,每次來醫院碰到柳菲,都會嫂子長、嫂子短,叫得格外親熱。
對於這種稱呼,柳菲在最開始覺得不好意思外,沒過幾天,也就習慣了,漸漸默許。
至於我,小屌絲一個,能夠得到她的垂青和照顧,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
於是乎,一切也就順理成章,就差我出院之後,徹底將這段關系公布出來。
然而世間哪有這麽完美,就在我憧憬著往後生活的時候,一個突如其來的小細節,卻讓我剛剛恢復了平靜的內心,再度陷入了糾結。
養傷第二個月,柳菲來看我的時候,忽然說出了一段讓我特別意外的話,她說,最近幾天,老有個穿鬥篷的家夥,在醫院外面走來走去,而且目光總是對著我的病房方向。
這是我第二次,得知那個“穿鬥篷”的家夥的信息,當時倒是沒有察覺出太大的詭異,只是心裡覺得怪怪,說不出來的難安。
其次是幾天之後,柳無雙跑來跟我說了一番話,說不知道為什麽,我租房子的地方,最近出現了好多烏鴉,這些烏鴉一直圍繞著我的窗戶轉來轉去,甚至用鳥喙啄著玻璃,他驅趕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
再有就是,在我房間外面的走廊通道,莫名多出了很多死耗子、流浪貓狗,這些畜牲整天徘徊在外面,說不上來的奇怪。
我反問過柳無雙,說你覺得這些事,會不會代表我身邊即將要有事情發生啊?
柳無雙搖搖頭,說這可難講,我又不是專門看風水,測運勢的,只是覺得這兩天,你的氣色有點難看,最好是多加小心。
這些古古怪怪的事情,搞得我內心莫名難安,卻又說不上源頭在哪裡。
就這樣持續了一個星期後,該來的,終於是發生了。
那天早上,我醒來之後,發現本該拎著飯盒來看我的柳菲,居然沒有進入我的病房。
我挺納悶,住院一個多月了,柳菲幾乎每天都來陪我,從不缺席,我幾乎都習慣了每次睜眼就看見她的生活。
從上午八點,一直等到下午一點,連續過了兩個飯點,柳菲都沒有出現,我意識到有些反常,便主動給她打電話,想詢問她在忙什麽。
結果電話能撥通,那頭卻一直沒有接聽。
我實在不解,於是放下手機,跑出樓道去詢問她的同事。
柳菲在這家醫院實習了很久,和大部分同事都認識,可惜一連問了好幾個她的同事,都說不知道。
我這心情莫名的不淡定,便匆匆聯系了柳無雙,讓他替我找一找柳菲。
柳無雙這會正在路邊擺攤算卦,接到我電話,說這麽大個人,怎麽可能無緣無故失蹤,是不是你最近幾天對人家太冷淡,她急了,故意戲弄你?
我說應該不會,這幾天我和柳菲相處挺好的,也沒發生過口角。
柳無雙說道,“那行,我替你找找吧。”
就這樣,我掛斷電話,靜臥在病床上等待消息。
然而幾個小時過去了,甚至於到了第二天,還是無果。
柳無雙對我說,為了尋找柳菲,他不僅跑完了整個醫院,甚至都打聽到柳菲租房子的地方去了,敲了半天門,死活沒有回應,好像人間蒸發似的。
我正覺得不安,柳無雙卻臉色發沉,又跟我講述了另一件事,“對了,今天一早,我去柳菲租房子的地方敲門,她人不在,但是家門口卻留下一串血印,下邊寫了幾個很扭曲的字,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這是幾個意思?
我很不安,急忙聯系了陳警官,告訴他柳菲失蹤的事,想要發動警局裡的關系,幫忙找找。
陳警官有些為難,說距離柳菲消失,到現在都不夠48小時,沒辦法立案啊。
我急了,說你特麽幾個意思,跟我打官腔是不是啊?什麽叫不夠48小時沒辦法立案,真拖到48小時以後,出問題了怎麽辦?
陳警官趕緊說道,“你別急,這樣吧,我先安排張浩和幾個民警出去找,等有了調查結果,馬上給你回話,你看這樣成不?”
我歎氣,目前似乎也隻好如此了。
撂完電話,我覺得心事重重,在病床上翻來覆去,感到心情莫名壓抑。
如此等待,又是一天過去,連個毛消息都沒有,這下子,連陳警官也覺得不對勁了,當即加大了尋找的力度。
然而我反倒不急了。
正常情況下,柳菲怎麽可能連續兩天都不跟我聯系呢?她肯定出了事情,聯想到在她家門口,出現的“血債血償”四個字,我有理由相信,這是某個專門針對我,進行的報復。
柳菲只是一個普通女孩,沒有太好的家庭背景,沒有顯赫的身份,對方綁架她,肯定不是衝著她本人,而是想通過她,來對付我。
想到這些,我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然後打發走了柳無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耐心守候。
果然,就在那一天的下午,我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一看來電顯示,居然是個座機號碼。
我當即接聽了,把手機放到耳邊,冷靜地“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很沉默,良久都沒有人吭聲,但是有呼吸聲,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