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原本是趕來跟我匯合,可隨著距離拉近,卻看清楚了被我死死攥在手心裡的那個神秘女人,不由得將眉頭一豎,瞪大杏眼道,“好哇你這個臭無賴,快說,這個小狐狸精是你從哪裡找來的?”
這話引起了我身邊這位的不爽,立刻惡聲惡氣地對小玉呵斥道,“小丫頭片子,你管誰叫狐狸精,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小玉雙手一叉腰,說哼,嘴巴還挺厲害,看來小娘非得教訓教訓你不可。
我眼看著這兩個女人就要撕吧起來,趕緊扣緊了這女人的手腕,對她橫眉冷對道,“老實點,你聽話就把你捆起來!”隨後又急急忙忙地對小玉解釋,說這女人是我半路上抓得俘虜,時間緊迫來不及解釋那麽多,你快說說追兵的事。
聽我這麽說,這小姑奶奶總算消了氣,一拍額頭說對哦,追兵馬上就要來了,我怎麽把這茬給忘了?快,趕緊走,再不走就要給這群人包圍了。
她一邊說,一邊伸手來撈我胳膊,也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樹林外面傳來一大片的腳步聲,心中驚駭,急忙對老蝙蝠遞了個眼色,將身邊的白裙女人推向它,示意它好好看管。
老蝙蝠則衝我賤兮兮地一笑,將小爪子搭在那白裙女人肩上,美其名曰檢查她身上是否藏著暗器。
追兵盡在咫尺,我也懶得搭理它手腳是否乾淨,急忙要拉著小玉離開。
不過這一耽誤,對面的人已經捕捉到我倆的氣息,率先衝上來的反倒是之前負責帶路的葛頌長老,指著被我們控制在手上的白裙女人,一臉驚駭道,“小子,你居然把我們一族的神女也抓了起來。”
他不說,我還不知道原來自己誤打誤撞,居然抓住了一個這麽重要的人物,立刻將長棍一抬,比劃在白裙女人的脖子上,皮笑肉不笑道,“葛頌長老,昨天你曾經對我許下承諾,表示一定要帶我安全撤離此地,可最終你還是食言了,既然你言而無信,我隻好找另一個能說得上話的人替我帶路。”
被我當面質問,葛頌長老的臉上也是一陣青紅難定,最終也隻好澀著嗓子說,“小哥,不是我有意為你為難,實在是你這次得罪的人太厲害了,我也只是為了保證一族平安,還請你能將神女歸還,別讓我難做……”
“笑話!”我哼笑一聲,正要反唇相譏,這時候虹倫法師也帶著一眾小弟趕來,遠遠地瞥見我,頓時怒不可遏地大叫大罵道,“原來你藏在這裡!”
我平靜地轉移目光,與虹倫法師對視一眼,說法師,你我之間其實說不上有太多深仇大恨,何須對我如此執著?
他滿臉憤怒,用顫抖的手指著我,厲聲怪吼道,“沒有深仇大恨?你說的倒也輕巧,前天夜裡的那場戰鬥,我們黑巫僧聯盟至少損失了二十多個精兵強將,連帶整個基地也被軍政.府的人一鍋端了,不拿你回去,讓我如何對他們交代!”
我看著恨不得將我扒皮抽筋的虹倫法師,不由得冷哼說,“真是笑話,你可別什麽罪過都往我身上推,本地軍政.府要剿滅你們,是因為你們平素裡就無惡不作,好事多為,至於死掉的那幫精銳法師,嚴格意義上論起來,也是死在你們的貪欲之中,與我何乾?”
這個世界上,拉不出屎怪茅廁的人有很多,若非這幫家夥貪欲心膨脹,非要乾出如此之多的醜惡事件來,又怎麽會淪落到今日這種人人喊打的地步?
事到臨頭,居然反過來怪我壞了他們的好事,果然是一群強盜,根本沒有道理可講。
“廢話休說,今天不能擒下你,老僧也無顏回去向大法師做交代,你還是跟我走吧!”虹倫法師顯然並不擅長言辭,到了這種地步,我跟他之間也沒有繼續談話的必要。
既然臉皮已經撕破,那就只能拳頭下見真章。
他一聲厲喝,當即率領這一幫人要衝上來,可此舉卻遭到了葛頌長老的大聲製止,指向那個被我們控制在手上的白裙女人,投鼠忌器道,“等等,這是我們村寨的神女,出了事誰來負責?”
虹倫法師一臉邪笑,說你們再重新選一個不久成了?
說話的當頭,這老東西猛然朝前跨出一步,帶著一幫人衝殺上來,而葛頌長老則是一臉猶豫,似乎忌憚我的實力,也害怕我們會將“神女”殺害,因此反而帶著幾個村寨的漢子躊躇不前。
我捕捉到他的心思,立刻爆退一步喊道,“葛頌,之前的事我先不跟你計較,只要你答應別帶你的人圍攻我,我就不碰你們一族的神女。”
“此話當真?”聽了我的話,葛頌眼中頓時萌生了更大的退意,而已經衝出一半的虹倫法師卻顧不上其他,直接對身邊的人下了死命令,表示務必要將我捉拿回去。
眼看敵人勢大,我也顧不上多想,立刻撒丫子往後狂奔,同時也對小玉遞了個眼色,讓她務必控制好身邊的女人,必要時倒是可以拿來充作擋箭牌。
我們朝著林子裡面的空間跑著,腳步匆匆,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而虹倫法師則率領一幫追兵窮追不舍,眼看著距離已經逐漸拉近,我立刻伸出手臂,一把揪住她白裙女人,你厲聲質問道,“這附近還有沒有別的通道,快說!”
誰知這白裙女人卻對我怒目相視,露出張牙舞爪的面孔,“你們活不了的,還是乖乖放了我,趕緊投降吧。”
次奧!
我臉色一沉,反手就是一記耳光,打得著女人一個趔趄,厲聲說,“搞清楚,你現在是我們的俘虜,信不信我直接抓你去堵敵人的槍口。”
“哎呀小邢,你怎麽能夠對一個美女下這麽重的手?太沒有紳士風度了。”老蝙蝠反倒有些看不下去,在一旁抱怨一句,我懶得理它,繼續用凶狠的表情逼視著白裙女人。
生死關頭,誰還顧得上憐香惜玉?這女人本就是我的對頭,真要是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弄死她也就是分分鍾的事。白裙女人捕捉到我眼中蘊含的殺意,曉得我這次並沒有開玩笑,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朝左邊指了指,說那裡,有一條專門用來祭祀的通道。
“走!”我二話不說,仍舊示意小玉將她好好看管,回頭帶著老蝙蝠,飛速朝那條通道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