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樓下,本想要拿起供桌上的木鞭,想想就算了,這東西之前已經用來對付旱魃,不可能接二連三這麽使用,所以我只能用手裡的戒尺。
我拿了幾張黃符貼在我的身上,固定我的陽氣,讓我不至於被這東西拘了魂。
做完這一切以後,我打開去後院的門,剛打開門,就有一雙手緊緊的扼住了我的脖子,緊接著又有一隻手朝著我的腹部探了過來。
我心裡一抽,看來這是要吃我的內髒了,此時我心裡叫苦不迭,我的爺爺呦,你說你幹啥不好,怎麽就把對付血妖的手段給抹掉了。
不過幸虧我之前比較機靈,在我胸前貼了兩張符紙,這家夥就算是厲害,不過畢竟也算是邪穢,他手一碰到我的胸口,立刻尖叫一聲後退兩步。
他的叫聲非常詭異,就像是幾十個人在一起叫嚷的和聲,這聲音直衝腦海,我耳膜差點沒被刺穿。
我抓緊這個機會,手中戒尺當做桃木劍來用,直接一下子挑在這家夥的下巴頦,我手一用力這麽一抬,直接就把他架在牆上。
然後我手裡拿出一張符紙,還準備往他身上拍,卻不想這家夥突然變得異常凶悍,一腳踹在我的肚子上,我被這麽一踹,身體不由自主的後退。
這一下子我對他的限制自然而然的就消失不見了,他撲通一聲落在地上,緊接著突然張開嘴,這嘴一下子從嘴角咧到耳朵根子。
他嘴裡不是牙,而是肉芽,就像是鯰魚一樣,他嘴張開以後,特地伸手比劃了一下子,感覺嘴巴和我腦袋一般大,緊接著直接朝著我撲了過來。
這嘴一下子能把我的腦袋吞進去,我當然是非常明白,這家夥可能是準備嘗嘗我的腦漿子。
那我也不能給他吃啊,活吃誰能受得了,我此時心裡也湧上來一股狠勁,心想老子敢和僵屍一對一貼身肉搏,我還害怕你這身上掛了一堆雜碎的妖怪?
我後退兩步來到供桌這裡,伸手從香爐裡抓起一把香灰,然後直接塞到嘴裡,同時咬破舌尖,我嘴裡鼓搗兩下,直接就把香灰朝著他的臉噴了過去。
這香灰沒有味道,香不香臭不臭的,這全是因為香裡精氣都給鬼魂吃了,所以才會這樣。
這家夥被我噴了一臉的灰,臉上的雜碎有一些猥瑣的趨勢,我一看這是好事啊,這家夥用兩個小男孩的蛋蛋做眼睛,看起來賊惡心。
這玩意一縮下去,他立刻有些找不清方向,我隨手抓起桌上的木鞭,我也顧不得這東西能不能承受得住連番使用了,就算是壞了也比丟了命強。
我一口香灰連帶鮮血噴在手上,然後在木鞭上抹了一把,緊接著兜頭朝著這家夥就砸。
我就聽到噗呲一聲,一股黑血噴了我一身,一個拳頭大小的肝髒被我錘爆。
然後我伸出雙指,狠狠地朝著他姑且可以稱之為眼窩的地方戳了下去,兩個蛋蛋被我戳碎,然後我腳一跺,高高跳起,又是一腳,這一腳踹的比較狠,我這店鋪去後院是一扇木門,一下子就被這家夥撞碎了。
他直接被我踹進了後院雪窩子裡,驚的老楊樹上面的幾隻烏鴉撲騰著飛走了。
他還想要爬起來,我揚起手中灰黑色的鞭子朝著他的臉又是一鞭子,他趔趄幾步倒退進我的倉庫裡。
我此時已經是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我哪裡能夠放過他,跑進倉庫裡把電鋸插上,順手從倉庫的工具箱裡拿出來一堆棺材釘。
他現在已經沒有反抗能力,我過去一腳踩住他的一隻手,棺材釘一揚刺進他的手掌裡,然後如法炮製,把他釘在地上。
緊接著我拿起地上的電鋸,高高揚起兜頭朝著他的腦袋削了下去。
當即,腦袋滴溜溜滾落在地,雖然斷了頭,可是這家夥還在不斷的掙扎,可真不愧是書籍裡記載過得邪穢,竟然如此凶悍。
不過現在被我用雞血喂過的棺材釘釘住,就算你是僵屍也休想掙脫。
我緊接著踩住它的胳膊,揚起電鋸揮下去,直接就把他的胳膊砍了下來。
我擦了擦臉上的血漬,現在我一定像是變態一樣,手中電鋸不斷下落,每一次都鋸斷他的一截肢體。
等我一直把這家夥肢解成拳頭大小的一地碎塊,然後一把把電鋸丟在旁邊,坐在地上,氣喘籲籲。
這些內髒碎塊這個時候才算是徹底安靜下來,我本來還想要收拾一下,卻不想電話突然響了鈴聲。
這突兀的聲音可是把我嚇了一大跳,我本來心臟就已經緊繃著,現在又來這麽一下子,我腳一蹬,嚇了一跳,忙不迭從地上坐起來,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原來是陳慧敏的電話。
“陸九,我們家裡可能遇上髒東西了,你現在趕快過來一趟吧。”
陳慧敏的聲音帶著哭腔,我心裡一驚,遇到了髒東西,如果不是太重要的事她不可能大半夜的給我打電話。
“你等我,我現在就想辦法過去,你把你們家裡窗戶門都鎖好,我到了給你打電話,注意安全。”
我的意思是讓她保護好家裡人,萬一到時候家裡人要是跳樓的話,那可就出了大事了,她家那可是高層。
我哪裡還顧得上收拾這裡的東西,只等著陳家沒事了,我才能安下心來收拾這裡的爛攤子。
我給倉庫加了三道鎖,只等著回來的時候用水泵衝刷一下這裡。
收拾了東西,我特地帶了那個密碼箱,密碼箱不大,裡面放著戒尺還有木鞭整好,我帶了一盤安魂香,還有一堆符紙走出了店鋪。
在縣城要去市裡也就是幾百裡路,倒不是特別遠,不過今天是正月十六,沒出正月就是年,沒有跑線司機願意去市裡。
我最後是花了兩千塊錢,才有一個司機願意送我一趟,此時已經是接近凌晨,我坐車到了蔡槿家樓下已經是三點多鍾。
我坐了電梯上了樓,上來以後撥通陳慧敏電話:“喂,我已經到了,你過來給我打開門。”
電話那頭,陳慧敏沒有應答,那頭只有陰惻惻的笑聲。
我被這聲音笑的有些肝顫,可我已經不敢怠慢,如果真的是有邪穢想要人命,此時已經是寅時,等到了卯時雞一叫他們就得離開,寅時一定是準備勾魂的時候,也就是這兩個小時才是最佳時間。
我現在也顧不得什麽鄰裡鄰居了,我抬腳朝著門踹了過去,卻不想門只是虛掩,並沒有真的鎖上,我這一下子直接趔趄著撞了進去。
這一撞恰好就是溫香暖玉,我一頭扎進了一個女人的胸膛裡,我抬頭一看,原來是陳慧敏。
陳慧敏眼睛裡面全都是粉紅色的光芒,臉頰微紅,嘴裡輕輕嬌吟,還在不斷的扯自己的衣服。
此時她已經是香肩半露,香舌微舔薄唇,我一看這種場景,當即就覺得喉嚨發緊嘴裡乾渴。
這是中了媚鬼的圈套,與人交姌,勾魂奪魄,就是媚鬼的氣息。
我一把推開陳慧敏,隨手捏起一張符紙,直接朝著她的額頭拍了過去:“靈台清明,斥退萬靈,邪門退避,敕!”
我這一聲爆喝出聲,陳慧敏身體一顫,緊接著腳下一軟,昏迷過去。
我一把把她抱住,放在沙發上,房間裡非常凌亂,客廳裡一片狼藉,沒看到陳父陳母和陳海峰,不知道他們三個在哪裡。
我拿出混了牛毛的莽繩結結實實的把陳慧敏捆住,額頭上貼著符紙,然後我才轉身前往陳父陳母所在的主臥。
主臥裡面陳父陳母已經上吊,陳父臉色都已經憋成了豬肝色,我趕忙把他們兩個放下來,又是順氣又是捶胸,好不容易等他們兩個可以自行呼吸,不斷的咳嗽,我才算是徹底安下心來。
而等我來到陳海峰的房間裡的時候,我看到陳海峰站在窗前負手而立,聽到我推開門的聲音,他方才開口道:“你來了!”
“嗯,我來了,你把陳海峰安置在哪裡了,你來這裡,不怕我殺了你嗎?”
“哈哈,你們陰人如果能夠不遵從法度,隨意殺人,那和我們還有什麽區別,怪隻怪你太喜歡壞我的好事,我現在真是恨不得把你挫骨揚灰呢。”
他說著話,回過頭,陳海峰的臉,陳海峰的笑,眼睛裡卻有著陳海峰若不曾具有的殺意。
“你破了我的血妖,收了我的旱魃,還把張家老三繩之以法,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麽樣的人,竟然有這麽大的能量,不愧是雲貴陰魁的嫡傳長孫。”
他說著,哈哈大笑,看到他這個模樣,我真是恨不得把他打死。
“你殺了這麽多人,難道就為了製造一個血妖?整整六十多條性命,你竟如此輕賤?”
我看著他的眼睛,冷聲道。
“人為魚肉,我為刀俎,我為什麽不能殺人呢?他們與草芥有何區別?不過我真是沒想到你來的這麽快,不過我還給你布下了其他的陷阱,你啊,慢慢的爬坑去吧。”
他說著,對我來了一記飛吻,緊接著竟然推窗直接從二十多樓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