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樂不得不有想法,本來想讓姚曉燕多個選擇的,她實在不願意也就算了,嚇唬嚇唬而已,可沒想到,、
馬小樂一點都不客氣,就在要進入實質行行動時,被打斷了。
“姚老師,姚老師,”一個大咧咧的聲音由遠及近。
馬小樂趕緊放開姚曉燕,坐到了桌子旁,端著碗開始喝水,姚曉燕晃悠了幾下,也站穩了。
徐紅旗的女人來,“喲,馬局長也在啊,我看問問姚老師,咱家孩子怎還沒回來的,”
“應該回來了吧,要不就是半路貪玩了,”姚曉燕不好意思地笑笑,稍稍有點慌亂。
“哦,那我知道了,”徐紅旗的女人笑笑,“你們在談事情呐,真是不好意思,你們再繼續,”說完,走了,徐紅旗的女人,是徐紅旗特意差遣來的,徐紅旗擔心馬小樂有啥過分舉動,影響可不好。
馬小樂看看姚曉燕,姚曉燕目光遊離,抬手理了理耳邊垂下來的一絲頭髮,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來。
“呼啦、呼啦”馬小樂大口喝著水,心裡琢磨開了,剛才有點過,雖然對姚曉燕有好感,卻也不能這個時候上了人家,分明就是威逼利誘嘛,不是他馬小樂的性格。
“曉燕,你們幼兒教師,有沒有啥到縣裡培訓的,”馬小樂問。
“有,每年都有,”姚曉燕似乎也平息多了,“好幾種呢,培訓好了,還可以教小學一二年級呢,”
“想麽,想教一二年級,”
“想啊,”姚曉燕道,“感覺教幼兒園,就不是老師,所以別人喊我姚老師,我都不好意思答應,”
“哦,這樣的啊,”馬小樂點點頭,“曉燕,剛才我一時衝動,摸了你,你別介意,等過段時間吧,你再到縣裡培訓的時候,打個電話給我,我帶你到教育局去一趟,認識認識人,到時我再使使勁,爭取讓你交小學一至五年級,一個整循環,”
“啊呀,”姚曉燕眼裡頓時閃出了驚喜,“馬,馬局長,那可真是要感謝你了,”
“謝啥,不用謝,”馬小樂道,“不過這事你可別跟劉長喜說,”
“我不跟他說,我一提到你,他就急,”姚曉燕道,“不過我還想問一句,你還報案抓長喜嘛,”
“你也別提他,你一提他,我就急,”馬小樂氣呼呼地說。
“可,可他是我男人唉,”姚曉燕小聲說道。
“我,我是你野男人唉,”馬小樂想起啥話脫口而出,羞得姚曉燕又是滿臉通紅。
“好了,多大了人了,還羞紅了臉呢,”馬小樂道,“你說吧,我沒結過婚,羞也就羞了,可你呢,孩子都生了,還羞羞答答的,”馬小樂捏了下姚曉燕的臉,“瞧,現在還紅撲撲的,”
姚曉燕退了一步,“馬局長,我,我想起來了,咱們不能這樣,”
“哪樣,”
“我不能跟你搞那事,”姚曉燕道,“不好,真的不好,要是讓人知道,我可沒臉面了,”
“嘿嘿,”馬小樂一笑,“行,姚老師,不搞就不搞,”馬小樂也覺得剛才有些欠思考,不過嘛,馬小樂還想著,等姚曉燕到縣裡培訓的時候,那可就不一定了。
馬小樂回家了,院子裡早已飄出了香味,徐紅旗的媳婦也在,在灶屋做幫手呢。
進了屋子,桌子已經收拾好,煙酒都放上了,馬長根告訴馬小樂,都是徐紅旗整的,“這小子,聽我說要提他到鄉裡,還就真是勤勞,”馬小樂呵呵笑著,點點頭。
“小樂,聽說你真到曹二魁家去了,”馬長根問。
“去了,”馬小樂很平靜地說,“我讓金柱扒了她的衣服,”
“你,你這孩子,”馬長根一臉焦慮,“那劉長喜家,也去了,”
“去了,”馬小樂道,“不過我沒對姚曉燕動手,只是跟他談了談,讓劉長喜那小子往後別惹我,否則我就整巴死他,”
“唉,”馬長根歎了口氣,蹲在地上抽起了旱煙袋。
“爹,你怎了,”馬小樂掏出香煙,蹲了下來,遞給馬長根,馬長根瞅了瞅,接過煙夾在耳朵上,“小樂,不是爹說你,自打你回到縣裡,脾氣也太火爆了,遇事就頂上去,這不行,”馬長根道,“好鋼脆,容易斷,這個道理你該懂吧,”
“我知道了爹,你的意思就是讓我壓製點,別把事做在面上,要像王八,雖然縮在水底,但啥事都清楚,是吧,”馬小樂點了煙,吹了口氣。
“不錯,這樣最好,”馬長根道,“你不也明白麽,怎麽就不去做呢,”
“用不著,爹,沒事,我有數,這個不用你擔心,”馬小樂笑道,“你兒子有出息了,不用憋屈了,”
“那……”馬長根剛要說話,馬小樂站起來走了,去找徐紅旗。
看著馬小樂走出家門,馬長根,歎了口氣,“那,那不叫憋屈啊,”
“他爹,小樂不聽你的,”胡愛英剛才就聽到了,只是沒過來而已。
“不聽,”馬長根道,“不知道誰能讓他聽,”
“給他趕緊娶媳婦唄,”徐紅旗的女人唧唧喳喳地說起來,“娶了厲害點的媳婦,把他管住,”
“那可不行,”馬長根直搖頭,“一天到晚被管得結實,憋屈,”
“長根叔,你是在說你吧,”徐紅旗的女人笑了,“是不是愛英嬸子把你管得憋屈呐,”
“她,她管我,”馬長根用發虛的眼看了看胡愛英,“她管得了麽,”
胡愛英抿嘴笑了,“今天我給你個面子,懶得理你,”說完,進了灶屋,馬長根很識趣,趕緊起來去井台邊打水。
飯菜快好的時候,馬小樂和徐紅旗帶著金柱一夥進來了。
晚飯吃得很熱鬧,關鍵是金柱帶著一幫人會起哄,一會跑到灶屋把馬長根請過來,敬兩杯,一會又把胡愛英也拉過來,徐紅旗的女人也沒逃過,硬是皺著眉頭喝了兩小盅,嗆得直淌眼淚。
酒足飯飽,馬小樂拍了胸脯,問徐紅旗現在村部裡還有誰順眼。
“要說順眼的,也沒幾個了,”徐紅旗有點頭暈,說話搖頭晃腦。
“不要幾個,一個就成,”
“一個,啥意思,”徐紅旗不解。
“村長人選呐,”馬小樂笑道,“我馬上幫你,讓你到鄉大院去,”
“誒呀,”徐紅旗一個機靈,跑到井台邊,用涼水衝了下臉,又跑了過來,“小樂,你說啥,”
“馬上把你弄到鄉政府大院去,”
徐紅旗一把抓住馬小樂的手,有些抖,“馬局長……”
“行了,說好不喊局長的,怎麽又喊上了,”馬小樂嘿嘿一笑,“不過你得有個數,一定要把村裡的沼氣建設給我盯好了,”
“成,”徐紅旗咬著牙道,“我不吃不喝,也保證把沼氣在咱小南莊村推廣下去,誰家要是不建,再遇到分地調整啥的,我就轉揀邊角地給他們,”
“不管用啥招,只要能推廣就行,”馬小樂笑著送走了徐紅旗和金柱他們,準備步行到果園,馬長根叫住了他,“小樂,我還得跟你談談,要不心裡不踏實,”
“爹啊,是不是要我當王八的事,”馬小樂問。
“誰讓你當王八了,”馬長根道,“我是說,你得收斂收斂,不能太張狂了,”馬長根說這話時咂巴了下嘴,“我知道,我沒資格說你,你啥都比我強,可是我這做爹就是有個擔心,還是忍不住要說,”
馬小樂見馬長根這麽說,歎了口氣走回來,“爹,我跟你說,你盡管放心,我這不好好的麽,沒事的,你還不了解兒子麽,絕對不是那種張狂的人,跟你說吧,我是沒把這副局長當回事,無所謂,當不好就不當,我自己下來乾工程,你知道一年能賺多少錢麽,”
“你錢多錢少,我一點都不在乎,我隻想你能安安穩穩做個官,光宗耀祖,”馬長根道,“咱是窮苦人家,越是這樣就越該有志氣,這麽說,就相當於給子孫後代造福吧,錢不一定是福氣,得留個官位,這倒不是說讓子孫後代接你的班繼續當官,而是讓他們看到你最高到了啥位子,”
馬小樂對馬長根這番話很是意外,“爹,這麽多年,還真是看不出來,你也能整兩句,,”
“臭小子,你還不知道吧,你爹我當年也是一把好嘴,要不當年我窮得叮當響,你娘還屁顛屁顛地嫁過來的,”馬長根得意地說道,“只是後來我懶得說而已,”
“你又吹噓啥,”胡愛英似乎聽到了些,“就你啊,要不是一天三遍跑我家裡哭著求著,我能嫁給你麽,那還叫一把好嘴,”
“去去去,”馬長根羞頭紅臉地對胡愛英隻擺手,“男人談點事,你少摻合,”
“好了,爹,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盡量改還不成麽,”馬小樂迫不及待地走出院子,從大路向果園走去,晚上馬小樂不敢走小路,好幾年不在家了,小路有點不熟悉,各家種的莊稼也沒個數,弄不好會踩著。
村南的小橋,馬小樂是再熟悉不過了,尤其是朦朧的黑夜,更是熟知,因為空氣中有股氣味,特別是在那顆柳樹後頭,還依稀可辨出柳淑英的氣息。
“阿嬸離開了這麽長時間,連個電話都沒有,會不會發生啥事呢,”想到柳淑英,馬小樂心情沉重起來,他決定等事情忙得告一段落,打探打探。
莊稼地沒怎麽變,路還那樣,馬小樂閉著眼都可以大踏步向前。
果園裡還是那個氣息,不過想到果樹被砍了那麽多,馬小樂心裡還是很不舒服,雖然已經找過田小娥和姚曉燕了,但仍舊受不下那口氣。
進了院子,寂靜一片,朦朧的月光灑下,夜的靜謐,讓心境尤為淡遠,馬小樂瞬間想了很多,想起來在村子時的一切,甚至還包括張秀花,那個在村裡風頭一時的女人,自打到了縣裡,就再也沒了訊息,只是後來聽到點點傳聞,說她和賴順貴到外地打工了。
當然,馬小樂想得最多的是柳淑英,這個他人生中走得最深入的第一個女人,就像村邊的那條河,一直都流淌在心間。
睡不著,乾脆搬張椅子出來,坐下,抽煙,把新近的事也都回味了一番。
想想近來的所作所為所言所語,馬小樂歎了口氣,或許馬長根沒說錯,是該有所收斂了,可是馬小樂覺得自己的做法也沒啥可指責的,又不是對所有人都這樣,只是那些本應該遭到。
雞叫兩遍。
昏昏欲睡的馬小樂才起身,搖晃著進屋睡覺。
九點多,馬小樂醒了,他有點奇怪,怎麽馬長根今個一早沒來喊他。
回到村子裡,走在街上,馬小樂感到氣氛有點不對,村鄰們的眼神中總是透著些驚異的目光。
怎麽回事。
馬小樂皺著眉頭,吸著冷氣,難道田小娥把她被扒了事講了,還是姚曉燕添油加醋亂說啥了,可就算是這樣,也不至於吧。
還是先回家看看。
到了家門口,馬小樂聽到了院子裡一段對話,頓時,眼前一花,連腿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