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擎寰還算說到做到,等到刁冉冉吃完早飯,果然,他的助理也把一套女裝送來。
她換好衣服後,看看時間,其實已經快下午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上他的車。律擎寰親自開車,本想送她回家,但刁冉冉執意要先去lumine看一下才放心。
律擎寰擰不過她,也懶得浪費口舌,隻好把車子調頭開往lumine的方向。
沒想到,車頭一拐彎,在lumine的樓下,靠邊的路旁,竟然早早地停著一輛顏色騷包款式新潮的跑車。那車有幾分眼熟,刁冉冉眯眼瞧去,等看清車牌,她的心頭一沉。
居然是戰行川,他回來了?!
從時間上來推測,戰行川應該是連夜回來的。
真有意思,他現在不是應該和初戀情人在歐洲盡情地享受小鎮風情嗎?為何又要來這裡,好像專門在等著自己似的,何必做出這副深情的假象,演給誰看?
雖然心裡理直氣壯,可是不知道為何,刁冉冉去解開安全帶的手,分明在微微顫抖著。
“就是他嗎?去年元旦,在商業部辦的酒會上,似乎還見過了一面,不過沒聊過,印象已經不太深了。”
律擎寰透過車鏡,淡淡瞥了一眼刁冉冉,看出她此刻的臉色,不太好。
顯然,不是因為昨晚的昏迷,而是因為前面那輛車裡坐著的男人。
戰行川顯然也看見了他們,等了一會兒,見刁冉冉竟然沒有下車,他按捺不住,推開車門,下了車,朝著這邊走來。
他是有些著急,所以一回到中海,洗了個澡就往這裡趕過來,甚至連飯都沒有好好吃。
經過檢查,虞幼薇並無大礙,只不過在這段旅行期間,她休息得不算很好,加上她的造血功能一向比常人差了很多,所以貧血導致了短暫的昏迷。
她這種情況不適合長途飛行,所以,戰行川說服她,讓她先在那邊的醫院住下來,等情況稍微穩定以後,自己再去接她回中海。
原本,自己先回國這個想法,對於戰行川來說,十分難以啟齒,不知道該怎麽和虞幼薇說。但是沒想到,她清醒了以後,立即勸他單獨回去,不要耽誤了公司的事情,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裡也不要緊。
“幼薇,我……對不起,現在我確實沒有完整的假期陪你。不過,不會等很久,等我們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們一家三口就可以……”
他側坐在虞幼薇的床邊,握著她的手,連連輕吻,抱歉地承諾著。
而她只是溫柔地看著他的雙眼,不說好,也不拒絕。
獨自一人飛回中海,戰行川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刁冉冉打電話。
沒想到,她的手機一直無人接聽,最後,是一個陌生女人接起來的,自稱是她的朋友,刁冉冉將手機遺落在了她的酒吧裡。
戰行川又把電話打到刁冉冉的辦公室,依舊無人接聽,助理nora說她不在。
他無奈,輾轉要到了她家中的電話,寶姨卻說,小姐一夜未歸。
至此,戰行川的火氣已經被撩撥到了極致,他沒有辦法,索性直接開車到lumine的樓下。只要她還來公司,就總能把她抓個正著。
果不其然,沒等上一個小時,她就出現了,還坐著別的男人的車。
這是共度良宵的節奏?!
戰行川走過去,毫不客氣地敲了敲車窗。
刁冉冉解開了安全帶,推門要下車。
不料,律擎寰扭過頭來,瞥了她一眼,平靜開口道:“就為了他,推了喬思捷的婚事,同喬言訥翻了臉,氣得擎宇抓心撓肝?單看這一點,你這個蠢貨就不可能是刁冉冉。連她把男人耍弄在股掌間的皮毛都沒學會,沒等你弄明白自己到底是誰,說不定就已經被玩死了。”
他的話讓刁冉冉的臉色立即一沉,然而,她的心裡卻不得不承認,律擎寰的話有幾分道理。
就憑著這麽多年來,刁冉冉從未有過任何的承諾,卻能讓喬言訥對自己死心塌地,而且就連律氏兄弟也對她求而不得,這女人的道行也忒深,不是自己這種愛情小菜鳥能夠相提並論的。
“你說錯了,我沒想耍弄誰,我隻想談一個正常的戀愛,正常的!”
她特地在“正常”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狠狠地瞪了一眼律擎寰,立即推門下了車。
戰行川把手從車蓋上拿下來,朝著律擎寰的車吹了一聲口哨,這才看向刁冉冉,故作輕快地開口道:“車不錯嘛!昨晚車震了?”
她氣得伸手將他拉扯到一邊,不想搭理他,轉頭就要往寫字樓裡面走。
“刁、冉、冉!”
“冉冉!”
兩個男人不約而同地喊住了她,她腳步一頓,猶豫了幾秒鍾,還是停下來,慢慢轉過身。
律擎寰也已經從車上走了下來,一手插在褲袋裡,在戰行川面前站定。
“戰先生,在下律擎寰。上次你見到的那位,是我的雙胎胞弟弟。”
他主動提醒,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告訴戰行川,不要以為我和律擎宇一樣,三言兩語就能輕易被你打敗,他是他,我是我。
“哦,原來是雙胞胎。我還是第一次在生活裡遇到雙胞胎,真有趣。兩個人真的是長得一模一樣啊。”
戰行川也故意歪著頭,假裝打量了一下,口中嘖嘖稱奇。
“同卵雙胞胎確實是不太多見,不過,說不定要不了多久,戰先生就還能見到其他的雙胞胎呢。正所謂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你說是嗎?”
律擎寰別有深意地說道,同時,他若有似無地瞟了一眼,站在戰行川身邊的刁冉冉。
她頭皮發麻,擔心他繼續說下去,讓自己的身份暴露。
還好,他並沒有再說什麽。
“是嗎?哈哈,也許吧,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
戰行川隨口應聲,他現在沒有心情和這個男人磨牙,他隻想親口問問刁冉冉,昨晚你到底和誰在一起,你們都做了什麽。
律擎寰卻似乎根本沒有想走的意思,閑閑地靠著車頭,主動挑釁道:“戰先生,你現在是在追求冉冉嗎?”
戰行川原本同他講話只是敷衍,但聽到他此刻這種語氣態度,令他極為不爽,想也不想,他反口問道:“是又如何?我和誰談戀愛,又關你什麽事?”
律擎寰挑挑眉,似乎對他的桀驁不馴並不動怒,反問嘴角帶出一抹淡笑。
“你要是覺得不關我的事,那就大錯特錯了。她曾經可是我和我弟弟的床伴,老子早就不要的破鞋,你穿得還美滋滋的呢。”
他笑著說道,像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一樣,雲淡風輕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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