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
“鄂多,我在茅廁門口站了兩個時辰,你就在裡面蹲了兩個時辰。”
“夫人,沒辦法,我拉了又拉,拉了又拉。”鄂多有些委屈的叫道。
“那你繼續拉,我覺得這裡風景好,再站一會。”
“……”
最後是:
“十一。”
“是,四嫂。”看著半路殺出的蘇芷芮,弈淪鎮定的回道。
“瓏繡和鄂多瘋了。”
“我沒瘋。”
“我知道你沒瘋,你只是傻了。”蘇芷芮戲謔的道。“今天你吃了不下五頓飯了。”
“我覺得餓。”弈淪亦很是委屈的回答,他就想趁弈煈還沒有回來之前多吃一點。
“一個拚命吃,一個拚命拉,還有一個拚命抖……?”蘇芷芮哭笑不得。“拜托你們變正常,我什麽都不問。”
“謝天謝地。”聽到這句保證,弈淪立即跪下身來,對著上天就是三拜九叩,涕泗橫流。
“……”
不問就代表她真的不好奇嗎?
那是不可能的。
三個人還是憋不住了,終於又在某個接近中秋的夜晚聚首商議,免得越是到了關鍵時刻,就越是提心吊膽。
“鄂多,四哥現在在哪?”
“爺還在西寧。”
“他不是答應了中秋回來陪四嫂嗎?”弈淪壓低了聲喚問。
“恐怕不可能了。”鄂多實打實說。
而房外,一個小小的身影畏畏縮縮的躲了半天才離開。
很好,她奶奶的,她受夠了。
於是,第二天,瓏繡的尖叫聲第一個從她房裡傳了出來。
“夫人離家出走了。”
……
打破直走亂葬崗的趨勢,蘇芷芮往東一路前行,誰說她分不清南北東西的?可是,越往東就越是冷,走了好幾天,她終於發現不對勁了。
好像偏北才越來越冷吧?
“大嬸,請問這是什麽地方?”好不容易抓到一個停車休息的路人,蘇芷芮立刻拉了上去。
“再往前走上五天就是北安。”夫人揪她一眼,和善的回答。
“見鬼。”蘇芷芮低咒,這是猿糞嗎?
“看你大著肚子,要不要搭老身的便車?老身也是去北安尋親。”
“那就謝謝大嬸了。”蘇芷芮使勁點頭,頭一次離家,什麽東西都沒準備齊全,這要是再甩火腿,她非得冷死不可。
當然,這已經是中秋的前夕,當某男人風塵仆仆的趕回十一府邸之時,只看到三張慘白慘白的臉同時出現在他眼前。
“夫人又鬧事了?”弈煈冷冷的問。
“夫人可能知道皇上給爺指婚的消息。”瓏繡回道。
“嗯?”
“也可能以為爺不回來陪她過中秋。”鄂多回道。
“然後?”
“離家出走了。”
三人一口氣同時說完,說完之後就撲通一聲一起跳下池裡去洗澡。
這點自覺,他們還是有的。
“十一滾回北安去複命,要是跟上面提一個字我的去處,我就宰了你。”弈煈陰森森的對著正在游泳的弈淪吼道。
“鄂多回去找三爺,警告他,要是再把爛帳賴我頭上,我先讓他全家下地獄。”
“瓏繡,收拾東西,晚一步,我剁了你。”
發飆了,發飆了,三人嚇得連滾帶爬的回到岸上,除了瓏繡,弈淪和鄂多衣服沒換就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