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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天下》第六十一章 苟且偷生
  第六十一章苟且偷生

  郭威在位時已經是五代後期,和前期有所不同的,後周之前的幾個朝代內部的軍事鬥爭非常激烈,大鎮叛亂已經是家常便飯。不高興了就造反,高興了也造反,反正都是想混水摸魚的。而後周存在的十年中,除了郭威剛即位時發生的兗州慕容彥超叛亂之外,基本就沒在發生過重大叛亂事件。

  前面幾個朝代的統治者對老百姓視若牛馬,對老百姓的疾苦不管不問,這就給了心懷二心的地方軍閥以可乘之機。老百姓對統治者也非常的失望,這也是地方軍閥造反的社會基礎。郭威一反前幾任的橫征暴斂,接連對社會民生進行改革,大大改善了人民的生存條件。郭威做為明君已經得到了最大程度的認可,地方實力派師出無名,即使不顧民間意願造反,結果也只能玩火自f。

  如同m主席所講的:“政治路線確定後,幹部就是決定因素。”郭威這點做的比較好,自己不可能事事過問,只能通過地方官來實施統治,所以用人是和正確的政治路線有同等重要的意思。

  當然,郭威用人也有看走眼的時候,比如前慶州(今甘肅慶陽)刺史郭彥欽。這小子是個貪婪鬼,自當慶州的父母官後,對治下各族人民群眾搶掠搜刮,貪墨了不少財物。由於慶州地處民族混居地區,民族關系複雜,所以在民族地區做官,穩定和發展都應該並重。可這位郭爺倒好,管你穩定還是發展,先搶過來再說,弄的當地漢人和少數民族都怨聲載道。當地的黨項部野雞族也被郭彥欽弄的雞飛狗跳,乾脆造起反來。

  郭威知道後,先臭罵郭彥欽,派出邠州(今陝西彬縣)節度使折從阮(大名鼎鼎的楊六郎之母佘太君的爺爺,折姓在演義中多做"佘"),寧州(今甘肅寧縣)刺史張建武率領官軍去找野雞族問問情況。

  郭彥欽不是東西,張建武也不是好鳥。他將野雞族殺敗後,和野雞族有仇的折思族和殺牛族都派人帶著酒肉犒賞官軍。不知道軍爺是不是三月不識肉滋味了,不僅搶下這些酒肉,吃飽喝足後一鼓作氣去搶掠折思、殺牛等族。殺牛族一看官軍怎麽都這德性?一氣之下,幾個部族聯合起來進行反攻倒算,官軍慘敗,折從阮等人急向郭威求救。

  郭威氣的在殿中直轉圈,下旨罷免這些蠢貨的職務,選派其他人去慶州安撫這些少數民族,這場鬧劇才收場。少數民族和漢族一樣,都應該享有平等的生存權利,不能因為是少數民族就對他們有歧視。誠然,有些少數民族的統治者凶殘暴虐,但有些漢族皇帝的殘暴並不遜色於這些人。各人情況千差萬別,不能因為某一個人如何就動輒說這個民族如何如何,這是不客觀的。

  處理完了邊疆事務,郭威可以騰出手來整治內部了,對某些不象話的人士進行整頓。頭一個開刀的就是大周開國重臣、郭威的異姓大哥王峻。王峻地位顯要,位居中樞,本應是郭威的左右手。可王峻卻居功自傲,越來越不拿郭威當回事了。甚至連皇子柴榮入見郭威,都被王峻在中現代史絆子,不讓見。

  有一次強行要求郭威罷免宰相范質和李穀,改任端明殿學士顏衎和樞密直學士陳觀。人事決定權是皇帝的私物,豈能容他人染指?郭威礙於大哥的面子:“事關重大,讓朕考慮一下吧。”可王峻不依不饒,口出不遜,罵了郭威幾句。甚至郭威準備吃午飯,王峻還在一邊嘰嘰歪歪,郭威餓的不行了,才勉強答應了,王峻這才回去。

  王峻明顯要在朝中樹立自己的黨羽,任用王峻的私黨,這些人當上宰相,是聽郭威的還是聽他王峻的?郭威有可能被王峻架空,當上“精神領袖”,傻子也不會答應。郭威忍無可忍,廣順三年(公元953年)二月間,郭威將王峻軟禁起來,召集重臣,郭威老淚縱橫:“王峻眼中無朕,屢次弄權,彼若成事,朕將何往?而且朕子嗣皆死在前朝,現在只有一個養子郭榮,也因王峻陰加阻撓而不能盡人倫孝道,你們說,王峻該怎麽處理?”

  馮道的哲學就是誰佔上風誰就是正確的,當然支持郭威,眾人也勸郭威殺掉王峻,絕除後患。不過郭威沒忍心下重手,隻把王峻貶為商州(今天陝西商縣)司馬。王峻到了商州,越想越後悔,氣病交加,不久死去。

  王峻的出身比較“下賤”,他曾經做過梁朝大奸臣趙岩的“孌童”,後來梁朝滅亡,王峻流落江湖,最後跟了劉知遠。和郭威的交情極好,汴梁事變時王峻三族也被誅滅,刻骨銘心的仇恨讓王峻死心塌地的為郭威謀智,史稱王峻“綢繆帷幄,讚成大事,峻居首功。”郭威是個重感情的人,雖然王峻對他不敬,但郭威也只是將他貶居,如果王峻能向郭威認錯,郭威還是可能重新起用的。郭威在乎的是皇權,只要不威脅皇權,萬事好商量。權力這東西,是最不近人情的,父子兄弟都可以為了權力喋血蕭牆,郭威能對王峻手下留情,已經很給面子了。

  郭威為了讓柴榮日後能順利繼位,在廣順三年(公元953年)三月,調柴榮入京任開封尹,封晉王,算是正式確定了柴榮皇太子的身份。

  不過郭威的麻煩還沒有完,剛整倒一個王峻,又跳來一個王殷來和郭威搗亂。王殷也是開國重臣,級別和王峻不相上下,以宰相身份坐鎮鄴都,是名副其實的“河北王”。王峻雖然對郭威不服,但也只是弄權而已,王殷在河北經常打著各種旗號撈錢,這郭威都能容忍。王殷膽子越來越大,甚至想要對郭威下手,每次朝見郭威的時候,都帶著幾百個侍衛,郭威經常擔驚受怕,萬一王殷在朝上翻臉,自己可能就要玩完。

  郭威這時身體不太好,也知道自己時日無多,為了給繼承人柴榮留下一個好局面。一狠心,趁王殷再次上朝的時候,伏兵殿中,一舉將王殷拿下,流放登州(今山東蓬萊)。但王殷剛出汴梁城,就被郭威派人在城外找個好地方給砍了。

  三番兩次的折騰,郭威病倒了,不過柴榮在身邊,大事一體茲問柴榮,郭威倒可以安心養病。柴榮明白這是父親給自己壓擔子,歷練自己,在府中認真辦事,汴梁城中四民安然。柴榮熬到這一步太不容易,養父對他恩重如山,豈敢懈怠誤事?但柴榮原先在鄴都的部下曹翰卻私下跑到汴梁來見柴榮,柴榮大驚:“你怎麽跑來了?”曹翰是柴榮的心腹,請屏去閑人,對柴榮說:“殿下主持京務,是為百姓之福,但現在還不是殿下施展大志的時候。百善孝為先,聖主有恙,大王做為皇嗣,為什麽不入大內侍奉聖主,以慰天下人心?”柴榮悟起:“非汝言,吾幾大誤!”急入宮親自伺候養父,郭威看到養子來為他調藥,泣不成聲。

  到了顯德元年(公元954年)正月,郭威病情不斷惡化,甚至在拜祭太廟時,都要別人扶著,最後隻得讓皇子晉王柴榮代替自己行禮。

  郭威死前把柴榮叫到榻前,囑咐了最後一件事,就是等他用死後“衣紙衣、斂瓦棺,不要金銀玉器附葬。”並對柴榮說:“當年我西征李守貞時,看到唐朝皇帝諸陵因為內藏寶物,而遭盜竊,我用不著那些東西。我死後也不要用刻什麽石羊石虎之類的,只在我陵前刻上一塊碑,上寫"周天子平生好儉約、遺令用紙衣、瓦棺,嗣天子不敢違也。"就行了。”郭威重咳了幾聲,又說道:“你必須按我說的去做,如果你不聽,我在地下也不會保佑你!”

  周顯德元年(公元954年)正月十五日夜,郭威病死於滋德殿,享年五十一歲。晉王柴榮在大行皇帝靈前繼位,史稱周世宗皇帝,柴榮尊郭威為聖神恭肅文武孝皇帝,廟號太祖。

  五代到了後周時期,已經出現了統一的苗頭,雖然在郭威時期並不明顯,但郭威的改革卻對柴榮、趙匡胤的統一進程產生了重大影響。郭威和柴榮一樣,扎在五代裡頭實在有些委屈他們,五代十國的歷史環境非常惡劣,郭威能在四面受敵的情況下“啟動”統一進程,能力不用再多說什麽,薛居正對郭威的評價相當精彩“魯國凶徒,望風而散,並門遺孽,引日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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