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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天下》第三十四章 藩鎮割據
  第三十四章藩鎮割據

  自從安史之亂後,唐朝的藩鎮之禍愈演愈烈,局勢動蕩不安,對社會經濟的發展造成了嚴重的破壞。但藩鎮之禍和五代十國比起來還是尚遜一籌,畢竟五代十國是藩鎮之禍的“升級換代版”,面對這樣的一個災難式的時代,歷代史家多對五代十國持否定意見。歐陽修在著《新五代史》時不住的嗚呼:“五代不仁之極矣”。

  ?

  雖然五代是著名的亂世,但並非是一無可取,在五代前期就曾經出現過一個短期“盛世”,就是唐明宗李嗣源“長達”(相對於五代的那幫短命皇帝)八年的小康時代。

  雖然這個“盛世”在“量”和“質”上都無法和昭著青史的文景之治、貞觀之治和開元盛世提並論,但相對混亂至極的五代歷史來說,卻是一個難得的喘息時機,讓在戰亂中飽受苦難的老百姓們多了一絲對生活的企盼。

  唐明宗李嗣源和唐莊宗李存勖一樣,都是沙陀人。但和李存勖不同的是,李存勖本姓朱邪,而李嗣源生下來卻連姓什麽都與史無考,只知道名字叫邈佶烈,李嗣源這個名字李克用收其為義子時給起的。

  在亂世時代,象李煜這樣的書呆子是吃不開的,想不被別人吃掉,唯一的辦法就是要學會吃人。李嗣源就是這樣,他十三歲時便能騎馬射箭,而且射雁的技術尤為一絕,每發必中)。

  義父李克用很喜歡他,而且李嗣源曾經救過他一次命。不過李嗣源真正轟動江湖的是在乾寧三年(公元896年),李嗣源奉命去鄆州救援被朱溫圍困的朱瑄,隻帶了三百人便殺敗當時強悍的汴州軍,把朱瑄從虎口中奪了回來。之次河東軍被魏博軍節度使羅宏信偷襲,李嗣源斷後讓前軍撤退,李克用給他的部隊命名為“橫衝都”,一時間,李橫衝的大名響徹河朔諸鎮。

  在晉梁爭霸中原的這十年中,雖然李存勖的軍事天才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但功勞不可能隻歸於他的帳上(雖然李存勖堅持這樣認為),周德威、李嗣昭、郭崇韜這些做出了很大的貢獻,但功勞最大的,無疑是李嗣源。

  當初李存勖在鄆州全殲王彥章的時候,李嗣源就勸他偷襲汴梁,擒賊擒王。李存勖讓李嗣源率兵直撲汴梁城,朱友貞畏俘自殺。李存勖曾經動情的牽著李嗣源的手說:“我的天下可以說是大兄你打下來的,以後我們一起共享富貴。”雖然沒多久李存勖就把這個承諾拋到了九霄雲外。

  李嗣源從戎三十多年,大戰小戰數百起,在軍中的威望甚高,人稱李令公,這也是李存勖漸漸對李嗣源疏遠的主要原因。在亂世中,失去民心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就是失去軍心,其實在“盛世”中何嘗不是如此。

  由於李存勖的昏憒糊塗,釀出魏博兵變,導致李存勖兵敗身死。不能說李嗣源對此一點責任沒有。事實上,李嗣源的“無責任過錯”和趙匡胤的“無責任過錯”都不過掩人耳目的政治表演罷了。

  當然,我們不能因此指責李嗣源(趙匡胤)不忠於李存勖(柴宗訓),一個人的忠與不忠不在於“小我”的表現,而在於“大我”,即是否順應了歷史發展的潮流。李存勖雖然是軍事天才,但在政治上遠不成李嗣源成熟,所以李存勖滅梁僅僅三年便迅速腐化墜落。後唐局勢岌岌可危,再次爆發大動亂的可能性非常大,而這時李嗣源站了出來,並迅速穩定住了局勢。

  後唐橫跨中原,兼有巴蜀,是當之無愧的天朝大國,南方一些小國根本無法和後唐國力相並比,只有北方強大的契丹屢屢挑釁,是李嗣源的心頭大患。李嗣源也不想和契丹刀兵相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後唐天成元年(公元926年)七月,也就是李嗣源繼位兩個月後,李嗣源派供奉官姚坤去契丹告哀,並希望得到耶律阿保機的承認。沒想到可愛的耶律阿保機居然和姚坤上演了一場難得的舌戰,其精彩程度,絕不遜於諸葛亮舌戰群儒。

  阿保機聽說李存勖死了,放聲大哭:“我的朝定兒(漢語即朋友之意)!聞你有難,我方欲救之,因渤海國未息,不便前去救你,不意出此變故。”哭了一會,阿保機責問姚坤:“新天子明明知道莊宗有難,為何不相救?!”姚坤狡辯:“魏州離洛陽太遠,夠不著。”

  阿保機不饒他:“新天子為什麽要自立為帝?”姚坤有些招架不住,勉強答道:“新天子浴血三十年,領兵三十萬,天意如此,豈可違?”阿保機知道就算說死姚坤,李存勖也活不過來,隻好歎道:“我兒喜酒及色,不恤軍民,所以亡身。我現在不敢牛飲,不敢玩樂,就怕象我兒那樣亡國。”

  然後又冷不防的射了姚坤一箭:“我與新天子無仇,願意和貴朝和好,只要你們答應割讓河北地,我有生之年絕不南下。”姚坤氣的直搖頭:“這事陛下和我說沒用,得問我朝天子答應不答應。”

  阿保機大怒,把姚坤投進了大牢。過幾天又把姚抻拎了出來,和言悅色的說道:“我知道你家皇帝舍不得河北,那就把鎮、定、幽州給我吧,我不嫌地盤小。”並拿出紙筆讓姚坤畫押,姚坤哪肯乾這賣國的勾當,根本不理他。阿保機氣的直咬牙,要舉劍要殺姚坤,幸虧韓延徽苦勸,這才作罷。

  李嗣源知道阿保機這個人向來就這副德性,也沒跟他多做計較,憑他的實力,守住河北是沒什麽問題的,契丹再強,也奈何不了他李嗣源。李嗣源開始整頓內政,首選殺掉在李存勖時代因“刻斂天下之財”而惹眾怒的租庸使孔謙,改由任圜以宰相兼判三司。三司是指度支、戶部、鹽鐵轉運三個國家財政要害部門的總稱,三司使是實際上的國家財政大總管,權力極大,當然也是個肥差使。並廢止專職的鹽運使、租庸官職務,而由節度使或刺史兼管。

  李存勖當政時期,政治腐敗、貪汙盛行。李嗣源為了清除積弊,杜絕後患,不惜痛下狠手。先是把同光朝禍害天下的宦官集團進行剿殺,除了留下一些做為宮中雜役外,把那些因避李嗣源起兵而躲到廟裡當和尚的太監,也都給揪出來砍頭。而李嗣源對那些“閑坐說玄宗”的“白發宮女”們也大發善心,多數遣歸家鄉,擇婿而嫁(真是善舉!)。

  雖然李嗣源此時已經富貴至極,但因為他出身民間,所以對民間的疾苦非常關心。李嗣源知道老百姓沉重的負擔其實多是由於地方官借著官府的名義橫征暴斂引起的,所以李嗣源下詔,讓地方的封疆大吏們除了春節等重大節日可以向內廷進奉錢物外,這也只能“千裡送鵝毛”,略表孝心,其他時間不允許打著皇帝的旗號搜刮老百姓的財物。

  李嗣源不僅對“立國之本”的農業進行恢復性改革,還對“四民之末”的商人專下一道詔令,規定一些必要的稅收,不允許地方官濫設雜稅,以此保證商業的正常運轉。這些詔令傳到民間,老百姓和商人們歡躍異常,無不齊稱萬歲。

  李存勖奪取中原,不僅沒讓“四民”從朱梁的“暴政”下解脫出來,反而更加痛苦。這次李嗣源的幾大舉措,深得民心,而且大大的促進了社會經濟的發展。薛居正評價李嗣源“比歲豐登,中原無事,言於五代,粗為小康。”。

  如果五代時有居民戶口本的話,那麽李嗣源的戶口本上文化一欄上填寫的將是“文盲或半文盲”,李嗣源不認識字。當然,這並不能妨礙李嗣源“好好學習、茁壯成長”的決心,他經常讓樞密使安重誨讀書給他聽。哪知安重誨也是個半瓶醋,識字不多,安重誨說的不知所雲,李嗣源聽的雲山霧罩,兩人大眼瞪小眼,很有意思。

  不過安重誨還算是個誠實人,知道自己的那點斤兩,便對李嗣源說:“陛下,臣雖然受陛下恩寵,入掌軍機,大小事體能勉強處理。但臣確實沒讀過多少書,不能解陛下之惑。還請陛下簡選幾個大文豪,給陛下講講歷史課程。”李嗣源覺得這個辦法好,便讓翰林學士馮道和趙鳳入端明殿,時常伴從講課。

  李嗣源嘗到了啟用新人的甜頭,便考慮黜退那些不思進取、滿腦子教條的老家夥們,尤其是豆盧革這個老東西,當然不能排除李嗣源想抹去李存勖時代印跡的可能。也該豆盧革倒霉,在李嗣源厲行改革的當口,豆盧革卻在皇帝面前耍起了大牌。

  在朝見李嗣源時,豆盧革不能嚴格遵守君臣禮儀,有時對李嗣源說些不恭敬的話,讓李嗣源很生氣。便借著豆盧革多領公務員薪水的問題發揮,把豆盧革和他的好朋友韋說貶到了荒郊野嶺,不久將豆盧革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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