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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天下》第三十五章 盡人事
  第三十五章盡人事

  人事安排向來是中國政治活動的一個焦點,古代也不例外。李嗣源罷免了豆盧革,但卻沒有具體的人選,他讓兩大重臣安重誨和任圜薦舉人才。這二位本就不沒穿一條褲子,自然要利用這個機會黨同伐異。

  安重誨聽從狗頭軍師孔循的建議,推薦了太子賓客鄭鈺和太常卿崔協,而任圜舉薦了禦史大夫李淇,兩人各持一詞,互不相讓。任圜面抵毀崔協:“崔某人大字都不識不得幾個,時人笑稱為"無字碑",這樣的人怎麽能做宰輔?”

  然後又吹捧李琪:“李琪就不一樣了,李琪學貫古今,當代才人,無勝於李某者。小人妒忌琪才,所以中傷君子,如果陛下不用李琪而用崔無字,就等於舍蘇合良藥而用蜣螂小蟲也。”

  安重誨見任圜滿口柴胡,“毀人不倦”,不禁捧腹狂笑。李嗣源沉吟一下,說道:“朕看學士馮道挺不錯,性溫和,不與人爭事,可以進來。”馮道得了彩頭,連升數級,進了“上書房”,同時入選的還有崔協這個安黨成員,“學貫古今”的李琪則被晾在了一邊。

  這樣的安排很不妥,打破了權力平衡的潛規則,崔協入選即讓安重誨覺得皇帝偏向他,又讓任圜受到了打擊,這樣只能加劇兩人之間的鬥爭。在兩大權臣互相製衡的政治格局中,不能讓一方壓倒另一方,否則勝出的一方便會得寸進尺,最高權力便會受到嚴重挑戰。

  任圜對此極為不滿,雖然沒敢公開指責李嗣源,但在日常的會議中,任圜的不滿情緒還是不由得的流露出來。有一次他和安重誨在李嗣源面前爭論公務人員出差經費的問題,任圜亂發脾氣,讓李嗣源很不高興。

  退回內宮後,便有侍妾乘機說任圜的壞話:“陛下,剛才在陛下面前與安相議事的是什麽人?”李嗣源不知道她要說什麽,便說是任圜。侍妾再進言:“臣妾當初在長安時,常見宰輔議事,但從沒見過他們如此意氣用事,可能是他沒把陛下放在眼裡吧,不然也不敢這樣。”

  李嗣源一聽臉色立刻沉下來,沒多久便罷免了任圜。任圜也樂得清閑,回家準備頤養天年,安重誨到底沒放過他,勸說李嗣源賜死了任圜。

  安重誨對孔循很是高看,可沒想到孔循卻嫌安重誨廟小,容不大他這尊大佛。正好李嗣源想為已經成年的三皇子宋王李從厚納妃,聽說安重誨的女兒不錯,便要與安重誨結為親家。可孔循卻勸安重誨“相公現在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沒必要再結皇親。”

  安重誨覺得有道理,便婉言謝絕了皇帝的好意。安重誨是個粗人,哪有老狐狸孔循的花花腸子多,孔循趁機用重金結交李嗣源的寵妃王氏(劉鄩的侍妾花見羞),想把女兒嫁給宋王。王氏在李嗣源面前一言九鼎,果然喜訊傳來,孔家女兒入選王妃。安重誨一聽,差點沒氣死,大罵孔循是個老狐狸。

  王德妃是和後蜀花蕊夫人費氏同在五代十國最具知名度的美女,李嗣源老年得此絕色,極加寵愛。王氏是個八面玲瓏、四面討好的聰明女人,她知道要想在宮中立足,不僅要有皇帝的寵愛,還要結交朝中親貴,即使是太監宮女也不能得罪。劉鄩死後,王氏帶著大筆黃金入宮,現在正好能用得上。

  王氏遍分黃金於宮中,上至嬪妃,下到宮人,人人一份。所以這些人經常在李嗣源面前稱讚王氏好人品(仿佛梁山宋大哥),李嗣源益重王氏。李嗣源此時還沒立皇后,初意打算立楚國夫人曹氏為後,可曹氏為人不似王氏玲瓏,加上身體不好,便來找王氏,請她來主事:“我多病之身,不能主事應酬,以後這樣的事就由妹妹做吧。”王氏暗喜,不過表面上謙遜有加:“中宮系天下母,與皇帝並比,尋常人誰敢當此?”李嗣源便立曹氏。

  王氏侍曹氏非常恭順,而對李嗣源,王氏更是耍盡了手段,每次李嗣源早起“盥櫛服禦”,都是王氏親自侍奉,就是侍禦宮人也不過如此,曹氏對王氏非常滿意,所以便把宮中事盡由王氏打理。

  雖然李嗣源在用人問題上舉措失當引起黨爭,但畢竟他還是有致治太平的願意。但有人卻不希望天下太平,五代時期,戰亂對百姓來說是災難,但對某些軍閥來說,戰亂卻是他們富貴的來源,所以太平對這些靠戰爭吃飯的軍閥來說簡直就是災難,駐節汴州的宣武節度使朱守殷便做如是想。

  後唐天成二年(公元927年)十月,李嗣源準備視察汴州,沒想到坊間卻傳言皇帝準備東下淮南,還有一個版本是說李嗣源要拿到那些不聽話的藩鎮,人言洶洶。守汴州的宣武軍節度使朱守殷疑心李嗣源要仿效漢高帝劉邦幸雲夢擒韓信故事,內不自安,節度判官孫晟勸朱守殷跟著老李頭撈不到好果子,不如造反。

  朱守殷頭腦一發熱,便據城自守,不想讓李嗣源來汴州“視察”。李嗣源很惱怒,但他是個性格比較溫和的人,不把他逼到絕路上,李嗣源一般不會主動攻擊別人。李嗣源打算派宣徽使范延光去安慰朱守殷,勸他識相。范延光覺得沒必要跟朱守殷講理,進言:“朱會兒(朱守殷小名)久欲反,如果陛下不急攻汴州,等朱會兒做好防禦,再攻就難了。請陛下付臣五百鐵騎,先攻汴城,動搖汴人固守之心。”

  李嗣源大喜,讓范延光先去,隨後再派寶貝女婿禦營使石敬瑭率兵直進汴梁城。唐軍四麵包圍汴梁,猛烈攻城。朱守殷做宣武節度使不過一年,還沒有籠絡住汴人,所以汴人多不想陪朱守殷去死,紛紛逃出城,出降官軍。

  汴梁很會就被攻破,朱守殷成了光棍,沒奈何,隻好聚族自殺,到陰間做皇帝夢去了。判官孫晟清楚朱守殷是他挑動起來造反的,要是落到李嗣源手中,一準逃不過一個死字。情急中,孫晟落發為僧,逃往淮南,找徐知誥避難去。在淮河邊上差點被唐軍認出來,裝瘋賣傻才混到淮南,被徐知誥待為上賓。

  朱守殷死了,但李嗣源依然怒氣不消,下令鞭朱守殷屍,砍下人頭懸於洛陽市中七日,這才解氣。李嗣源以石敬瑭為宣武節度使,駐守汴州,率軍回洛陽。

  雖然平定了朱守殷,但想讓天下太平,還是有很長的路要走。後唐天成三年(公元928年)的四月,義武節度使王都在定州又反了,距離上次朱守殷叛亂僅有半年的時間。王都是前義武節度使王處直的義子,義武軍從唐末到李嗣源時期都一直處在半獨立的狀態,和中央政府隻維持表面的從屬關系。

  朱守殷造反是純粹的軍閥叛亂,而王都之所以造反主要還是因為他和李嗣源是兩個完全對立的政治集團,王都的女兒嫁給了唐莊宗李存勖的兒子魏王李繼岌,關系極鐵。李嗣源奪取了本應由李繼岌繼承的後唐政權,王都沒當上“皇帝他丈人”,當然仇恨李嗣源。

  王都密結於盧龍軍節度使趙德鈞和成德軍節度使王建立、歸德軍節度使王晏球,約共同割據河北,和李嗣源對抗。王都真是有頭無腦,這些人都是李嗣源的人馬,趙德鈞和李嗣源還是親家,認你王都是老幾?王建立表面上先答應,然後飛向朝廷告變,王晏球也急報王都欲謀反。

  李嗣源早就想拔掉這根刺,以前局勢不穩,不便下手。現在機會來了,自不能錯過,便公開和王都撕破臉皮,以王晏球為北面行營招討使,橫海節度使安審通為副使,鄭州防禦使張虔釗為都監,出兵討伐叛臣王都。

  王都自知不是李嗣源的對手,便盛情邀請契丹出兵,契丹皇帝耶律德光(石敬瑭的未來小乾爹)新立不久,也想利用這個機會樹樹威望。五月,耶律德光派酋長鐵刺發兵前來。王都仗著契丹兵能打,在嘉山(今河北曲陽附近)和王晏球的中央軍大打出手。可沒想到中央軍挺難對付,聯軍被狠狠修理一通,王都狼狽竄回定州,王晏球率軍攻城。

  王都又來了精神,又下戰書約王晏球決戰,王晏球非常高興的接受了邀請。兩軍在曲陽城南大戰,王晏球舉劍大呼:“王都匹夫不知兵,不足懼!一戰必可擒此賊!將士們,報效國家,正在今日,聽我命令,把弓箭都放下來,各操短刃上陣衝殺,敢退半步者,斬不赦!”

  唐軍士氣大盛,以騎兵做前鋒,衝亂敵陣,唐軍步兵舞刀挺劍,以排山倒海之勢殺來,聯軍大潰,被唐軍殺的橫屍遍野,契丹軍死傷大半,余部見勢不好,拔馬北走,中途被盧龍軍節度使趙德鈞做了回東道,斬殺甚眾。

  王都又一次竄進定州,死守不出。王晏球知道定州不是等閑城池,不敢貿然進攻。可張虔釗等人卻覺得王晏球膽小如鼠,假傳皇帝詔,讓官軍攻城。王晏球不識真假,隻好麾師狂攻,結果被王都狠狠打了回去,死傷三千多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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