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怪世態炎涼,有些事情,不是想改變就能改變的。
爹娘對兩個姐姐的感情又豈能不深呢,畢竟是一手養大的,這麽突然斷了任何的聯系,回想起過往,心頭定然不是滋味。
夜色飛旋,眨眼即逝。
次日一早,葉萱兒便與白青岩一同趕往城裡挑喜服。
逛了好多家做衣服的鋪子,二人終於是挑中了兩套比較中意的喜服。
白青岩先付了定金,然後便領著萱兒在衛城的大街上閑逛起來。
“刻字了刻字了,只要十文錢,自己名字配偶名字生辰八字都可以刻,刻字了刻字了,只要十文錢……”
小販的聲音在洶湧的人潮當中不斷的響起,很快就吸引了葉萱兒的注意力。
循著聲音找過去,葉萱兒看到了攤主那抹熟悉的身影。
這個刻字的小販,正是她與陶然第一次來衛城遇上的那個小販。
她還記得陶然花了十文錢為她刻了一個名字,結果那玉佩揣在身上還沒焐熱,便不知道掉在哪裡去了。
如今看著這小販,實在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與陶哥哥在一起的快樂時光已經成為了過去,現在她的身邊,是真正陪伴她一生的男人。
看葉萱兒望著那小販出神,白青岩沒多說什麽,直接拉著她的手朝那小販走過去。
“刻字。”白青岩站在攤位前面,淡淡的丟下兩個字。
“客官,請問要刻什麽字呢?是您自己的名字還是配偶的,或者是生辰八字?”小販笑的一臉和藹,不厭其煩的重複這句他每天說無數次的話。
“刻葉……”
“葉萱兒。”不等白青岩將話說完,葉萱兒便直接搶過話。
獸醫不可能對這玉佩感興趣的,他帶她來,定然是為了給她刻字。
小販臉上的笑容一僵,抬眸看著萱兒的臉,有些吃驚:“是姑娘你啊。”
“嗯?你還記得我?”葉萱兒也稍微有些訝異。
這攤販每天要給很多的人刻字,不可能記得住每一個人吧,並且,她刻字的事情已經過去好久了。
“當然記得了。”小販顯得有些激動:“那日姑娘可謂一語成讖,你剛在我這裡刻好字離開,便下起了暴雨,我可損失了不少好玉呢。”
所以,他記得非常的清楚。
葉萱兒呵呵的笑著:“原來如此。”
感情是因為那場暴雨將她葉萱兒給記住的,她就說他一個攤販的記性怎麽會那麽好。
“對了,上次與你一同前來的,不是這位公子吧?”攤販的目光又落到白青岩的身上。
雖然上次與這葉姑娘一同來的男子他如今記不清容貌,但是他還清晰的記得那是一個很溫潤的公子,而這個男子,過於冷漠,與那個公子截然相反。
“當然,上次那個公子姓陶,而我姓白,自當不是一人,不過這與你有什麽關系嗎?”葉萱兒正欲回答,神色清冷的白青岩卻是先開了口。
葉萱兒錯愕的看著他,她說過此事嗎?他怎麽會知道那人是陶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