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這腦子,快請進快請進,我家然兒的傷勢稍微有一點好轉,可身體還是虛的很,還得勞煩白大夫給他好好看看才行。”杜清月一拍腦袋,這才有些失禮的將二人請進門。
然兒身體虛弱的下不來床,她也正想去找白大夫來看看呢,沒想到這白大夫自己來了,這可真是太好了。
越過庭院,萱兒和白青岩直接來到了陶然的房間。
陶然此刻正病怏怏的躺在床上,面色蒼白,雙目無神,人瘦了一大圈。
“陶哥哥。”葉萱兒一步一步朝著他走過去,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那個風姿卓越的陶然。
陶然顯然沒料到她會來,慌忙的避開目光:“萱……萱兒……對不起,讓你看到我這個樣子……”
他的聲音還是一點沒變,每一個字都像一個動人的音符。
葉萱兒頓時有種想哭的衝動,蹲在陶然的床邊責怪道:“陶哥哥,你定然是沒有好好照顧你自己吧……”
縱然受了傷,好好調養也不會成這個樣子啊。
如此面色蒼白,骨瘦如柴,與昔日那個溫暖的如同天使一般的陶然相差這麽大,看著可真是讓人心底不好受。
“萱兒放心,我有好好照顧自己,過不了多久身體就恢復了。”陶然憐惜的看著萱兒那難受的模樣,盡量扯出一絲最好看的笑容,溫柔的安慰她。
“不是你說恢復就恢復了。”白青岩的聲音冷冷的響起,他徑直走過去拿起陶然的手,搭上他的脈搏。
陶然眼底閃過一絲慌亂,想縮回手,卻發現渾身無力。
“獸醫,怎麽樣啊?”見白青岩給陶然把脈,葉萱兒緊張的看著他。
“不怎麽樣。”白青岩放下那枯瘦的手,面無表情的看著陶然:“其實想尋死不必用那麽婉轉的方法,繞那麽多彎路,直接用刀就好了。”
葉萱兒面色難看起來:“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白大夫言重了。”陶然話語很無奈,卻也不敢再看著萱兒的目光。.
葉萱兒隻得將目光轉向杜清月,她每天在家裡照顧陶哥哥,怎麽將陶哥哥給照顧成這個樣子了。
杜清月一臉的惆悵:“這孩子老說吃不下東西,就連水也喝不下。”
葉萱兒眉頭一皺:“所以呢,就沒有給他吃嗎?”
“這倒不是。”杜清月搖了搖頭,歎息道:“給他吃了,但是他吃不下我們也沒逼他吃,想著,等他肩膀上的傷口痊愈了,他胃口自然而然就好了。”
他現在吃不下東西,他們也只能由著他去。
“荒唐。”白青岩雙手負在身後,面無表情的道:“等他肩上的傷口痊愈了,他也差不多因為身體羸弱離開人世了。”
“什……什麽?”杜清月面色刷的一變,不可置信的看著白青岩。
白青岩看也沒有看她一眼,而是將冰冷的目光轉向陶然:“你根本就不是吃不下,而是不想吃是嗎?餓死可太不明智了,我若是你我就直接用刀,死的還痛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