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誰?”
那被強按著的男子痛得臉色慘白,聲音也帶著幾分的顫抖,此時那眼底也浮現著一絲掩蓋不住的恐懼,沒人比他清楚與這女人交手時的那份恐懼,她的招招狠厲,步步逼緊,幾乎每一招都可以置他於死地,速度之快他至今未見,明明、明明對方的修為不如他,為何有那樣詭異而可怕的身手?玄清宗中,所時出了這樣的一個弟子?
上官海棠怔愕的看著面前的她,眼底有著晦暗難懂的光芒流動著,說不出此時心中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只知道,暖洋洋的,很是舒服。這似乎是第一次有一個人這樣的為他出頭,她竟然說廢就真的廢了那人的一條腿,速度之快,手段之狠厲,都深深的讓他為之震驚。
此時,一旁的傅凌天則瞥了上官海棠一眼,將他的神色盡收眼底後慢慢的斂下了眼眸,靜立在原地。
“手下敗將,有什麽資格知道我的名字!”她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手一提把人拉了起來一掌將人擊了出去。
“砰!”
“噗!”
重擊聲一出,那整個人如同斷線風箏般飛出去的男子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重重的摔倒在地面上後,身體抽搐了一下,便奄奄一息的暈了過去。
“師兄!”
二十多名弟子驚呼一聲,迅速的朝他跑了過去,七手八腳的將人扶了起來,有的則迅速的拿出藥丸給他服下,緩解他身上的內傷。那些弟子見他傷得極重,整個個奄奄一息像是在隨時死掉一般,又驚又怒,回過身來指著唐心厲喝著:“好狠毒的女子!你竟然敢將我們師兄打成重傷!你是想與我們宗門為敵嗎?”
“嗤!”她嗤笑了一聲,睨了他們一眼,冷聲道:“就允許你們打傷我們的人,不允許你們的人受傷?真是笑話!你們今日來我們宗門找事,我們還沒跟你們計較,倒還好意思開口?怎麽?此時還不想滾麽?我不介意將你們全丟下山去。”
“你、你!”
那二十幾名弟子又驚又怒的指著她,他們都看到她的手段和戰鬥力,自知單獨的話絕不是她的對手,當即,對身邊的弟子們喝道:“我們一起上!好好教訓這個可惡的女人!”
“我們倒要看看誰敢!”九名核心弟子和數十名精英弟子走了出來,這些人,是跟唐心一起出門歷煉過的,對她是打心底敬佩,聽說宗門外面有人惹事,他們便也匆匆趕來了,此時幾十人齊聲厲喝,站了出來,單單是那氣勢就驚得那對方的二十幾人不敢上前。
“你們、你們給我們等著!我們天河宗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的!”那些人只能憤憤的擱下了狠話,抬著那奄奄一息的男子迅速離開。
而一直站在一旁看著的另一個宗門的男子此時正雙手環著胸,饒有興致的盯著唐心看著,唇角微微勾起,陰邪而放肆的打量著她。半響,這才邁步走了出來,微挑著眉,問:“女人,你叫什麽?”
“距離宗門大比還有幾天,你們若是打算提前,我們樂意奉陪,如若不然,馬上離開!”她冷冷的掃了那剩下的兩個門派的人一眼,清冷的聲音夾帶著一股威壓。
而此時,那些人聽了她的話後,一個個也有些遲疑,本來他們是打算來探探風的,卻不想會冒出這樣一個人來,她的戰鬥力十分驚人,而且快得讓他們看不清招式,不得不說,以一對一,他們還真沒把握可以贏得了她,為免落得跟那天河宗的男子一樣的下場,其中一個宗門的一名弟子喝了一聲,帶著二十幾名弟子轉身離開。
“呵呵,好,我們就宗門大比見吧!”那男子低低的笑了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女人,我叫辛堯,你可記住了。”說著,便笑著帶著他的人離開。
待他們走後,她轉過了身來,目光看向了那三十幾名弟子:“你們可知我站你們站在這裡是何意?”
三十幾名弟子紛紛垂低著頭,不敢對上她的目光。
“身為宗門弟子,看到別的宗門的人欺負我們宗門的人,你們就是這樣站在一旁看著的?實力比不上他們就不敢上了?人們在宗門修煉這麽久為的又是什麽?”清冷的聲音透著一股冷冽,見他們不敢開口,便對一旁的一名核心弟子道:“柳師兄,麻煩你看著他們,讓他們在這裡對打,直到站不起來為止。”
那名白衣男子一聽,微怔了一下,掃了那些紛紛抬起頭來的弟子一眼,露出一抺笑容,對唐心道:“唐師妹你放心,我會盯著他們的。”
“好,如此,便多謝了。”她點了點頭,來到上官海棠的身邊,道:“上官師兄,走吧!到我們主峰來,我幫你看看傷勢。”
“好。”上官海棠應了一聲,便與傅凌天一同往裡面走去,只是他受的傷不輕,走了一半,冷汗便直滲而出,最後還是傅凌天扶了他一把。
待唐心他們離開,那三十幾名弟子臉色略顯蒼白的看著那白衣男子,顫聲道:“柳、柳師叔,真的要我們在這裡對打?打到站不起來為止?”
柳姓男子看了他們一眼,道:“怎麽?不願意?看來,你們是不清楚唐師妹的手段,這已經是較輕的懲罰了,看到剛才那人沒有?他的那條腿可是全廢了,就算送回去治,呵呵,唐師妹也不可能讓他治好。”
聞言,眾人想起了先前那一幕,不由的打了個冷顫,這才不得不開始對戰,有柳師叔在一旁看著,他們也不敢虛打,只有擰緊拳頭,咬緊牙關,狠狠的朝對方擊了過去,這樣一來,便只聽見一聲聲的痛呼聲和拳頭的聲音在眾人當中響起……
“上官師兄,坐會吧!”本來打算帶他去主峰的,不過想到他身上的傷,便來到了他們的洞府處。
傅凌天扶著上官海棠在桌邊坐下,而上官海棠因受了內傷,此時雖然緩過氣來,但那臉色卻很難看,在桌邊坐下後,他感覺到輕呼出氣胸口也陣陣發疼,而不待他開口,那纖細白皙的手指便搭上了他的手脈,靜靜的為他把著脈。他抬眸看去,見坐在他身邊的她微斂著眼眸,柔和的光線灑落在她的身上,渾身透著一股柔和聖潔的美。
旁邊的傅凌天瞥了上官海棠一眼,又看了唐心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讓候在一旁的竹衣備上茶水,自己則端著茶輕抿著。
好半響,唐心才收回了手,道:“傷到時辰位了,就算他服了丹藥,也得三天才能恢復過來。”說著,從空間中倒出了一顆丹藥遞給他,一邊交待著:“最近幾天你好好休息一下吧!先把傷養好最重要。”
看到她遞上來的那顆有著丹紋的丹藥,他眼底掠過一絲詫異:“你煉的?”他見過她幫那幾位峰主煉製丹藥,知道她煉丹的品階定是不低,他身上這傷就算是上好的丹藥少說也得半個月的時間才能恢復,而她卻說只要三天便可,如今看到這顆丹紋藥,心底更是怔訝不已。
“嗯。”她應了一聲,繼而看向傅凌天,問:“師兄,那個辛堯是什麽人?我看他的修為似乎不低。”
傅凌天放下茶杯,道:“他是星劍宗的弟子,他師尊的名號與我們師尊可以說是不相上下,只是,他們的宗門與我們玄清宗素來並不交好,而這個人的實力確實非同一般,而且為人狠辣,手段殘忍,上一次我與他交手時,兩人不相上下,這一次我見他的修為似乎又提升了。”
“那一年宗門之間的比試,雖然說點到即止,但凡與他對手的人,從比試台下來後也就只剩下一口氣,而且,大多都廢了,此人殘忍的手段在宗門之間是傳開的,再加上他的家族勢力非同一般,也極少人敢跟他對著乾,而且,天界風雲榜上的百強榜,辛家的老祖在前十名中,這才是最為讓人忌憚的。”上官海棠服下丹藥後,也緩聲說著,輕輕的呼出一口氣,可以感覺到胸口的痛意舒緩了不少。
“風雲榜上的前百名強者,能佔到前十名的位置,那實力修為得多強?”她一手輕敲著桌面,若有所思的問著。
“風雲榜前十名的強者都是神王級別的,隨便一個跺跺腳,都可以毀了一片天地底。”傅凌天沉聲說著,眉頭微擰著,道:“就算是門主在他們的面前也得低頭禮讓三分,這辛家的人能不得罪還是別得罪的好,如果真的得罪了,那後果絕對是無法想象的。”
神王?她眸光微閃,確實,神王級別的強者,還真不是一般的強者,那樣的強者就算是如今的她見了,也得仰望的,只是,讓她禮讓三分?不得罪她倒也罷了,如果真的得罪了她,就算她敵不過又如何?她照樣不會手軟。
次日,正打算去主峰上煉丹的唐心剛出洞府,便見洪權勝一臉焦急的跑了過來:“不好了,昨天你打傷的那人的師傅找上門來了,指名點姓要找你,說你要是不出去給他們一個交待,他就要帶人衝進來了。”
唐心頓住了腳步,眉頭微微擰起,眼底有著幾分的不耐煩:“這麽說,是天河宗的峰主了?”這些人到底有完沒完?明明過幾天就是宗門大比了,偏偏這個時候來找事。
“就是天河宗的峰主,還帶了數十個弟子,說要討回公道。”洪權勝見她甚至一點擔憂之色也沒有,不禁暗暗著急:“你不擔心?那可是天河宗的峰主,而且他們說你將他弟子的腿給廢了,治不好了。”昨日他在修煉並不知道,待去時事情也靠一段落了,因此也沒見到昨天她是怎麽對付那些人的,不過聽說她手段利落,三兩下的便將對方打趴了,還廢了人家一條腿,本來還不信,現在看來,還真的有這麽一回事。
唐心瞥了他一眼,便邁步往前走去,心下則對於這些事情已經有些厭煩,真真是應了那句,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而且還是沒時停的。
見她往外走去,身後的洪權勝便也迅速跟上,一邊說:“我聽說昨天辛堯也來了,那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你若是對上他了,可千不能下狠手,辛家的人可不是隨便的人就能與之為敵的,要不然就算是你一時贏得了他,也得作做被追殺的覺悟。”
唐心聽著他的話,心下則在思忖著,辛家?一個百強榜前十的強者確實是非同一般啊!逢人都得對他禮讓三分,還不得與他為敵?邊走邊想著,不多時,便來到了大門外,隱隱的聽到那些吵鬧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她走了出去,見玄清宗的大門外站著幾十名清一色宗門衣服的弟子,為首的則是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那人渾身散發著一股陰沉而狠厲的氣息,屬於強者的威壓自他身上彌漫而出,銳利的目光鋒利如寒冰,陰狠而令人心顫,只是一眼,便知道,此人絕非善類,而且也絕不是一般的強者,至少,他的修為品階,她便看不出到底是多少。
“你便是唐明月?”那負手而立的中年男子陰測測的問著,銳利如刀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前面的唐心,眼中殺意一現。
聽到他的放,唐心眸光微閃,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裡便弄清她的名字,這人確實不一般,看來,他不僅知道她的名字,還這知道最近她在宗門的動靜,是以當下以著這般陰鷙而狠厲的目光盯著她,是想殺了她?
“我便是唐明月,你又是何人?”她微抬起下巴,無懼的迎上了他打量的目光。
“哼!狂妄又愚蠢的臭丫頭!老夫問你,便是你廢了我徒兒的腿的是否?”陰鷙的目光緊盯著唐心看著,那負在身後的手已經緊緊的擰成了拳,似乎準備隨時動手取了她的性命一般。
“你徒兒帶人到我們玄清宗鬧事,還打傷輕踐我門中人,怎麽?莫非隻準你們傷人,就不準我們還手不成?”她勾起唇角冷笑著,清冷的目光也落在那前面的中年男子身上,她知道,這個人的實力定比她高出很多,而且,看著似四十來歲,估計已經幾百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