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從內務府拿的？”她有點不太明白。

  雖然知道，那暖爐裡面也許是做了玄機的，可是何必從別的地方單獨弄一個這麽明顯？而且跟內務府裡拿出來的，也都差不多啊。

  點了點頭，涵妃道，“我記得，是明妃給她的，至於說了什麽，我就不清楚了。”

  明妃，又是明妃。

  這個明妃一直看上去是最安穩最消停的，她很少參與這些事，雖然琉璃知道她與人有私的事，可是除了這個，她似乎也沒做過別的什麽。

  衝動而沒有腦子，父親又被發派邊疆，按理說，能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就不錯了。

  看著她沉吟，顯然是在想事情，涵妃道，“其實這其中有什麽，我也不是太清楚，不過你的暖爐那次出了事，我心裡就有疑惑的。沒有證據，也不好多說什麽，今日梨妃出事，我才想起來這茬！”

  “謝謝姐姐！”雖然說，也許她說出這件事，也有她的私心，但是多少還是有點幫助的。

  “你不必謝我，其實我對你也是有所求，這宮裡，也沒有什麽不圖回報的事兒，攤開來說，倒是輕松的多！”她長舒了一口氣。

  琉璃點頭，這點，她很認同。

  “那太后呢，你有沒有去看過她？”她想了想問道。

  樹倒猢猻散，人情淡漠不過如斯，太后自從下了天牢，似乎也沒誰去看過吧。

  搖了搖頭，她說，“就算我想去，也進不去吧，更何況，太后恐怕也不會想見我的，我做不到為家族爭光，只會為家族蒙羞！”

  “也別這樣說，不過是想法不一樣，就算你努力爭取了，也許只不過多了一個進天牢的人而已！”拉著她的手，她一臉認真的說。

  涵妃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心知她說的沒錯，只不過這種話聽到耳朵裡，終究是有一些刺耳的。

  “太后年歲到底大了，禁不起多少日子的，如果可以，真的希望皇上能放她出來！”歎了口氣，涵妃幽幽的說。

  琉璃明白，這是探她口風呢，如今若說吹枕邊風，也就只有她能吹得動了吧。

  “這等大事，只怕皇上不會那麽輕易的放出來的！”她搖了搖頭，不是她不幫忙，也是無能為力，更重要的是，她跟太后之間，似乎也沒多深的交情，還有點小仇。

  沉默了一會兒，涵妃輕聲的說，“我有一事不明，一直掛在心裡很久了，但是不知道該問不該問！”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沒什麽該不該的！”

  那意思就是，你都說出來了，就問吧。

  “你我心中自然明白，你的來歷，絕不是洛大人流落在外的女兒這麽簡單，我只是好奇，你與皇上如何相識，讓皇上對你這般的死心塌地。”她遲疑著說，“宮中曾有雪狐，甚得皇上寵愛，也曾有傳言，乃是千年狐狸精化成，你……”

  她遲疑著，沒讓那句話出口。

  琉璃卻笑了起來，“姐姐是想說，我是不是一隻狐狸精，對不對？”

  涵妃沒有應聲，這話聽起來，怎麽聽都像是罵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