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太后畢竟年歲大了，力氣也不算大，更好在竿子太長，也用不上什麽力道，所以打下去只是有些生疼，不至於太厲害。

  涵妃慌得去護十六，手背上也被打了幾下。

  邊上有人驚訝，有人去通知皇上，還有人去通知太上皇，就是沒人敢上前阻攔。

  “你這……你這丫頭！”氣喘籲籲的丟開竿子，太后喘著氣說，“哀家還不都是為了你好？！這當初，你為了君禦清死活不肯進宮，如今成全你們在一起了，你倒是不要了，你就是要氣死哀家是不是？”

  “如今已非當初，所有的事，都已經時過境遷，又怎麽能相同！”她淡淡的說。

  現在的她早不是當初的她，當年的寧王如今也是皇帝了，一切都已經回不到最初，又怎麽能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更何況，現在還有十六。

  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頭，看著他的目光，滿是慈愛。

  太后冷笑一聲，“說的真是好聽，難道你就這麽忠貞，你若當真是個烈婦，哀家也就不說什麽了。既然都已經成了事，現在說什麽不是當初，郎情妾意的時候，怎麽不說不是當初的！”

  這件事，差不多已經是公開的秘密，幾乎無人不知，卻也沒人敢當面這樣提起。

  如今太后說起來，還是譏諷的口吻，她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臊紅了臉。

  “太后！”她咬了咬唇，緊緊的抱著十六，仿佛在給自己力量，“素涵已經知道自己做錯了，願余生長伴青燈古佛來贖自己的罪，也不會再一錯再錯下去！”

  君禦清進門的時候，剛剛好就聽到這句。

  他是收到了消息，聽說太后在打涵妃，心中想著，定是在教導她怎麽好好的伺候自己，也就不太著急。

  太后的心中，還是想讓涵妃能跟著自己的，畢竟那是華家的人，絕對也不會下狠手，所以有意慢了點才來。

  素涵是該好好的訓誡一下，如今越來越不像話，真的是寵壞了，都忘了君臣之禮，忘了夫妻之禮了。

  能把她教好了，讓她想通了，自己再哄哄便是。

  可是沒想到，剛踏入門檻，就聽到這樣的話，真是好不生氣。

  冷笑一聲，直接開口，“既然如此，就遂了你的心願，伴你的青燈古佛去吧！”

  “謝皇上恩典！”她磕頭，真的是感謝，能放過自己，放過十六，她就知足了。

  “皇上！”太后驚訝，沒想到君禦清剛好就聽到這句，她還指望勸導好了，憑著他們過去的感情，素涵怎麽也能坐上皇后的位子啊！

  “皇上，涵妃說的不過是氣話，她是氣哀家下手打她了，不是真的這麽想，皇上也不要賭氣，你們這……”她慌了，如果真的這樣決定了，自己以後不是沒指望了，還能依靠誰去？！

  “素涵不是一時氣話，是深思熟慮過的，素涵之前做了很多的錯事，如今願意削發為尼，為皇上和太后祈福！”她眸光沉靜如水，不起一絲的波瀾。

  太后直接怒了，“哀家不需要你祈福，皇上也不需要，你給哀家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