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早飯,帶著禮物,回到家裡,盧暖一一分了禮物,正熱鬧的說著事情,戴全急急忙忙從外面跑進來,“夫人,小姐,快出去看看吧,一個婦人拉著一具屍體,在外面哭鬧呢!”
盧暖徐子衿韓氏,一大屋子的人一聽,一個個震驚不已。
盧暖今日回門,這人一看就知道是來晦氣的,盧暖剛要起身出去,徐子衿拉住盧暖,“阿暖,我去就好!”
盧暖剛想要說話,二弟立即說道,“姐,姐夫,我是這個家的男子漢,我去!”
二弟說完,和戴全走出盧家。
那個婦人,長得不美,但是一看,就知道是一個潑婦,披麻戴孝的,她的身後,有一塊木板,板子上躺著一具屍體,屍體上蓋著白布,邊上站著四五個男子,顯然是他們幫著抬過來的。
周圍早已經圍了很多人,都是看熱鬧的。
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你什麽人,來我家嚷嚷什麽?”盧二弟冷聲問道。
那婦人一見二弟,立即哭道,“少爺,二少爺,你要為我做主啊!”
“有事好好說,哭哭啼啼做什麽!”二弟冷聲呵斥。
面前這個婦人,一看就是有備而來,所以,他絕對不能大意,不然,丟的不止是盧家的臉,也是徐家的臉。
“二少爺,這是我家妹子,那日回家,結果被盧老爺看上,強行帶走,卻不想今兒一早,盧老爺派人把我妹子送了回來,卻,卻……”
剩下的話,婦人沒有說,但是,邊上聽著的人,都聽出一個大概來。
“盧老爺,那個盧老爺?”
“這,就是盧有才,盧老爺啊!”婦人說著,趴在那句屍體上,哭了起來,“妹子啊,我可憐的妹子啊,你死的好淒慘啊……”
戴全立即跑進屋子,把這事告訴了大家。
徐子衿一聽盧有才,就覺得不對勁,立即對戴全小聲說道,“去,報官吧!”
“這……”戴全錯愕。
畢竟,這可是人命案。
“報官,我還真不相信了,這婦人本事通了天!”徐子衿說的有些氣憤。
看來,他不發威,人人可欺了。
尤其這些陰謀詭計,都現了出來。
戴全出去了。
盧暖立即拉住徐子衿說道,“會不會真是盧有才乾得好事?”
“不可能……”徐子衿說的斬釘截鐵。
因為盧有才是他親眼看著下葬的,不可能在禍害人,而且,那套大宅很多人都已經離開了,隻留下一個管家,和幾個打掃的下人。
而盧有才沒有回家,他們也沒有派人去尋找。
說明什麽,說明他們比誰都明白,盧有才已經回不來了。
“怎麽說?”盧暖問。
徐子衿猶豫片刻才說道,“阿暖,這事我一會在告訴你,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不能讓外面的人溜了!”
盧暖點頭同意。
真的,盧家的威信太弱了,誰都想著來鬧一鬧,嚷一嚷。
這一次,真要給這些別有用心的人,敲一個警鍾,如今的盧家,不是誰都能夠鬧騰的起的。
那婦人在哭,戴全只是瞧瞧派人去報官。
如今的盧家村,已經有官兵駐守,雖然只有五六個人,不多,但是,好在一個個都有些武功,一接到盧家的報官,立即來了人。
把那幾個人團團圍住。
“鬧騰啥,鬧騰啥!”
婦人一見有官兵,嚇了一跳,隨即爬到那官差面前,“官爺,官爺,我妹妹死的冤枉啊!”
“冤枉不冤枉,都不能來人家家裡鬧,看你這個樣子,就是來敲詐勒索的,你妹妹要真死的淒慘,你就應該去報官,像你這種敲詐勒索的,真是見得多了!”
官差說著,就要把那婦人拉走。
人群裡立即有人嚷嚷,“你們瞧瞧,瞧瞧,這盧家是要仗勢欺人了!”
“是啊,是啊,看看,這盧家,如今富貴了,也學會了仗勢欺人了!”
“可不是,可不是!”
“父老鄉親們,這盧家也不想想,如果不是我們,他盧家能有今天!”
一時間,看熱鬧的人一個個也有些氣憤起來,可是絕對不是對盧家,而是對那些人。
畢竟,盧家的人是什麽樣子,他們相處了三年,早已經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徐子衿站在高處,看著那幾個一直在起哄的人說道,“你們那麽的氣憤,到底有多氣憤,站出來說吧,鬼鬼祟祟躲在人群裡,算什麽英雄好漢,有本事來鬧事,為什麽沒本事站出來!”
那幾個人一聽,倒是沒有顯得高,徐子衿會說的這麽直接,好幾個都低下頭,準備離開,卻被人架住,動彈不得。
心更是嚇了一跳。
那婦人卻一直在哭鬧,哭自己的妹子死的淒慘,死不瞑目。
徐子衿走到那婦人面前,一把掀開了蓋住屍體的白布,讓那渾身浮腫的女子,暴露在陽光下。
打量了一番,才說道,“這女子,死的可真冤枉,你看她那眼睛,臨死還瞪得那麽大,我想,她一定會變成厲鬼,回來找害死她的人報仇,鄉親,你們說呢?”
“是啊,是啊,這女子,死前一定受了莫大的冤屈,定會冤魂不散,回來找害死她的人報仇的!”
那婦人一聽,鄉親們七嘴八舌的話,嚇得臉都有些發白。
身子也抖了抖。
哇一聲哭起來,“妹子啊,你死的好冤枉啊!”
只是,那屍體卻咻地坐了起來,嚇得那婦人跌倒在地,“你,你,妹子,妹子……”
“啊……”
“冤魂不散,這姑娘回來討債了!”
人群裡,不知道誰喊了一聲,一下子,眾人都往後退了幾步。
“妹,妹……”
“我死的好慘啊,嫂嫂,我死的好慘……”
怨氣聲聲,陰氣沉沉,嚇得那婦人直接尿了褲子。
“妹子,妹子,不是我,不是我害死你的,妹子,你,你,你……”那婦人說著,直接嚇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