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都不用準備,蔚堡主,其實,只要你真心疼連翹,就夠了,連翹在我家,什麽都不缺!”
蔚霸雄點點頭,“我知道,你們對她好,也好在有你和子衿,不然……”
這一輩子都別想見到他的女兒。
“那蔚堡主打算什麽時候去看連翹呢?”盧暖問。
作為一個父親,蔚霸雄是稱職的。
“我想現在就去,可又怕打攪了,所以在猶豫呢!”蔚霸雄說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雲中天見蔚堡主吞吞吐吐的樣子,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麽,說道,“沒啥不好意思的,你要是不好意思一個人去,我跟你一塊去!”
蔚霸雄聞言,連忙站起身,朝雲中天行禮道,“那真是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
農門客棧
徐子衿和滿月上了二樓。
安意涵點的房間,在農門客棧來說,已經算是極好的,徐子衿在門口頓了頓,才對滿月說道,“你在外面等我吧!”
滿月點點頭。
知道徐子衿是為了以防萬一。
徐子衿敲了敲門,安意涵立即開門,他的身後,還跟著安冬凝。
今日的安冬凝顯然是梳妝打扮過,看起來,還算漂亮,不過,再漂亮,徐子衿也只是隨意看了一眼,便走進了屋子。
“徐少,多年不見,依舊意氣風發,讓意涵甚為佩服!”
徐子衿失笑,“好了,好了,怎麽倒是客套起來了!”
他和安意涵,曾經見過幾次,算不上多好,但好歹還算認識。
“今時不太往日,我早已經不是安國侯府的大少爺,又怎麽和徐少比較!”安意涵說著,搖頭歎息了一聲。
“徐少,坐!”
徐子衿點點頭,坐下,“安意涵,安國侯府還在,畢竟,邪不勝正,亂臣賊遲早有備消滅的那一天,你又何必耿耿於懷?”
“曾經的繁華都過去了,真的,安家上上下下幾千口人,一夕之間,被滅亡,比株連九族還要淒慘,獨獨我和妹妹活了下來!”安意涵說著,倒了酒,遞給徐子衿,“徐少,幫幫我,我不求安家回到曾經的繁華,我只求,把那賊人千刀萬剮了,以謝我安家眾人的亡靈!”
徐子衿看著安意涵,接過他手中的酒,卻沒有喝一口,把酒杯放在桌子上,說道,“其實,我很好奇,為什麽在外鎮的時候,你不找我,要現在才來,而且,既然安家就剩下你們兄妹二人,你為什麽不帶她走,卻要她跟我回盧家村,如果你真心把我當朋友,你應該會出現,親口和我說一聲,安意涵啊安意涵,其實,你高看了你妹妹,也低看了我徐子衿,如果我徐子衿真是那種好色之徒,如今的我,早已經是妻妾成群,子嗣眾多!”
安意涵的小把戲,他早就明白了。
沒有揭穿,就是想著,他們有共同的敵人。
在一個,安意涵與其在這裡求他,還不如去找玄煌。
京城是什麽地方,一夕之間,安家被滅亡,玄煌不可能一點點消息都沒有,而且玄煌還派人追查此事了。
“你……”安意涵震驚了。
他以為,徐子衿是不知道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那時候我想著,令妹只是不得已,後來才明白,有的人啊,西瓜不要,去撿芝麻,而且那芝麻還根本不屬於自己,安意涵,你為了家仇,讓你的妹妹來盧家村,結果……”
什麽都沒有得到,還失去了那麽多。
徐子衿搖頭歎息,“其實,席鈺淵是個好男人,真的,令妹若是一心一意的跟著他,絕對不會受委屈,可惜……”
“還來得及嗎?”安意涵沉聲問。
徐子衿搖頭,“來不及了,席鈺淵已經走了,其實,他給過令妹機會,他在村口等了足足兩個時辰,才離開的!”
安冬凝一聽,就哭了。
“嗚嗚……”
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她以為,榮華富貴就在眼前,結果,什麽都沒有。
“徐少……”安意涵想了想才說道,“對不起!”
“算了,過去了就過去了,安意涵,但願你明白一點,以你現在的勢力,去找你的仇人報仇,無疑是以卵擊石,有道是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你要報仇,也是一樣,要靜待時機,一擊致命!”徐子衿說著,站起身,對沉默的安意涵說道,“告辭!”
安意涵和安冬凝對視了許久,安意涵才說道,“在這個江湖上,我們還是太嫩了!”
“哥哥,我要回京城去!”
“為什麽?”
安冬凝聞言,笑了起來,朝安意涵擺了一個姿勢,“哥哥,你覺得我美嗎?”
安意涵看著安冬凝,沒有說話。
他這個妹妹,美的確美,只是太稚嫩了。
“我想,我應該是美的,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汾陽王就是一個好色之徒,而且,姐姐的孩子,還在劉明柔手裡,我要回去,奪回屬於姐姐的一切,尤其是那個孩子!”
安意涵看著安冬凝,一時間,有些微愣。
他這個妹妹,其實變了。
“你要怎麽做?”安意涵問。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安冬凝說著,站起身,看向窗戶外,徐子衿和滿月離開的背影。
如果,如果他肯多看自己一眼,哪怕是一眼,也好。
可偏偏他的眼裡,只有他。
而京城,那裡還有一個男人,口口聲聲說,只要她願意,他願意娶她。
呵呵呵,他愛的也只是她的身體罷了。
天還未亮,盧暖就起床去廚房煮吃的,福嬸也起來幫忙,倒也不累,等早飯煮好,盧暖才回房換衣裳,卻被徐子衿拉回床上,癡纏恩愛了一番。
“你不是睡著的嗎?”盧暖問。
“阿暖,以後別起早煮飯了,你不是煮飯婆,就算要煮,晚上,或者中午都沒事,早飯,交給福嬸,她會安排好的!”
盧暖一聽,就笑了,“知道了,快起來吧,一會還要回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