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徐子晨被拉起來,站在一邊之後,徐子衿才說道,“子晨堂兄,被汾陽王坑了一千多萬兩銀子,如今欠了一屁股債,……”
後面的話,徐子衿沒有說,因為他相信,盧暖已經猜到了。
盧暖的確猜到了,看向徐子晨,見徐子晨低下頭,才問道,“所以呢?”
叫她來做什麽,她只是一個婦道人家不是嗎?
她能做的,也有限啊。
還是說,要她拿一千萬兩銀子出來,給徐子晨把這個缺口補上。
對不起,她做不到。
若是其他方面,徐子晨需要銀子,求上徐子衿,她盧暖一定不會推辭,但是,賭博這玩意,絕對姑息不得。
“弟妹,昨夜見弟妹麻將搓得極好,想向弟妹****幾招!”徐館陶說道。
盧暖聞言,看向徐館陶,又看向徐子衿,才說道,“其實,這搓麻將,的確有玄機,但是堂兄,真沒什麽妙招,倒是有些竅門,但是三五幾日根本學不到啊!”
想當初,她學了十幾年,都不敢真真正正的去澳門賭,只能在社區裡,跟那些大媽老奶奶們隨便玩玩,過過癮就好。
“弟妹,不管怎麽說,如今能救子晨的也只有你了!”
盧暖看向徐子衿,徐子衿也點點頭。
盧暖才說道,“京城,不管那朝那代,都是一個漩渦,最好不要卷進去,一旦卷進去,弄不好便是萬劫不複……”
說道最後,盧暖都有些歎息。
難道真要見死不救。
“阿暖,我倒不怕汾陽王是衝著徐家來,我怕他最後的目標是我!”徐子衿在盧暖沉默的時候,沉重的說道。
如果汾陽王的最終目標是他,退不是他徐子衿為人處世的準則,既然無處可退,那就迎頭而上。
他還真不相信,以他的財力物力權利,鬥不過一個汾陽王。
盧暖聞言,握住徐子衿的手,淡聲說道,“這也是我擔心的!”
兩人四目相對,盧暖才衝徐子衿一笑,“子衿,你打算怎麽做?”
是迎戰,還是不戰而降?
不,徐子衿不能降,他的身後還有一個玄煌,如果徐子衿不戰而降,那玄煌的皇位真的岌岌可危了。
這牽一發而動全身爭鬥,比盧暖想象之中,來的還要早。
“阿暖你說呢?”
盧暖笑,笑得很燦爛,“徐家新媳婦進門,總是要去京城,拜見列祖列宗,順便把名字寫上徐家的族譜,如此大事,新媳婦那能不親自在場呢,子衿,三位堂兄,你們說是吧!”
“我會讓人收集汾陽王府的資料,以盡快的速度,送到你面前!”
盧暖失笑,“子衿,你糊塗了,還能有誰,比咱們更恨汾陽王?”
“這……”徐子衿沉思,隨即笑道,“阿暖好計謀!”
“你又知道我在想什麽?”盧暖挑眉,柔聲問道。
看來以後可要小心些,她這相公啊,可不簡單。
“不知道,但是為夫願聽娘子慢慢道來!”徐子衿說著,懶腰打橫抱起盧暖,扭頭看了一眼那目瞪口呆的三個堂兄弟,說道,“三位堂兄離開京城有些時日了,明日就啟程回去吧,我們,大概五天后出發回京城!”
徐子晨一聽,連忙問道,“子衿,那我……”
徐館陶連忙捂住徐子晨的嘴,笑著說道,“子衿說的對,離開久了,的確要回去了,畢竟,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草窩!”
徐子衿抱住盧暖走了。
徐館陶才松開手,徐子晨立即說道,“堂兄,子衿他……”
“你啊,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徐館陶說著,搖搖頭,準備去找自個爹娘,說回京的事情。
畢竟,如果現在懶惰,那麽以後就沒有享受的資格了。
徐子望也是衝徐子晨搖搖頭,離開。
新房。
盧暖泡在溫溫的熱水裡,享受著徐子衿的服務。
“嗯,相公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
盧暖說完,愜意的眯上眼睛。
“舒服嗎?”徐子衿輕輕的捏著盧暖的肩膀,不是很用力,又微微的用力。
生怕太用力,弄疼了他心愛的姑娘。
所以,很小心,很小心。
“嗯,只是,相公的服務的,是有所求,失去了那麽一丁點味道!”盧暖淡聲說道。
“你又知道了?”徐子衿似是而非的問。
臉上神色莫名。
“還能不知道麽,我們是夫妻,相處了三年,這三年,你一開口,我就能夠猜到你要說什麽,只是子衿,你說,這才汾陽王最終的目的,真的是我們嗎?”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阿暖,我們賭不起!”徐子衿說著,微微歎息,接著說道,“而且,你發現了沒有,我們成親,錦親王府竟然沒有派人來,也沒有送來禮物,這其中……”
一定是有貓膩的。
盧暖聞言,沉思片刻,才說道,“不是好多年沒有聯系了嗎?”
玄耀也是,這三年,和徐子衿都不曾聯系過。
“說明什麽?”徐子衿問盧暖。
他心中已經多多少少有了想法,但是想聽聽盧暖的意思。
因為很多時候,盧暖一句話,就能解開他心頭的疑惑,讓他茅塞頓開。
“讓我想想!”盧暖說著,扭頭摟住徐子衿的脖子,“親愛的相公,讓我先起來吧,再這麽泡下去,都要起皮了!”
徐子衿失笑,“行,我抱你起來!”
盧暖搖搖頭,“不了,你也洗洗吧,一股子汗味,難聞的很!”
徐子衿連忙抬手,拿起衣裳聞了聞,一本正經的說道,:“好像,真有那麽一點酸臭的味道,那娘子先去床上,為夫隨便洗洗,就過來伺候娘子!”
盧暖點點頭,起身穿了衣裳,走出外間,卻坐在藤椅上,任由初一給她擦拭頭髮,想的很入神。
就連什麽時候,徐子衿洗好,擺手示意初一出去,也不知道。
直到頭髮幹了,徐子衿抱著她,把她放在床上,盧暖才回神,抓住徐子衿說道,“子衿,你說,有沒有可能,錦親王他早已經有了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