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嫂嫂,這緞布好好看,很貴吧!”
“不知道,是你堂兄準備的,不過,現在不能送給你們!”盧暖笑眯眯的說道。
“為什麽啊?”
“因為如今我還是新婚,這些東西,總要留著,讓我覺得,你們堂兄是真真正正的愛我的!”
“是啊,弟妹說的是,這些東西,的確不能送!”許妙琴手中,握住盧暖的手,繼續說道,“你們啊,也不能見子衿家的好脾氣,一個個就當是福氣,別忘了,福氣是不能一次性用完的!”
那些個堂姐妹一聽,頓時羞紅了臉。
是了,她們的確貪心了。
“嫂嫂,沒有的事情,我們就是覺得漂亮,希望出嫁的時候,嫂嫂也能送我們一匹!”
盧暖噗嗤笑出聲,“好,等你們出嫁了,嫂嫂一人送你們十匹,十種顏色,代表十全十美,恭祝你們嫁到婆家之後,事事順心,十全十美!”
盧暖雖沒有一下子送給她們,卻許諾出嫁之時十匹,那可得不少銀子呢,拿來做嫁妝,也很有面子。
一個個都開心的不得了。出嫁了的,卻嫉妒紅了眼。十匹啊,算下來就得好幾千兩。這四房的新媳婦可真有銀子。
“少奶奶,滿月公子過來傳話,說少爺請少奶奶立即過去一趟!”
初一站在門口小聲說道。
盧暖聞言,有些錯愕,卻是站起身,讓許妙琴帶著大家先玩著。
“姐姐……”
許妙琴立即一笑,“去吧,去吧,子衿這麽急著找你過去,一定是有大事!”
“謝謝姐姐!”
盧暖說完,走出院子,見滿月在原地走動,上前問道,“怎麽了?”
滿月看著盧暖,沉思片刻才說道,“汾陽王出手了!”
“怎麽說?”盧暖問。
汾陽王不是一直沉寂著嗎,為什麽一下子就出手了呢?
莫非京城又要動蕩了嗎?
“少奶奶,還是少爺跟你說吧,我最先隔得遠,也沒聽清楚!”滿月說道。
盧暖點點頭。
準備去徐子衿那邊,卻見小草躲在一邊的柱子後,盧暖停住腳步,喚道,“小草,你做什麽呢?”
小草見被盧暖發現,連忙走出,“少奶奶!”
“有事?”
小草搖搖頭,“沒,沒事!”
卻有些心虛。
盧暖看著小草,見小草不願意說,柔聲說道“先下去吧!”
“少奶奶,需要小草伺候嗎?”
“不必!”
“哦!”
小草很是失望,然後目送盧暖和滿月離開。
歎息一聲,坐在回廊上。
他終歸不願意多看自己一眼,是自己不夠漂亮,還是不夠溫柔,又或者不夠能乾?
“滿月……”
滿月見盧暖喚自己,連忙說道,“少奶奶請講!”
“小草來家裡多少年了?”
“滿月來之前,小草就在徐家了,應該,應該……”滿月仔細算了算,他今年二十三,十歲來到徐家,小草那時候已經在了,大概五歲的樣子,也就說,今年十八了。
“十三年了,少奶奶,小草來徐家十三年了!”
“哦,那年數挺多的!”盧暖嘴上說的漫不經心,卻想著,這小草到底想做什麽?
來到徐子衿他們玩麻將的地方,盧暖還未走進去,徐子晨就跑了出來,撲通跪在她的面前,“弟妹,弟妹,你可千萬要救救我啊!”
“額……”盧暖退後幾步,錯愕的看著徐子晨。
見徐子衿徐館陶徐子望都看著自己,盧暖猶豫片刻,才伸出手虛扶徐子晨,“堂兄,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嗎,快起來吧,地上涼,對膝蓋不好,再說……”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能輕易下跪,看來這徐子晨是遇到大事了。
不然也不會衝她一個婦人下跪。
盧暖想到這,看向徐子衿。
徐子衿卻深深的歎息一聲,扭開了頭。
“弟妹,你可千萬要幫幫我,弟妹若是不答應,我就不起來,跪死在這裡!”
盧暖聞言,看著徐子晨,見他這潑皮耍賴樣子,驚得錯愕不已。
愣了愣才說道,“既然堂兄喜歡跪,那就跪著吧,反正我一婦道人家,還真不能拿堂兄怎樣,只是堂兄,一旦三伯母怪罪起來,還希望堂兄男子漢大丈夫,一力承擔了!”
說完,越過徐子晨,走到徐子衿身邊,朝徐館陶和徐子望點了點頭,行了禮才問徐子衿,“這是要鬧哪出呢?”
徐子衿看了看盧暖,又看了看愣在一邊,跪著起來不是,繼續跪著也不是的徐子晨,才說道,“阿暖,你說,這麻將,可以出千嗎?”
徐子衿就是覺得,徐子晨被汾陽王的人給騙了,誰又能保證,那一夜和徐子晨一起去汾陽王府的人,不是汾陽王的人,誰也不敢保證,這其中到底有多少貓膩。
“可以!”盧暖說著,坐在椅子上,自顧自的齊麻將。
陪那些三姑六婆還真不是一般的累,如果可以,她還真希望,親戚關系簡單一些。
那些個姑娘,不管出嫁了的,還是待字閨中的,一個個都喜歡比較,也喜歡算計,十句話裡,有三句是真心的,都少之又少。
一句句恭維,怎麽聽,怎麽刺耳。
“阿暖可會?”徐子衿問。
徐館陶和徐子望也連忙問道,“弟妹可會?”
盧暖失笑,“我又不是萬能的,你們到底有什麽事情,不妨說出來吧!”
老千,她那手段,離出老千,還差的遠呢。
最多也就是,能把麻將摸出來,再就是把對方要糊什麽牌算出來,除非她坐莊,做牌的時候,多加留意。
在丟色子的時候,扣牢力度,丟出自己想要的大排。
要是別人做莊,別人丟色子,別人把麻將齊好,像全自動麻將機一般,她就沒底了,只能靠運氣,靠牌品。
徐子衿坐在盧暖身邊,示意徐館陶和徐子望把徐子晨給拉起來,跪在那裡,真是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