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暖看著許妙琴,“大姐姐,怎麽會呢,等肚子裡的小外甥出生了,阿暖多送小外甥一些見面禮,也是一樣的啊!”
“呵呵呵,怪不得,怪不得,你看看,這小嘴會說的!”許妙琴嫁去婆家八年,生的孩子,都是女兒,如今她都是四個孩子的娘了,婆婆也開了口,若是再不生兒子,就給她相公納妾。
現在盧暖說小外甥,不就預示著,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個男孩麽。
許妙琴肯定是歡喜的。
這邊,說的開心。
徐子衿那廂。
“子衿啊,你就不能讓我們贏一下,都說情場得意,賭場失意,你倒好,兩全其美了!”徐子晨說著,歎息一聲。
他輸慘了。
徐子衿聞言淡笑,“幾個堂哥都是有錢人,還差這幾個銀子?”
“幾個銀子?”徐子晨說著,歎息一聲,“我不來了,要是繼續搓下去,我害怕把以後娶媳婦的銀子都輸給子衿了,嘖嘖嘖,那樣子,我爹會剝了我的皮的!”
“三伯父不會的!”徐子衿淡笑道,沉思片刻才繼續說道,“不過,我想,三伯母會!”
徐子衿這話一說,惹得徐館陶,徐子望呵呵直笑。
“你們,你們可不能落井下石,去我娘那打小報告啊!”
“不會,但是三伯母自己知道了,可就不管我們的事情了!”徐子衿說著,指了指身後。
徐子晨錯愕的睜大了眼睛,扭頭看向身後。
果然看見任氏臉色發白的看著他,立即求饒道,“娘,你聽我解釋……”
“回去再收拾你!”任氏說了一句,然後轉身走了。
徐子晨卻泄氣的坐在椅子上,“完蛋了!”
“你到底輸了多少啊?”徐子衿問。
徐子晨歎息一聲,豎起一根手指頭。
“十萬兩?”徐子衿猜。
徐子晨搖頭。
“一百萬兩?”徐館陶問道。
徐子晨還是搖頭。
徐子望呼出幾口氣,才說道,“一千萬兩?”
徐子晨點點頭。
“你是怎麽輸的啊?”兄弟三人齊聲問。
徐子晨很努力的想了想才說道,“平時也玩麻將,但是,都是小輸小贏,都沒上五萬兩,那一晚,汾陽王宴請眾家公子,我也去了,結果鬼使神差的,輸了這麽多”
“三伯母會扒了你的皮!”徐館陶說道。
“我覺得會抽了你的筋!”徐子望也接著說道。
一千萬兩啊。
如今的徐家,除了徐子衿,誰能夠拿得出這麽多銀子?
可徐子衿一家子,已經很多年,不拿本家的銀子,就連每年的分紅,也一兩銀子也沒拿,說到底,四房,和本家,已經分家了。
“兄弟,你們可都是我的親兄弟,你們這次得幫幫我,你們要是不幫我,我真的會被我娘剝皮抽筋的!”徐子晨懇求道。
他其實,早就知道自己會被扒皮抽筋的。
“你混帳啊,你以為是幾十萬兩嗎,一千啊,那是一千啊,你叫我們怎麽幫你?”徐館陶怒喝。
差一點就要對徐子晨動手了。
徐子晨立即看向徐子衿,“子衿,雖然咱們不是親兄弟,但是,從小到大,你說啥,我就做啥,雖然這些年,我不務正業,但我也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這次,你幫幫我?”
“那些銀子,你從哪裡來的?”徐子衿問。
徐子晨低下頭,“汾陽王借的!”
徐子衿聞言,咻地站起身,一把把徐子衿推翻到在地,怒斥道,“你個混蛋,汾陽王是什麽人,我早就告訴過你,讓你和汾陽王走遠一些,你還送上門去,這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局,你倒好,鬼使神差鑽進去了,怎麽,你很得意是不是,早不說,現在才來說,你以為一千萬兩銀子,會從天上掉下來啊?”
徐子晨被徐子衿這麽一吼,先是一愣,隨即爬起身,抱住現在覺得腿,“子衿,你幫幫我,你幫幫我,你要是不幫我,我,我……”
“你怎麽?”
“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徐子衿聞言,更是惱火,一腳踢開徐子晨,指著大門口方向說道,“要死,滾遠一些,別死在我家門口,更別死在盧家村……”
徐館陶和徐子望立即上前想勸,“子衿,子衿,自家兄弟,何必呢!”
“是啊,子衿,子晨雖然不務正業,但也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你要是能幫,就幫幫他吧,我相信,經過這次,子晨會改的!”
徐子晨低下頭。
他早就害怕死了。
一千萬兩啊,就是賣了他,他也值不了。
可偏偏……
這段日子,他每一個夜晚都睡不安穩,被這龐大的債務,壓得喘不過氣來。
徐子衿看著徐子晨,歎息一聲才說道,“好了,起來吧,這事我仔細想想!”
徐子衿這麽說,徐子晨才松了一口氣。
徐館陶和徐子望立即一左一右把他扶起來,按在椅子上,才說道,“你啊,真不知道要怎麽說你?”
徐館陶說著,搖搖頭。
歎息不已。
這個家,老一輩明明不是經世之才,卻一個個死死的霸佔著。
明明是經商奇才的人,卻被流落在外。
長此下去,徐家遲早的要垮的。
“子衿……”徐子晨低喚一聲,見徐子衿黑著臉,嚇得他不敢動彈。
徐子衿呼出一口氣。
這明顯就是一個局,一個想把徐家拉下水的局,只是,這汾陽王是衝著徐家,還是衝著他徐子衿。
一千萬兩,對於匯通天下來說,不多。
但是那些都是見不得光的財產,一旦見光,他想要抽身,太難。
看得出來,阿暖並不喜歡京城,更不喜歡京城的爾虞我詐,她喜歡平平淡淡的生活。
“滿月!”
滿月從暗處跳出,“少爺!”
“去請少奶奶過來,記住,隻請少奶奶一個人!”
“是!”
盧暖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