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情意綿綿的樣子,倒是讓徐館陶和徐子晨錯愕。
畢竟在他們心中,徐子衿就是冷酷無情,不近人情,更是對誰都冷冷淡淡,感覺對什麽事情都不在乎,可對盧暖,徐子衿真是太出乎他們的意料了。
“好了,好了,看兩個堂兄還在呢!”盧暖說著,推了推徐子衿,滿臉緋紅。
徐子衿淡笑,“由著他們看去,遲早有一日,他們遇到自己喜歡的姑娘,也是這個樣子,倒時候,咱們在笑回來,也是一樣的!”
徐館陶和徐子晨一聽徐子衿這話,不讚同極了,徐館陶說道,“子衿啊,我對天發誓,見你對弟妹這般疼惜憐愛,我真沒有一丁點想笑的意思,反而覺得,你這樣子做,真的,很值得我們欽佩!”
“是啊,子衿,你的確值得我們欽佩!”
家中父親三妻四妾,結果呢,鬧得家裡雞犬不寧,還不如一個妻子,對你一心一意。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們先去飯廳吧,我去看看師傅睡了沒,要是沒睡,喚上師傅,你們一起聊聊!”盧暖說著,準備起身。
徐子衿卻拉住盧暖說道,“讓滿月去吧,你懷中身子,黑燈瞎火的,就不要四處亂走了!”
盧暖聞言,也覺得,滿月去也沒事,“好吧,我給你們泡茶,我今兒個心情好,讓你們嘗嘗我的茶藝如何!”
盧暖說著,吩咐丫鬟下去準備茶壺,茶葉,火爐,開水之類的。
徐子衿立即來了下去,就連徐館陶和徐子晨,也好奇不已。
畢竟盧暖出手,他們總覺得,肯定不凡。
雲中天本來就還未睡,滿月去請他,欣喜前來,連帶著戴全也在一起。
盧暖手腳利索,姿態優雅的給泡了茶水,一一端到眾人面前,“嘗嘗看,味道如何!”
雲中天先端起茶水淡淡的喝著,忽然感慨道,“茶水極好,若是再來點琴音助興,那就更好不過了!”
不過,想想,也是自己想太多了。
雲中天想到這裡,不免搖頭歎息,盧暖瞧著,有些心疼。
這個老者,幾十年不曾出桃園一步,為了她,出來了,後來住在盧家村,不管世俗之事,可為了她,又管了。
一時間,盧暖也想為雲中天做些什麽,連忙說道,“師傅,你等等,阿暖這就去準備準備,一會保證師傅滿意!”
盧暖說完,起身走到徐子衿面前,俯身在徐子衿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徐子衿先是一愣,隨即站起身,和盧暖離開。
來到庫房,盧暖嘟起嘴,“子衿,我記得上次,慢慢有一把古琴的,為什麽不見了呢?”
徐子衿聞言,淡笑,“你到門口站著,我來尋就是!”
“哎,其實,剛剛應該把戴管家叫歸來,家裡的一切都是他在打理,這古琴放在什麽地方,怕是只有他最清楚了!”盧暖抱怨著,到處翻找。
“應該就在這邊上的,你不急,一會就能找到!”徐子衿說著,仔細尋找起來。
盧暖一開始還幫著找,可是後來,覺得很疲憊,也就找了地方,坐了下來。
徐子衿反反覆複找了好幾遍,終於找到了古琴,抱住古琴興衝衝地走到盧暖面前,卻見盧暖坐在地上,靠在門邊,睡著了。
徐子衿瞧著,心一下子就酸了,各種滋味湧上心頭。
把琴放在身邊,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去抱盧暖,本不想把盧暖驚醒,盧暖卻模模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問道,“找到了嗎?”
徐子衿點頭,“找到了!”
“我是不是睡過去了?”盧暖問,揉揉自己的眼睛。
“很累了對嗎?”徐子衿問。
盧暖點點頭,“可能是懷了孩子的緣故,靠這就睡過去了!”
“我抱你過去,還是自己走?”徐子衿問,伸出手,輕輕的揉揉盧暖的頭。
盧暖淡笑,“走過去吧,要是被師傅他們見到你抱著我過去,指不定怎麽想呢,走吧!”
盧暖說著,讓徐子衿扶起自己,扭了扭有些酸的腰,把身子靠在徐子衿的身上,慢慢的朝大廳走去。
徐子衿一手抱著古琴,一手擁著盧暖,生怕盧暖會摔到。
“阿暖,你說,我是不是很不稱職?”徐子衿問。
盧暖聞言,先是一愣,隨即握住徐子衿的手,“沒有,你知道嗎,天底下,沒有比你更靠譜,更稱職的丈夫了!”
不管是對家庭,還是對朋友,又或者對屬下,他從來都看的很重。
“阿暖總喜歡給我戴高帽!”
回到大廳的時候,小菜小酒已經送上了,雲中天幾人正慢慢的喝著小酒,吃著小菜,一見徐子衿和盧暖回來,雲中天倒是好奇,是盧暖彈琴呢,還是徐子衿彈琴。
“阿暖,你先坐著,讓我露一手!”
盧暖聞言,點點頭,找了位置坐下。
徐子衿先拿出古琴,放在琴架子上,先調試了琴音,然後才動手撥弄起來。
琴音流瀉,如高山流水,清澈透明,又如朝陽日出,溫暖人心。
盧暖不知道徐子衿談的曲子叫什麽名字,但是,很好聽。
非常好聽。
徐子衿一曲落下,盧暖立即鼓掌,大家見盧暖鼓掌,有些錯愕的也鼓掌。
徐子衿淡笑,“怎麽樣?”
“非常好!”盧暖說著,走到徐子衿身邊,“哎呀,看你談的這麽好,我都手癢了!”
“你會嗎?”徐子衿問。
畢竟,他可沒見過盧暖彈琴。
“不知道啊,沒殺過豬,也見過豬跑啊,我試試唄!”
盧暖說著,催促徐子衿起身,坐下輕輕撥弄琴弦,一陣魔音入耳,徐館陶和徐子晨都守不住,捂住了耳朵。
“弟妹,你行不行?”徐館陶問。
盧暖聞言淡淡一笑,“應該可以的吧,我剛剛就是試試這琴,畢竟,第一次撥弄它,有點陌生,一會就好,一會就好!”
盧暖說完,想起自己彈的比較好的一首曲子,《雲水禪心》
撥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