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自然,自然!”汾陽王說著,拿出那一夜,徐子晨寫下的欠條,遞給徐子晨,徐子晨打開看了看,見是自己寫下的借條,邊上還有他的手印,他的簽名,朝徐子衿點點頭。
才把匯通天下的存單遞給汾陽王,汾陽王接過存單,仔細看了看,才含笑的收下。
“子晨,以後咱們就兩清了!”汾陽王說著,端起酒,“本王敬各位一杯!”
大家自然要附和。
一頓飯,吃的有些晚,中途也添了好幾次酒菜,大家吃的都有些暈。
最後卻各自回家。
徐子衿和盧暖站在一品樓前想送,待把所有人送走,徐子衿才看向徐子晨和徐館陶,說道,“兩位堂兄,不如今晚,就住我那兒去吧!”
徐子晨和徐館陶聞言,心知徐子衿是有話要說,有事情要吩咐,立即點頭說道,“成!”
一行人回了徐子衿家。
馬車之上,劉明柔靠在汾陽王懷中,淡聲說道,“王爺,今日那徐夫人,不知道怎麽回事,幾次三番的試探於我,你說她存了什麽心思?”
汾陽王聞言,看了懷中的劉明柔一眼,“這個本王倒是疑惑了,那徐夫人,按理說,只是一個鄉野村姑,懂的也不會特別多,但是,她的所作所為,卻讓本王意外!”
“怎麽說?”劉明柔問。
似乎聞到了一點危機的味道。
“當初,她第一次來京城,是來賣獼猴桃的,賺了不少,第二次來,是來賣螃蟹的,也賺了許多,聽說,那一品樓,也有她的股份!”
“怎麽說?”劉明柔問,坐直了身子。
“三年前,大饒來犯,李雲飛下落不明,徐子衿臨危受命,遠赴邊疆,而依著徐子衿的性子,他肯定會擔憂盧家村的盧暖,可是,盧暖卻在那三年裡,毫無音訊,去哪裡了,做了什麽,無從得知,我上次派人去盧家村打探消息,得到了好幾個版本,但是,有一點敢肯定,盧暖她這三年的時間裡,就在邊疆,還擔當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職位,本王隨即派人去邊疆,結果不出所料,軍營的新兵營有一個盧將軍,還和徐子衿有斷袖之癖,這一切足以說明,那麽盧將軍,就是盧暖!”
劉明柔聞言,沉思片刻才說道,“王爺,你何不以此去參徐子衿一本,說他罔顧軍紀,讓女子進入軍營!”
汾陽王搖搖頭,“這不好,盧暖進入軍營的事情,至今天下無人皆知,倘若咱們去參徐子衿一本,玄煌和徐子衿的情誼,盧暖和瑤妃娘娘的情誼,這一般人可不能比較的,再說了,三年前,因為徐子衿去了邊疆,讓樓蘭得意安寧,老百姓們都銘記於心,若是知道盧暖這個女子,為了保家衛國,女扮男裝去了編輯,那百姓們,不得感激死,到時候,對於咱們的局勢,不利。再說了,盧暖去了軍營,玄煌,太皇太后,他們肯定也是知道的,沒有說,無非就是顧慮著一些東西,只是,到底顧慮什麽,還真挺難說!”
“那,盧暖會武功嗎?”
“這一點,沒打聽到,這軍營的軍規,經過盧暖和徐子衿的管理,很是嚴格,如今李雲飛因為失去了妻兒,得了失心瘋,後徐子衿千裡迢迢的去尋他,也不知道兩人說了些什麽,李雲飛忽然就不瘋了,還去了邊疆,帶兵打戰,聽說,已經奪回了兩座城池!”
“看來,這盧暖還真是幸運啊!”劉明柔說著,語調不明,但是,嫉妒之意,言溢於表。
她還真不敢相信,世間有這等女子?
聰明,賢惠,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尤其是徐子衿的愛,讓她同為女人,都嫉妒。
“的確挺幸運!”汾陽王說道,但是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汾陽王沒說,劉明柔也沒問。
一起回到汾陽王府。
一回到家門,管家立即匆匆忙忙跑到汾陽王面前,“王爺,不好了,小世子也不知道吃了什麽,上吐下瀉,您趕緊過去瞧瞧吧!”
汾陽王聞言,連忙問道,“請禦醫了嗎?”
“請了,宮裡最好的邱禦醫,只是,邱禦醫說,有些話,不方便和奴才說,一定要等王爺回來,和王爺說!”
汾陽王一聽這話,心中多少有些了然,扭頭看向一邊的劉明柔,很想問問她,是怎麽帶孩子的,可劉明柔卻冷哼一聲說道,“王爺,你這麽瞧著我做什麽,我今日可是隨王爺一起出去了的,至於王府裡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可一點都不清楚,希望王爺能夠明白,我就是在愚笨,在生氣,也絕對不會拿孩子出氣!”
“是嗎?”汾陽王淡聲問,後面卻什麽話都沒有說,直接去了孩子的院子。
這可是他唯一的兒子。
是,他汾陽王有好幾個女兒,但是,卻只有一個兒子。
而他更知道,劉明柔對孩子,不會有太多的真心,這也是玄煌賜婚安冬凝的時候,他才會答應。
一來,他迷戀安冬凝的身子,二來,安冬凝作為孩子的親姨母,一定會對孩子好的。
劉明柔愣在原地,先是錯愕,隨即卻哈哈哈笑了起來。
王爺啊,王爺,你好狠的心。
好狠的心。
徐府。
一行人回到家裡,盧暖就安排青青小草去做些點心。
徐館陶和徐子晨聞言一笑,打趣道,“弟妹,難道你在一品樓沒有吃飽嗎?”
“難道二位堂兄吃飽了?”盧暖反口問。
徐館陶和徐子晨一愣,的確,他們也沒吃飽,那番場景之下,哪裡吃得下飯。
“既然大家都沒吃飽,我去廚房做幾個小菜,再去拿壺好酒,你們兄弟三人邊吃邊聊!”盧暖說著,轉身準備離開。
徐子衿一把拉住盧暖,柔聲說道,“別去忙活了,如今你還懷著身子呢,再說了,青青和小草的廚藝也是非常好的,讓她們去做,你就安安心心的坐下來,歇口氣吧,看你回來的路上,好幾次在揉額頭!”
“你看見了?”盧暖問。
“你是我娘子,我就坐在你身邊,你有什麽異樣,我還能不知道,可是,就算我心疼,現在這個局面,很多時候,還非你莫屬了!”徐子衿說著,拉起盧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