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衿聞言,看向玄煌和段豪,走到兩人面前,對段豪說道,“丞相府應該有好酒吧?”
“有,愛喝多少有多少!”段豪說道。
對於徐子衿,段豪可是欽佩的,自然願意好酒好菜招待著。
“那成,今天在你丞相府喝了,改日來我徐府,我定好好招待!”徐子衿說道。
“好說,好說!”
夜晚時分,丞相府的飯廳,早已經熱鬧非凡。
段老丞相,段老夫人,也來陪客,一聽盧暖懷上了,段老夫人立即送上了禮物,對盧暖,也算是喜歡。
相較於這邊的融洽,徐子衿那邊就熱鬧一些。
徐子衿開心,拉著這個喝酒,那個喝酒,玄煌段豪也不推辭,三個人,一個是君,一個是臣,一個隻算是朋友。
徐子衿一直標榜,他只和玄煌做朋友,不然,他就違背了祖宗遺訓。
看他們一個個像孩子一般,劃拳,勸酒,讓盧暖失笑。
“這三個人,要是傳出去,誰會相信?”南宮瑤說著,搖搖頭,就連她自己親眼瞧見,也是不相信的。
那個沉穩的,像根木頭似的段丞相,居然和徐子衿勾肩搭背,一個勁的說他對徐子衿的愛慕。
不,是欽佩。
然後喝徐子衿一杯一杯的喝酒。
玄煌坐在一邊,早已經微醺,卻一個勁的給他們倒酒,自己也喝。
“或許,都是壓抑的人,這是宣泄!”盧暖說道。
一個個為國為民,從不敢草率行事。
今日這般,也好。
而京城豪華大宅。
一抹黑影快速的竄入屋子,“主子!”
“嗯!”
“皇上,瑤妃,徐子衿攜新婚妻子,在丞相府,喝的正酣!”
坐在主位的男子,沉默片刻才說道,“派出人去,一旦他們回家,殺無赦……”
“是!”
丞相府。
玄儀已經安排了客院,讓徐子衿盧暖,玄煌南宮瑤住下。
皇宮忽然來了消息。
“皇上,太皇太后病了,請皇上速速回宮!”
太皇太后年紀大了,因為刺客的事情,嚇到了,所以,一直大病小病不斷,太后一直在身邊伺候。
玄煌一聽,心一慌,立即讓下人備馬車。
南宮瑤見玄煌喝醉了,哪裡放心他一個人回宮,連忙對盧暖和玄儀說道,“阿暖,改日來宮裡玩,我先送玄煌回去,如今皇祖母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我們就先回去了!”
盧暖點點頭,“阿瑤,你萬事小心!”
“放心吧,我們有錦衣衛,會沒事的!”
目送南宮瑤和玄煌離去,盧暖見徐子衿已經醉的東倒西歪,本來打算在丞相府住下,卻想著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盧暖也和玄儀告辭。
“儀兒……”
“你也要走嗎?”玄儀問,卻有些傷心。
盧暖失笑,“傻儀兒,我如今就在京城,離你這這麽近,你想我了,隨時來找我,或者我過來看你,再說了,我這次可能要住很久的!”
玄儀一聽,才笑了起來,握住阿暖的手,“阿暖,好想像以前,可以和你睡一張床,聊著我們的心事!”
“好,等事情安定了,咱們還是像以前一樣!”盧暖說著,俯身在玄儀耳邊說道,“你都沒有好好跟我說說,你的段丞相呢!”
玄儀頓時紅透了臉,輕輕拍打了盧暖一下,“你壞!”
“從來就沒善良過!”盧暖說完,呵呵呵笑了起來。
滿月已經扶著徐子衿上了馬車,盧暖才和玄儀告辭。
玄儀站在門口送了好久好久,段豪走到玄儀身邊,“人都已經走遠了!”
“我知道,只是,相公,你知道嗎,阿暖送了我好幾次,我從來不知道,原來送人離開,是這麽的難受!”玄儀說著,靠在段豪懷中。
這段婚姻。
誰也不愛誰。
因為皇兄要鞏固皇權,她只能含著眼淚,笑得幸福出嫁。
這也是玄儀第一次主動靠近段豪,以前的日子,他們恩愛,卻是相敬如冰。
“我不太懂你們的情誼,但是,我看得出來,你們的情誼很真,她待你們也很真!那個泡菜,也很好吃!”段豪說著,伸出手摟住了玄儀。
這個傻姑娘。
其實是很善良的。
她當初長大要嫁徐子衿的誓言是,那麽的信誓旦旦,害他一度以為自己已經沒有了機會,卻不想半路殺出一個盧暖來。
段豪更想不到,她會放手,而且無怨無悔的放手。
盡管她的心裡,總有那麽一角留給了那個人,但是他不在乎,他相信,總有一天,她會把那個人從心底驅除,只剩下他。
“你也喜歡吃嗎?”玄儀問。
那個泡菜,哥哥嫂嫂喜歡吃,不,應該是喜歡盧暖的人,都喜歡盧暖做的菜。
“很好吃,以後咱們沒事就去徐家蹭飯吃吧!”
玄儀聞言,錯愕的看著段豪,支支吾吾半響後才說道,:“你剛剛是說?”
“儀兒,你沒聽錯的!”段豪說著,擁著玄儀往丞相府走去。
“哦……”
第一次,玄儀不知道要怎麽面對這個相公。
她嫁過來那一天,皇祖母就對她說了,為了樓蘭,盧暖能夠一身戎裝上陣,她身為皇家公主,就應該為皇家,為樓蘭做些什麽,嫁過來之後,更不能擺起公主的譜,公主的脾氣更是不能有。
因為朝堂能不能安定,還需要段家。
她嫁了。
為了皇帝哥哥,為了樓蘭,她含著淚,帶著笑嫁了。
這三年,雖然不愛,卻習慣了。
段豪卻是第一次,跟她喜歡同一個人,喜歡吃同一樣東西,因為,他們的胃口,喜好,真的差太多了。
“這麽看著我做什麽?”段豪問。
玄儀搖搖頭,“沒有,我只是在想,阿暖要長期住下來了,真好!”
“是挺好的!”
就因為盧暖的到來,玄儀臉上的笑也多了。
馬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