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安冬凝一人在原地,任由冷風吹了一夜。
而安青也藏在柱子後,守了安冬凝一夜。
天明時分,滿月回來了。
回到徐家不見徐子衿,不用想,也知道他家少爺又爬牆去哪裡了,索性直接來到盧暖的院子,在盧暖房門前敲了敲,徐子衿輕手輕腳的起身穿衣。
打開門。
滿月立即說道,“少爺,查到了一些東西,但是,沒有查到這幕後黑手到底是誰!”
徐子衿聞言,眉頭輕蹙,說道,“然後呢?”
“我懷疑這盧有才可能是回來準備攪亂少爺和盧姑娘的婚事,所以……:”滿月說道這,頓了頓。
“所以什麽?”徐子衿問。
“少爺,要不要殺了他!”
徐子衿聞言,搖搖頭,“不,滿月,不如咱們來一個計謀,讓盧有才自食惡果,他不能死在我的手中,也不能死在阿暖手中,那麽,就讓他死在自己手中,或者……床上!”
滿月聞言,先是一頓,隨即點點頭,“少爺,我知道要怎麽做了!”
“去吧,記得做的乾淨利落些,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我以前是沒時間,如今我有大把的時間,就陪他們好好玩玩,傳令下去,我徐子衿大婚,宴請天下豪傑,大擺筵席,希望天下豪傑賞臉,另外,送封請柬去尉家堡,給蔚堡主,希望他能夠前來,為我主持婚禮,就說,我有一份大禮要送給他,保證他會感激我一生的大禮!”
聽徐子衿這麽一說,滿月都有些錯愕,隨即才說道,“少爺,其他事情都好辦,只是那個姑娘,怕是……要費一些時間!”
“在費時間,也得弄一個********的好好****了!”徐子衿淡淡的應聲道。
才扭頭看了一眼正睡得香甜的盧暖。
抿嘴一下,繼續說道,“那些親戚都來了嗎?”
“來了,七大姑,八大姨,全來了,只是少爺,你這是想要奪回徐家的掌權嗎?”滿月問。
徐子衿呼出一口氣,“滿月,徐家,我還看不上眼,我就只是想要把當年對我下毒,害的娘小產,從此不孕的賊人揪出來,就地正法了!”
“少爺,滿月明白了!”滿月說著,準備退下。
徐子衿卻喚住滿月說道,“滿月,你有沒有想過,待事情結束了之後,你打算做些什麽?”
“少爺在哪裡,滿月就在哪裡!”
徐子衿看著滿月,忍不住說道,“滿月,你就不能自私一些嗎?”
滿月低笑,“少爺,滿月跟著你這麽多年,啥都學到了,就是沒有學到自私!”
“呵呵……”徐子衿失笑。
目送滿月離去。
這個他親兄弟,像他影子一般存在的人。
接下來的日子,徐家上門納吉,下聘,那一台台的東西,沿著盧家村的石板路來回走了一圈,才抬進盧暖家。
“哎呀……”
盧暖低呼一聲,把被針刺到的手指放到嘴裡吸允。
“阿暖姐,被針刺了嗎?”桃韻小聲問。
盧暖點點頭,看著手中的白色****,有些泄氣,說道,“我覺得,我就不是做針線活的料!”
瞧瞧,就一件衣裳,她的手,已經被刺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更別說,衣裳上,那深淺不一的針腳。
盧暖都不知道,像這種的衣裳,徐子衿那麽挑剔的人會不會穿。
“可是阿暖姐姐,鳳冠霞帔什麽的,我們幫著繡,還有龍鳳呈祥蚊帳被套,我們也幫著繡了,就連姐姐的裡衣,我們也包了,但是這子衿哥哥三日回門的時候,要穿的衣裳,阿暖姐姐是一定要親手繡,然後新姑爺穿著回門,才會讓人覺得,阿暖姐姐嫁過去之後,很得寵!”桃韻說著,把盧暖的手拿在手心,專心的給盧暖抹藥。
“哎,就是因為你們這麽一說,我才坐在這繡這衣裳,你看看,我這做工,真是不能入目,我就怕我努力了半響,子衿他根本不稀罕!”
“阿暖,你沒試過,怎麽就知道子衿他不稀罕呢,說不定人家就眼巴巴的等著你的衣裳了!”李沄沄說著,低頭專心的繡著手中的衣裳領子。
盧暖要成親了,偏偏她對什麽都在行,可對刺繡啊,卻是十竅通九竅,最後一竅不通的。
“真的嗎?”盧暖問。
“當然了,你試試唄!”李沄沄勸道。
盧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說道,“那我試試!”
然後專心的繡衣裳,每一針,盧暖都極小心,一來是怕衣裳繡壞了,二來也是怕刺到自己的手指頭。
疼。
徐子衿在盧暖家屋子外,卻被盧大虎和盧大虎攔住。
“哎,你們兄弟兩啥意思?”徐子衿問。
“那個,妹夫,按照規矩,妹夫你暫時不能見阿暖,不吉利!”盧大龍硬著頭皮說道。
心中卻有些慌,害怕徐子衿一掌劈死他。
那真是,死得其所了。
那些個姑娘們,也不知道要鬧騰啥子,就是苦了他和大虎,在這守門。
徐子衿聞言,愣了愣,才說道,“那成,我先回去了!”
大門不讓進,那圍牆總能翻吧!
徐子衿想著,回到家,找到差不多的位置,準備翻牆,陳氏站在身後,“嗯哼!”
“娘,你怎來了?”徐子衿站在圍牆上,小聲問道。
“下來!”陳氏冷聲說道,臉上全是嚴肅。
徐子衿看著陳氏,見陳氏臉色不好,心不甘情不願的下了圍牆,站在陳氏面前,問道,“娘,你有事?”
“我本來沒什麽事情,就是見你翻牆了,想要提醒你幾句”
“娘,你說,我聽著呢!”徐子衿說著,心早已經飛了十萬八千裡。
他已經好幾天沒見盧暖了,這會想的緊,才不想去管那些什麽迷信的規矩呢。
反正他對盧暖的心,天地可鑒,蒼天可表,這些迷信規矩,全一邊去吧。
陳氏見徐子衿那心不在焉的樣子,不免失笑,才說道,“子衿啊,你是想翻牆去見阿暖吧!”